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让人心存恐惧。
“像猫那样跳到门口去!”
穆迪的声音不停地在安妮塔的脑海中回响,带着可怕的回音。
然而声音越可怕,越是和这滑稽的命令不相符,安妮塔的心中产生了困惑,她感到违和,她感到不真实。所以她一动也不动,努力思考着为什么要遵守这个命令。
她突然想起来,她是在魔法防御课的课堂上接受夺魂咒的考验。
在那一刻,迷雾消散,她的灵魂重新回归,她看见穆迪教授更加生气地放下魔杖,打开他的酒壶喝了两口。
看来她抵御成功了,不,应该说她这次抵御成功了。
直到走出黑魔法防御课的教室,安妮塔的心中依旧充满恐惧的情绪,教授毫无疑问是放水了,在这种不可饶恕咒的特性上放水了。
夺魂咒的邪恶超过她的想象,中了夺魂咒的人,很容易从无伤大雅的小事中恢复过来,但是,命令越邪恶,中咒的人越不容易清醒。
安妮塔仔细想了想自己在夺魂咒时的状态,那就像是灵魂被魔鬼捏在手上一样,命令越邪恶反而越让人相信魔鬼的可怕,认为自己无法反抗只能乖乖照做。
它利用了人的恐惧与怯懦,这种咒语骨子里便带着邪恶,使用它的人绝非善良之辈。
恐惧的情绪持续了很久,安妮塔想她可能没法安稳地享用丰盛的晚餐,但即使是这样,她还是跟着大家一起往礼堂走去。
但是当她走到门厅时,她发现前面被学生们堵死了无法再前进,一大群学生挤在大理石楼梯脚下新竖起的那一侧启事周围,似乎在看着什么。
德拉科戳了戳克拉布和高尔,让他俩踮踮脚,看看启事上写着什么。
还没等他们俩踮脚,站着楼梯上的米里森便说,“三强争霸赛,布斯巴顿和德姆斯特朗将在十月三十日的傍晚六点抵达,当天将提前半个小时下课。”
说完米里森便得意洋洋地等着大家夸她。
布雷斯毫不客气地说,“赫奇帕奇在讨论时被米里森听见了,这事其实已经全校皆知了。”
米里森不高兴了,“我还知道赫奇帕奇的塞德里克·迪戈里、格兰芬多的安吉丽娜·约翰逊
、拉文克劳的奥拉·奎尔克也准备参加争霸赛,当然还有其他人,但是这三个在我看来是比较靠谱些的人选,当然,和我们斯莱特林的菲尔德学长比起来,他们都不算什么。”
“这确实是非常有用的信息,您辛苦了,伯斯德小姐。”布雷斯冲着米里森恭敬地行了一个巫师礼。
米里森面无表情地扭头,气冲冲地走下楼梯,粗暴地把挡在她面前的人全部推开,径直往礼堂走去。
“她确实做了很对的事情,难道我说得不对么?”布雷斯笑着问德拉科。
“干得漂亮,布雷斯。”德拉科拉着安妮塔跟在横冲直撞地米里森后面,一路坦途。
虽然启事上的事情是大家都知道的事情,但是当它进入倒计时的时候,大家都难免会有些紧张。
灰扑扑的城堡突然在某一天早上变得锃亮发光,往日肮脏的画像被彻底的清洗,站在城堡各个角落早已无人问津的盔甲们被涂上了一层蜡油。
费尔奇近似偏执地监视学生们的着装,如果有谁早上起床时忘记擦鞋了,那么他就会得到费尔奇的怒吼。
就连赫敏也因为她杂乱的褐发而被费尔奇呵斥了好几次,导致安妮塔在图书馆看见她时,竟然惊奇地发现她在看些护发的魔法书。
就连教授们在这段准备的时间里也格外狂躁。
斯莱特林的克拉布、高尔在斯内普的课堂上被警告不要在德姆斯特朗面前暴露自己的智商和不熟练的魔药Cao作技巧,而安妮塔听说,纳威在变形课的课堂上也是这种待遇。
看来教授们真得很不希望自己的教学能力被其他学校的人质疑,那可能比霍格沃兹整个消失更让他们难以接受。
十月三十日终于到了,清晨,学生们睡眼惺忪地走到礼堂,然后便被礼堂那夸张的装饰闪瞎了双眼。
礼堂的墙上挂着巨大的丝绸横幅,每一条代表霍格沃兹的一个学院。红底配一头金色狮子的是格兰芬多,蓝底配一只古铜色老鹰的是拉文克劳,黄底配一只黑獾的是赫奇帕奇,绿底配一条银色蟒蛇的是斯莱特林。在教师桌子后面,挂着那条最大的横幅,上面是霍格沃兹的纹章:狮、鹰、獾、蛇联在一起,环绕成一个大字母“H”。
“梅林,格兰芬多的狮子使用金线绣的吗?”米里森激动地摇克拉布,“那我们的蛇是银线?”
“银线……”越琢磨越不对,米里森冷下了脸,“为什么格兰芬多是金线,我们只是银线呢?”
“也许是铂金呢,”安妮塔推着米里森坐到了她的位子上,“今天可不能出岔子。”
“知道了,我只是抱怨一下么……”米里森老实了,埋头于她的早餐之中。
如同以往的早晨,当他们的早餐进行得差不多时,猫头鹰们便会蜂拥而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