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似大nainai这般,也是常人难有的造化了,只差个诰命便四角俱全了!”
这话一出,宴席间忽然静了一瞬,谁不知阿窈是原来赵家的远亲,不过穷丫头一个,声名也不大好,不知走了什么运身登高位,怎能服众?但想来皇帝也是圣明,满座中身上没有诰命品级的,除了未出阁的姑娘,便也只有阿窈一人了。
阿窈倒不觉得什么,她还有空闲向着角落里面带急色的素素眨了眨眼,让素素没好气地瞪了回去,忙顺顺眉毛眼睛乖乖地装羞涩小媳妇。
之前崔氏便嘱咐过她,京里关系错综复杂,她年轻姑娘面皮薄,若有人发难不必开口,省得说了不该说的。阿窈虽然不知道自己哪里脸皮薄,但是听崔氏总是没错的。
现如今一切都往好日子奔,崔氏养气功夫不比以往,脸上便含了薄怒,还未及说话,外面便有人急匆匆进来通报。
“夫人,宫里有人来传旨,侯爷让速速摆了香案,等着接旨!”
接下来的事情像一团麻绳,怎么都揪不出一个头绪,阿窈只知道她让人推着跪在前面,新赐下来的蹙金绣云霞翟纹霞帔金彩辉煌,许多人团团围着她,又是笑又是打趣,这才好像想起,方才内监道:今日先摆上诰案,明日穿上冠服接诰命旨意。
这回再没人指着阿窈说什么,对面戏楼锣鼓敲响,众人一边看戏一边说笑,不时有人围着阿窈敬酒,一杯一杯下去,阿窈半点醉态不见,眼睛却越来越清亮。
“哎——你总这么实心眼,没看着有人不安好心?”
素素终于觑了个空,碰了碰阿窈,朝旁边使了个眼色,正是方才开口的妇人,阿窈莫名其妙:“我又不认得她,她为什么要跟我过不去?”
“她姐姐嫁进了卫府...”素素压低了声音,有些幸灾乐祸:“谁知出丑的却是自己。”
怪不得,可惜失了算,阿窈朝着案上的壶呶了呶嘴:“这壶里的酒是我婆婆送来的...”
素素睁大了眼睛,险些笑出声来:“怪不得千杯不醉。”
“你要不要尝尝?”
素素悄悄摇头,抚了抚肚子,含羞道:“我这还不足三个月,半点沾不得。”
“恭喜恭喜。”阿窈一愣,随即便反应过来:“等到娃娃出生,定要请我。”
“那是自然,”素素向她挤了挤眼:“最好...双喜临门啊。”
素素的想头便是崔氏的想头,今天这一出《金络门》起承转合分外快,上午开锣,下午散场,酉时人便都走了,阿窈还想留下来帮崔氏收拾这一摊的事情,早让崔氏赶着回了房。
“听说岑儿吃醉了酒,你回房看看他是正经。”
“是。”阿窈端端正正拜了一拜,慢慢挨回了房。
回京后他们又换了一个新住处,阿窈还未走惯,这会儿院子门户紧闭,一点光亮都没有,阿窈顿住,一时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忙又转头看看,沉沉暮色里只有她手里这一盏灯笼,照亮了熟悉的三个字:萱瑞堂。
这会儿再一转头,得,连跟着的两个丫鬟都不见了。
阿窈这会儿也来气了,上前推开门,刚往里走了两步,便跌入了一个熟悉的怀抱。
阿窈熟门熟路找着他的嫩rou,狠狠拧了一把,没好气地说:“娘说让我来看个酒鬼,谁知你又要改做梁上君子了?”
四周仍是暗沉沉的,杨岑杨岑咬了一下她的耳朵,让她禁不住一抖。
“我带你去看月亮。”杨岑低低地笑,声音几不可闻,但并不妨碍阿窈觉出他几分戏谑。
“你又要做什么!”阿窈虽然脸红,但两人已经十分熟悉,于是她伸手又掐了杨岑一把。
可惜他身上都是腱子rou,阿窈根本掐不动,杨岑也不在意,抱着她几起几落,阿窈埋头在他怀里,只能听得到风声,待杨岑把她放下,这才小心翼翼探头看下去。
正是冬夜,路上也没什么人,只有他们两个凄凄冷冷坐在屋脊背上,冻得瑟瑟发抖。
”阿嚏!阿嚏!“阿窈掩着鼻子,小小声打了两个喷嚏,目光如刀杀气腾腾向杨岑看过去。
杨岑给她擦了擦手,有些讪讪笑道:“这天好像有点冷...”
“寒冬十月,坐在高处,神仙也冷!”阿窈看了看自己薄薄一层衣裳,又往杨岑那里偎了偎,忽而身上一暖,原来是杨岑脱了身上的棉袍盖在她身上。
阿窈瞪了他一眼,要帮他穿回去,杨岑不依,争执了片刻,阿窈干脆将两人都围起来,所谓抱团取暖,不外乎是个抱字。
怀中暖玉温香,杨岑十分满意,两人坐了片刻,一时无言,直到杨岑忽然间笑起来:“听说今个宴上有人为难你了?”
“嗯,”阿窈窕老老实实答道:“只不过后来宫里传旨出来,她的脸不大好过。”
杨岑冷哼了一声,有些得意:“我的娘子,若不安排得万全,怎好娶你入门?”
今天这花,这宴,这月,都是送与阿窈的,上次大婚,他昏睡不醒,但是圆房之礼,万不能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