憾,拉莫娜还是没有找到。不过我想有一件事我得告诉你,答应到霍格沃兹来当教授的不是我,而是拉莫娜,但是现在只能由我来代替她,希望我做得还算合格。”
拉莫娜没被找到的消息已经让安妮塔很伤心了,而斯图卡告诉她的这些事情,更是让她难过。
“你是最好的黑魔法防御课教授,”安妮塔低声说,“我很喜欢你的教学方式。”
“我想除了你,其他人应该是不会喜欢的,”斯图卡微垂眼眸,“我也是很吃惊,巫师们竟然堕落到了这个程度,不念魔咒便用不出魔法,魔杖不在手上也用不出魔法,看来是最近过得太过安逸了。”
但是巫师一直都是这样的,斯图卡她可能是很少和冰岛之外的巫师打交道……
斯图卡用手摸了摸安妮塔耳朵上的紫水晶祖龙骨耳坠,怀念地说,“拉莫娜从我这里把这个耳坠要走是送到你这里了呢,这是很珍贵的东西,你要好好戴在身上。”
安妮塔低下头,忍住想哭的欲望说,“我会的。”
“好了,下一节课的时间似乎快到了,去上课吧,你们这里迟到了好像要扣学分?”斯图卡将安妮塔送出了门外。
安妮塔拉着德拉科头也不回地往算术占卜教室跑去。
她怕再多看看那张和拉莫娜一模一样的脸她会哭出来。
斯图卡的样子无法让安妮塔不想起拉莫娜,然而那完全不一样的气质和说话方式则一直提醒她拉莫娜已经失踪的事实。
第119章 仙王座的血雾
算术占卜的维克多教授以及古代魔文的芭布玲教授无一例外地布置了一大堆课后作业,不过由于这两个科目鲜少有人选择,所以在晚餐时间抱怨算术占卜和古代魔文的学生并不多。
事实上,课后作业都已经不再是学生们讨论的主题了,他们的注意力成功转移到了黑魔法防御课上。虽然艾斯伯格夫人并没有布置课后作业,但是她给学生留下的伤痛和恐惧已经让学生们充分认识到霍格沃兹的教授究竟是有多么仁慈。
毕竟同被冰雕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并且课程结束后去医疗室治疗还得排队相比,在午夜的霍格沃兹独自写作业简直是一种享受,他们热爱那份宁静。
作为在黑魔法防御课上大出风头的五年级学生,安妮塔毫不意外自己又受到了全校学生的注视,她现在有些厌烦这种感觉了,如果他们看向她的目光只是单纯的崇拜,安妮塔当然会感到愉快。
但是他们的目光中夹杂着嫉妒、自卑、怀疑、恐惧等复杂情绪,她不喜欢那样的目光,就像是她的背后突然出现了一只只潜伏在黑暗中的兽,充满了危险的不确定性。
安妮塔躺在天文塔的塔顶,在茫茫夜色之中数着拱极星座中的仙王座在今晚亮了几颗星星,合适的季节降低了这项任务的难度,仙王座虽然全年可见,但是在秋天的夜晚才最为明亮。
辛尼斯塔教授用温柔的声音告诉学生们,她今晚在仙王座里看见了一团幽蓝的鸢尾花星云,那预告着一些浪漫的事情将要发生。
本来快要数完星星完成课堂任务的安妮塔,在辛尼斯塔教授开口说话后便又忘记她数到哪里了,只能看着满天繁星,默默重来。
恍惚中安妮塔在仙王座之中看见了一团飘渺的血雾,那团血雾蔓延成一条黑色长线正向她袭来,安妮塔猛然坐了起来,在她的蒲团上平缓呼吸。
“孩子,你看见什么了吗?”辛尼斯塔教授温柔地问着。
“我看见了一团血雾,在仙王座上。”安妮塔确定那并不是幻觉。
“哦,那是象鼻星云,由新生恒星所产生的强烈星风,预兆着新生代替死亡,是一个好兆头,”辛尼斯塔教授喃喃着走回她的讲台,“死亡、新生、死亡、新生,无尽的轮回,世界正是如此运转。”
安妮塔可不认为那是一个好兆头,她在和德拉科一起在霍格沃兹巡夜的时候,依旧在意着那团血雾。
“预言这些东西当不得真的,而且辛尼斯塔教授不也说这是一个好兆头吗?”德拉科将手放在安妮塔的眼前晃了晃,她从看见那团红雾后便一直被Yin郁的情绪笼罩。
安妮塔看着德拉科浅灰色的眼睛,走上前抱住了他,“我知道,但是我依旧很害怕,虽是新生但依旧建立在死亡之上,我害怕我还将失去一些什么。”
德拉科低垂眼眸,他是知道的,奥尔巴赫家和菲尔德家的手上所沾染的死亡可一点也不少,他们不是会顾忌什么的。
如果他们未来当真要做出巅覆巫师界的事情,死亡不可能避免,他们能做的只有避免自己和亲人直面死亡。
德拉科拥抱着安妮塔,轻抚她的玫瑰棕长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你不要怕。”
安妮塔将头埋进德拉科的胸膛,一动也不动地紧紧抱着他。
咔擦,一个微小的声音在空旷的霍格沃兹走廊里响起。
是谁?
德拉科放缓了动作,悄悄捏起他的魔杖,在长袍之下打了一个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