责再给你换水了。
我出去了,有事叫我。”
梦回畔坐在沙放上,抽着烟,才吸了几口他就将烟摁灭在烟灰缸里,然后又点了根,吸了几口,又摁灭在烟灰缸里。
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动作,直到半夏出了浴室。
半夏瞥了眼茶几上的烟灰缸,坐在了沙发的扶手处,“好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梦回畔又拿出了一根烟,正准备点,结果一下子就被半夏抢走了。
“别抽了,一股的烟味。”半夏说。
梦回畔将烟放进了衣服的内袋里,拿着打火机把玩,“那个,半夏,你先把头发吹干了吧,这样很容易感冒。”
半夏又回到了浴室,然后响起了吹风机的呜呜声。
梦回畔不知不觉又拿出了烟,他看了眼,又揣回了衣袋里。
半夏把头发吹干了,坐在了沙发上,“好了,澡也洗了,头发也吹干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半夏盯着梦回畔。
梦回畔有些承受不住半夏的眼神,转开了头,“哎,那个……”
半夏等了半天没有下文,忍不住催促:“什么啊,你什么时候变得婆婆妈妈了。”
梦回畔饶了饶头,“那个……”
梦回畔他的脸都快纠结得变形了,他站起身,“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哥放心不下你,让我来看看你,对,就是这样,好了现在你没事了,我走了啊。”
梦回畔逃也似的走向门口。
“每个人都会犯错,回畔。”半夏突然开口。
他没有起身,还是维持着原来的姿势。
梦回畔开门的手停了下来。
“有的错误,可以补救,有的错误,根本没法挽救,无论是那种错误,我们都必须向前看,不能将自己永远困在愧疚难安的牢笼里。”
半夏的脸色很平静,语气也很平缓。
“我记得我小时候有一次,我开着玩具车把我邻居家小朋友的遥控车给撞坏了,那个遥控车是他爸爸卖给他的唯一的玩具,可是那个玩具被我撞得粉碎,根本没法修,我很自责,寝食难安,我一直在想找个机会给他道歉,但是没过几天,他就搬走了。
我更是愧疚,都是我的错,才让别人永远的失去了珍惜的玩具。
再后来,过了几年,我又见到了那个男孩。
我鼓起勇气给他道了歉。
他当时很惊讶,我本以为他会责怪我,没想到他说,‘为什么你要给我道歉,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是我没有控制好玩具车让它撞到了你,还让你受伤了。’”
半夏依旧没有起身,连半点姿势都没有改变。
梦回畔心里翻起惊涛骇浪,“半夏……你……”
“回畔,错的不是你,什么都别说了。”半夏打断了梦回畔,“我们不是好朋友吗。”
梦回畔使劲的点了点头,“半夏,我们一直都是好朋友,最好的哥们。”
梦回畔走后,半夏久久没有动过,就像老僧入定了般,可是他的脸色苍白的一片。
“错的不是你,是我。”半夏轻声呢喃,声音小得几乎听不到。
错的是我,如果不是我和爸爸在车上起了争执,那场车祸也就不会发生了,还连累了你,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
舅甥再见
半夏朦朦胧胧听到有人在敲门,但是他一点儿都不想起床开门。
头痛得快炸开了,双手双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了,软绵绵的根本不听使唤。
半夏还未走出卧室,敲门声停止了,紧接着,是钥匙开门的声响。
他推开卧室门,看到了正在关门的的背影。
然后,那人转过身来。
来人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的半夏,他脸上惊讶了一下,像是没想到会突然看到房主,或许还有别的什么。
“小半夏,那个我敲了很久的门,可是没人开,我还以为你还在睡觉呢。”
来的并不是其他人,是白医生。
就是半夏的主治医生,也是曾经他一直以为的舅舅。
半夏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客人,并没有露出什么其他表情,只是没Jing神的说了一句,“哦,我才醒。”
他指了指沙发,“坐吧。”
“小半夏,还没吃东西吧,我买了菜,还有你喜欢的南瓜粥。”白医生提着一大袋东西去了厨房。
半夏躺倒在沙发上,蜷缩着身体,抱着抱枕,看架势还准备睡一觉。
厨房里响起锅碗瓢盆的声响,很快,白医生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粥从厨房出来。
他端到半夏面前,“小半夏,别睡了,都一大早了,快起来喝粥,等一会儿,舅舅我……”白医生脸色稍变,立马改口,“我再做你爱吃的红烧排骨还有糖醋里脊。”
半夏睁开了眼,坐起身,接过碗,“多谢。”
然后开始专心致志的喝粥。
客厅里只有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