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青那天我来机场接你。
好。
这几天,有没有想过我?
当然有啊。
听筒那一端收入女人的轻笑,纪修远翻看着珠宝拍卖行的图录,忽生几分揶揄的意图。
有多想?怎么证明?
别闹。蓝绒娇嗔,辛苦纪总禁欲那么久了。
纪修远确实很久没有泄欲,听着她和自己调情,低声似猫儿撒娇般的抓挠,他不自觉地站起身来,胯间的物什早已蠢蠢欲动。
窗外的风一丝丝飘进来,又吹不起窗帘,只能无力地推搡着盆栽中的小叶。
聊胜于无的风就如此时蓝绒的声音一般,勾起纪修远的欲望,却又不能捉摸。
蓝绒那一边怕隔墙有耳,说什么也不愿久聊,很快就结束了通话。
摊在桌上的图录,价值连城的整块宝石,印刷出来的色泽和闪耀都远不如本来。
风忽然大了些,呼过来,随意翻了翻页。
她很快就要回来了,纪修远想来心情又愉悦了些,他合上图册,走出门去。
蓝绒挂了电话,长呼一口气,才走进房间里。景妍今日跟组拍摄,难得做一次苦差事,早早就躺在床上休息。
感觉到床的另一侧微微下陷,景妍翻过身来,随意系着的浴袍敞开了口,春光乍泄。
她却毫不在意,索性用自己的柔软贴住蓝绒的,挨着她的脸。
蓝绒被她压着半边身子,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发说:刚才是经纪人的电话。
嗯。
她又替我接了几个活,看来杀青后我也没有休假时间了。
会很辛苦吗?景妍捉着她的手,轻轻捏着手心。
不,习惯了。这样更好。
房间里点着小夜灯,睡意本该在此刻蒸腾,可翻来覆去,总有什么在心头涌动。
出去吹吹风吧?
好啊。
片场靠近郊区,也不过就八九点钟,人早就散去,冷冷清清。夜,才刚刚从此处向中心蔓延。两人索性打车去了市区。
走在繁华的夜市,人流慢慢地磨蹭着,霓虹灯落在他们的脸上、肩上,仔细看还会落在紧牵着的手上。
怕景妍跟丢了,蓝绒一直紧紧攥着她的手。
过往的小吃摊泄露人间美味的秘密,惹的蓝绒不敢驻足。卖工艺品的小贩音响里播着时下最烂俗的爱情金曲,兜兜转转,任凭景妍皱眉躲避,依旧钻进她的耳朵里。
像是逃亡一般,两个人都不约而同地加快了脚步,走着走着,红绿的灯光晃眼而过,分外迷人。
景妍眯着眼看那些霓虹灯牌,突然说要是此刻没有声音就好了。
跟我来吧。
她任由蓝绒拉着自己的手,穿过街巷。
无法在人群里放肆狂奔,但牵着她的手,时间像是奔流,几乎要融进渐长的风里。
就是这里了。
蓝绒回头对她笑笑,推开酒馆的玻璃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酒馆三楼,音乐柔柔的,像在寻觅着什么。
酒保不敢打断这样的气氛,调酒也慢悠悠,偶尔几下杯酒叮咚声,足以沉醉这群人。
蓝绒点了两杯鸡尾酒,牵着她在靠窗的卡座坐下。
这里的三楼,看霓虹灯牌正好。
她在看霓虹灯,霓虹灯影也照着她。
红、黄、蓝、紫要有多斑斓,尽数映在眼前人身上,蓝绒小嘬几口酒,却有些虚晃。
时间就像是静止在这个美妙的时刻。
妍妍。
景妍转过头来,目光毫无阻碍,距离也就一张窄桌,可蓝绒想,这个距离还不够近。
她站起来,靠着桌子倾身,放大景妍的模样。
唇压着唇,就连睫毛和睫毛之间的颤抖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这样单纯的吻被唇间甜酒味牵引着。景妍的手覆上她的手,一点点向前抚摸。
站起来,一吻填补了时间的缝隙。
不看灯光了?
景妍嘴角勾起一笑:去跳舞吧。
三楼有个露天舞池,十点过后,沉醉的人不知归家,仍然兀自在扭动着。
三色的灯光交相辉映,晃得眼晕,情也迷离,就怕恋人一下探清彼此的秘密。
景妍的手搭在她的腰上,跟着人影晃着。往左一步,又向右,这样简单重复的事情只适合两个迷茫的人消遣,舞步踩着,注意力全都在对方身上。
蓝绒本来很少跳舞,生怕踩到她,看起来像小孩学步一样一板一眼。
呵,景妍靠近她,在她耳边低声说:专心跟着景老师哦。
别靠这么近似乎是那杯鸡尾酒的酒劲上来了,蓝绒的脸烧起红云。
可在舞池灯下什么都朦胧,景妍只见她低垂的眼眸略带点羞,她觉得可爱。口头应着好,却在离开时忽然亲了一下她的脸颊,两人靠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