就像他们分离的那一夜一样。而林杳此时却还是处于恍惚之中,可她耳畔他灼热的呼吸又不似在梦里。
林杳试探着把脑袋挪到了霍楚言的胸口,她凝神听着他胸膛内传出的心跳声,里面的心跳声有力而有规律,她又探手去摸他的脸。
入手是细细密密的胡渣。
霍楚言握住了林杳的小手,他们两人微热的呼吸交缠在一起,似有似无的香气飘入他的鼻翼间,他想去亲她的手。
可林杳的指尖却先一步触到了他右手小臂上的伤疤,长长一条的疤一直从手肘眼神到手腕上方,林杳终于相信是霍楚言回来了。
他又回到了她的身边,因为她梦里的霍楚言身上没有伤疤,她梦里的他依旧是四年前的模样。
这四年的时间像一条长长的沟壑,横跨在他们两人之间。
霍楚言掐着她的腰将她微微提起,右手捏住她小巧的下巴,他微微凑近在她唇边嗅了一下,只有淡淡的酒味。他低声问道:“杳杳现在学会喝酒了?”
林杳犹豫了一下,诚实道:“沈容教我的。”
在她腰间的手蓦然收紧,但霍楚言却没有像以前那样生气,他的视线在她脸上逡巡片刻,问道:“他现在和你是什么关系?”
霍楚言当然知道林杳和沈容是什么关系,这四年间他虽然不能联系她,但她的生活状况每隔一段时间就会有人送来。
他知道沈容和霍惊惜离婚追着她去国外,知道他陪她上课,知道他一直是她的观众,也知道沈容就住在她的对面。
她生病的时候,孤独的时候,无助的时候,沈容都陪在她的身边。
这所有的一切霍楚言都知道,他第一次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他简直要气炸了,明明和她说过离沈容远一点,她却这样不听话。
他有无数次想回去问问她到底还记不记得他说的话。
林杳担心他生气,于是她放缓了语气轻声解释道:“霍楚言,我和沈容只是朋友,他..他对我一直很有礼貌。”
一片黑暗之中,霍楚言忽然轻笑了一声,他的薄唇若即若离地擦过她的耳垂,他哑声在她耳边一字一句道:“宝贝,吻我。”
林杳扶着他的胳膊微微抬起身子,她伸手去触碰他的唇,当指腹滑过他温热的唇瓣的时候,她用唇代替了她的指尖。
她慢吞吞地亲着霍楚言,一点也不着急,她唇间的口红也蹭到他的唇上,他的下巴上。而霍楚言就任由她动作,也不回应她。
只是在她失了方向的时候引导她进入了自己的领域。
最后主动权还是被霍楚言握在手里,他起身把小姑娘压在沙发上,炙热的吻落在她的耳侧,又顺着她的侧脸往上。
林杳却抬手挡住了他的唇,她小声嘟囔道:“霍楚言,我化妆了,你别弄乱我的妆。”
就这一句话让霍楚言所有的躁动都顿住,他仿佛回到了四年前,他的小姑娘总是爱这样和他撒娇,又娇又软,让他爱的不行。
他捉住她的小手凑到唇边轻吻了一口,“那不亲了,你让我抱抱你。”
这一会儿两人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林杳想去开灯,霍楚言却抱着她不让她动,她的鞋早就不知道掉在了哪里。
林杳无法,只好乖乖地呆在他的怀里。
她靠在他的肩头轻声问道:“霍楚言,你还走吗?”
霍楚言抚着她的长发低低地应她:“不走了,以后都留下来陪你。今年我们杳杳毕业了,杳杳之后想做什么?”
“爸爸说我想做什么都可以,我想继续拉小提琴,然后努力画画办画展。”说到这里林杳有些丧气,“霍楚言,我好像不太会画画。”
霍楚言低笑一声:“瞎说,杳杳画的我都很喜欢。”
林杳听了之后好半晌都没有动静,她有些疲倦地闭上眼睛,非常小声地要求道:“霍楚言,今晚我能和你一起睡觉吗?”
霍楚言:“......”
小姑娘的直球总是来得猝不及防。
他当然不可能拒绝她。
霍楚言没打算今晚出现在卫祁几人面前,这一晚他只想和林杳呆在一起,谁都别想打扰他们。他起身为她穿好鞋,“杳杳,和阿祁他们去告个别,我在楼下等你。”
林杳点点头。
等林杳转过弯回到宴厅侧门的时候她看到了倚在墙边的沈容,他正垂眸盯着她,眼神很淡,似乎在这里等了她许久。
林杳上前轻声道:“沈容,我先回去了。”
沈容没有说话,良久之后他才叹息了一声。他拿出手帕,动作自然地为她拭去唇边的口红,“傻姑娘,口红都花了。”
他的嗓音微沉:“他回来了?”
林杳浅浅地笑起来,眼眸间带着些许莹润的水光,她重重地点头:“嗯,他回来了。”
霍楚言准备回来的消息沈容几天前就知道了,但出于私心他并没有告诉林杳,只是他没想到霍楚言回来的这么快。
但此时他看见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