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过教学楼的时候,几个女孩从走廊里经过。
诶诶诶看,有大美人耶。损友揽着他的肩膀嬉笑道。
哦。阿九瞟了一眼。
那时候阿七走在走廊内测,正巧转过脸与同伴说话来。两个人目光交互,微微点头,没有开口打招呼。
倒是舍友们的口哨引来女孩们一阵白眼。
诶诶,你知道吗,刚刚那几个阿七的女伴跟她咬耳朵,他们是校运会4*100接力赛的冠军。
阿七望着对方眨眨眼,脑袋微微一歪,马尾轻轻一荡,抿嘴一笑,表示自己听到了。
听到了,但不知道回答什么好,只好继续看着女伴们嬉闹,或是,任由她们摆弄自己的辫子。
看见那目光的时候,心跳其实加快了少许。
嗯,只有她自己才能察觉到的少许。
离下节课越来越近了,头一次到现在还完全没预习讲义。
一个星期后
消毒,校正零点,校正卷尺,预估误差阿九终于做好了准备,拿着记录表和铅笔走到了病号床前。
阿七扶着膝盖坐在床边。
阿九本来想开句玩笑,想了个半天,只憋出一句,我准备好了。
然后他就转过身去。
女孩子脱衣服还是别看了吧,万一是飞机场,还要有心理准备
现在看来概率很高
身后响起了悉悉索索的声音。
过了一会,还是那个淡淡的声音,我也准备好了,你开始测量吧。
阿九闻声转身,躺在床上的女孩映入眼帘。
女孩儿穿了一件白色的吊带背心,下身则是到膝盖的黑色短裤。
皮肤真不错这是阿九的第一反应。
从脖颈,到肩膀,再到腰身光滑,色泽柔和,不是很白皙,但很细嫩,看上去,吹弹可破。
然后就是他最关心的重点结论这不是飞机场。
这确实不是飞机场。
她的背心并不厚,透过轮廓,他可以看出女孩戴着很厚的缠胸。不过即便如此也没能掩饰住她的尺寸。那胸前随着呼吸起伏的曲线、锁骨之间深深的沟壑和紧紧绷起的束带,都预示着这是给他的一份惊喜。
美不胜收的不只是他最关心的那个部位。女孩儿的身材,这时候已经不能被怂拉的实验服所遮掩住。细嫩的小蛮腰、丰满的臀和紧绷的大腿,都是阿九所惊叹不已的。
怪不得她不管多热也从不脱去外套。这身材已经到了足以影响课堂秩序的级别。
阿九转过身,假作咳嗽,不让自己咽口水的动作被察觉。
膝盖也有点发抖,该死,短跑训练的蛙跳,都没用了。
于是他回身试着走了几步,去把实验桌上的讲义也拿在手里,待脚步平稳些,才转身走向病号床。
阿七正勉力维持着一个很平常却又很艰难的动作平躺。
在一个半生不熟的男子面前,褪去了上衣外裤,只着贴身的内衣裤,平躺。
阿九转过身的时候,她抬起右手手臂,斜着挡在胸前。
似乎能增加一点安全感的。
这其中的心理斗争,贯穿了整个星期其实她早在读讲义时就注意到了实验描述后面的一个星号标注,在征得同意后除去外衣,以供更好的观察。
脱衣啊女孩一愣,垂下眼睑,怪不得他赤膊所以是,两个人都要脱吧。
每当想到这里的阿七总会下意识地玩弄着胸前的纽扣,一个人静静地失神。自己的似乎要藏不住了。
莫名地忽略了星号的自愿意味。
阿九在病号床前站定,有点不知所措。少顷,他望向第一个测量目标。
他的手有些抖,但阿七近乎机械式的声音让他冷静下来,肩胛骨宽么?要用游标卡尺的。
哎,女书呆子看来是真不知道自己是个尤物,生得祸国殃民呀。
偏偏要靠才华吃饭。
看走眼了。
阿九像讲义里说的那样,小心翼翼地把卡尺的一端贴上女孩锁骨,另一端自然向外延申。
那个
嗯?女孩实验过程中一向很少说话的,阿九以为自己出现幻觉了,就听到阿七继续说道,我穿着这些,不会太影响操作吧?
哦,没关系,没关系的。阿九举着尺子,顾着读数,回答得像个从不捣蛋的老实孩子,啧。
嗯?
哦,阿九盯着卡尺半天,又望向阿七挠了挠头,我好像
你又不记得调量程了。女孩无比了解他。
阿九又一次很没面子地点了点头。
那就再量一次吧。女孩包容地笑了笑,语气在阿九听来像个大姐姐,下次记得了。
然后她挪开了挡在胸前的手。
阿九愣了愣,卡尺险些从手里掉下来。
没了实物的遮掩,女孩的乳房这时候只隔着半透明的背心和紧束的缠胸,随着她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