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礼?
李彦尧:……你别作死。
庄麟:也是,太俗了。
好吧,不管是为了什么,打消了这个念头就好。
李彦尧: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搞个月光沙滩、烛光晚餐什么的吗?
庄麟:太洋派了,他不太吃这套。而且更俗。
庄麟:想来想去还是演唱会最好了,但真的等不起啊,我开演唱会起码还要过一年。
李彦尧:这不是早晚的问题好么……演唱会直播出柜,你还能更吊一点吗?
庄麟:那怎么办?
李彦尧:我不知道。一般来讲,我如果认识一个女孩儿像你认识关澜这么久,现在我应该已经跟她分手开始追下一个了。
庄麟:好吧,我早该知道问你没用。再见。
……卸磨杀驴也没有这么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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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澜对庄麟的处心积虑毫不知情。
他自己的感情问题糊里糊涂,还要倾听人家的感情问题。
陈锦:“真的,人家说的一点没错,在决定结婚之前,要么一起旅个游,要么一起装个修。哎哟杨佩青真是气死我了,我算是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两口子,装完修就闹离婚了。”
关澜:“品味不一致啊?”
陈锦:“品味,那都是小问题。关键这个人心里太没数了,被我们雇的施工队当傻子坑呢!”
陈锦:“之前讲好,材料费是材料费,工钱是工钱,最后要是我们满意呢,还会给工头和师傅们发红包。结果我那天去建材市场跑了一圈,你知道他材料费黑了我们多少钱吗?”
陈锦掏出一张纸拍在桌上:“我就这么粗粗一算,就有好几万了!我们又不是不给工钱,要是嫌给的少,你直说啊,大家可以谈嘛!这么坑我们,是拿我们当冤大头吗?”
陈锦:“我要把他们炒了,再跟他们把这些钱算清楚、讨回来,你猜杨佩青说什么?”
关澜大概能猜到:几万块钱,不值得折腾,警告两句就得了,中途换人多麻烦。
陈锦:“他说,现在施工队不好找,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几万块钱就当丢了,你不开心我给你买个礼物,你要车还是要手表?”
关澜:“要我说也是——你现在拍一期节目拿多少钱?你有纠结这事儿的功夫,多接个通告,十倍的钱不都赚回来了?”
陈锦瞪他:“你脱离无产阶级才几年,就已经不拿几万块当钱啦?”
关澜:“咳,确切地说,我还是出卖劳动力给人打工的,不掌握生产资料,仍然属于无产阶级。”
陈锦:“别蒙我没上过大学,知识产权不算生产资料啊?”
关澜有点懵,不知道为什么话题就扯到他的阶级属性上来了。
陈锦:“不管是几万块还是几千块,那是我自己挣的啊!有钱就活该当冤大头吗?”
关澜:“你的想法我理解,他的想法我也大概明白。这是个时间成本的问题,你拿你们俩的年收入换算一下,你们一分钟挣多少钱?你们花时间、花Jing力掰扯这个事,就算把钱追回来了,扣掉时间成本,最后还是亏的。”
陈锦:“你这个算法,跟他说的一模一样,我看你们俩比较适合一起过。”
关澜稍微脑补了一下,不禁打了个寒颤:“谢谢,消受不起,还是你自个儿留着吧。”
陈锦把那张写满算式的纸折起来,又慢慢展开,似是无意识地在上面用手反复摩挲,语气有些低落:“我心里就是过不去,一想到几万块钱白扔了,就心疼得难受。你看,这么多年了,我还是这么小家子气。”
关澜:“哎,这怎么叫小家子气,这叫Jing打细算,勤俭持家,贤惠。”
他觉得,消费观念谁对谁错搁一边,杨佩青这人的大脑在情感这个区域里装的可能都是粥。
换个施工队是能有多麻烦,在这个事情上顺着陈锦会死吗?
关澜随即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完全不客观公正,偏心偏到胳膊肘了,凭什么就非得是杨佩青顺着陈锦啊?不过人心天生就是偏的,这也实在是没办法。
陈锦:“咱们先绝交两分钟,你现在不是我的朋友,你就从一个路人的角度说,这个事我们俩谁有理?”
关澜:“不是所有的事都有对错的——尤其两口子的事,各有各的理。我觉得,最要紧的是把话说开,你得告诉他你的感受。”
陈锦:“把话说开哪有那么容易,要能说开,我们也不至于折腾这么多年。”
关澜没说话,不过脸上写满了“那是你们俩情商有问题”。
陈锦想说敢情你没谈过恋爱你说话不腰疼,忽然一个转念,笑了。
陈锦:“好,你觉得‘把话说清楚’很容易对不对?那咱们做个约定:你跟庄麟把话说清楚,我跟杨佩青把话说清楚,咱们两个一同进行,一个月之内搞定。”
关澜:“……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