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小姐么……在记忆中,宴奴死之前,就是在三小姐院子里当大丫鬟的。她想了想,去了三小姐的院子。
三小姐的屋子门窗紧闭,连窗帘都严严实实遮着,林安宴穿墙过去,正看到大太太坐在床沿,在给昏睡的三小姐擦额头上的汗水。
三小姐还在喃喃自语着:“不、不是我……你别怪我……不是我……和我没有关系……我不是故意的……”
一边说,一边哆嗦着抽泣。
大太太褪了腕子上的一串佛珠,给女儿带上,眼睛红了一圈。
她念了几句佛,抬手示意所有人出去。
林安宴跟着出去,发现大太太只是在训诫丫鬟婆子们小心侍奉,管住自己的嘴巴之类的,就重新绕回了内室。
似乎是被声音惊动,三小姐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睛。她全身冷得厉害,脸颊却烧得通红,眼睛中都是水,恍惚间,又看到了宴奴。
宴奴就像平日里一样,站在她的身侧,眼神关切而又温柔地看着她。
像看亲人一样。
是了,原本宴奴在祖母那里伺候得好好的,等着大哥哥回来之后,就可以成亲,做一个名正言顺掌家的大少nainai。
是自己想着,现在因身份而疏远了大嫂,将来被欺负了,大嫂估计不会愿意给自己讨公道。这才为了讨好准大嫂,为了和她搞好关系,硬是向祖母要来了她。
之前也听过很多关于宴奴的风言风语,说她克夫,说她从面相上看就是水性杨花、耐不住寂寞的贱妇,可三小姐和她相处的那段时间,竟然是她最最放松快乐的日子。
打着亲近宴奴的旗号,宴奴却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她从小被母亲教育,要大气要庄重,要有一个嫡小姐的气势和骄傲,可在只比自己大了一岁的宴奴那里,她却像个娇小姐,撒娇、说笑、使小性子……
私下里,她偷偷叫她宴姐姐。
宴姐姐甚至还和她讲睡前故事,她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快乐。
她曾经傻傻地问宴姐姐,万一婚后大哥哥对她不好,怎么办?
宴姐姐却微笑着说,“那要看是哪里不好了。奴在心里有一条线,如果他没有超过,做了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如果他超过了,那就再说。”
她缠着宴姐姐, 连连追问,如果超过了怎么办。
宴姐姐笑盈盈地转移了话题,出主意说,让未婚夫段公子来关家小住,她可以帮忙看看这个未婚夫的品性。
说起未婚夫,三小姐就害羞,她当时再三推拒,只觉得还未成亲就把人叫过来,未免有失大家小姐风范。
可宴姐姐意味深长地说,在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的前提下,就冒冒失失嫁过去,万一遇人不淑,会后悔的。
她看着灯光下宴姐姐那张玉一般的脸,心中恍恍惚惚地想,是不是因为宴姐姐已经认清了大哥哥是什么样的人,所以才会让大哥哥遇上她、喜欢她、并娶她的?
如果是这样子的话,之前宴姐姐的那些夫君——祖父,阿爹,还有三叔……是因为宴姐姐认清了他们,不愿意嫁,所以他们才……
这样的话,宴姐姐,岂不是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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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小姐麼……在記憶中,宴奴死之前,就是在三小姐院子裏當大丫鬟的。她想了想,去了三小姐的院子。
三小姐的屋子門窗緊閉,連窗簾都嚴嚴實實遮著,林安宴穿牆過去,正看到大太太坐在床沿,在給昏睡的三小姐擦額頭上的汗水。
三小姐還在喃喃自語著:“不、不是我……你別怪我……不是我……和我沒有關係……我不是故意的……”
一邊說,一邊哆嗦著抽泣。
大太太褪了腕子上的一串佛珠,給女兒帶上,眼睛紅了一圈。
她念了幾句佛,抬手示意所有人出去。
林安宴跟著出去,發現大太太只是在訓誡丫鬟婆子們小心侍奉,管住自己的嘴巴之類的,就重新繞回了內室。
似乎是被聲音驚動,三小姐迷迷糊糊地睜開了眼睛。她全身冷得厲害,臉頰卻燒得通紅,眼睛中都是水,恍惚間,又看到了宴奴。
宴奴就像平日裏一樣,站在她的身側,眼神關切而又溫柔地看著她。
像看親人一樣。
是了,原本宴奴在祖母那裏伺候得好好的,等著大哥哥回來之後,就可以成親,做一個名正言順掌家的大少nainai。
是自己想著,現在因身份而疏遠了大嫂,將來被欺負了,大嫂估計不會願意給自己討公道。這才為了討好准大嫂,為了和她搞好關係,硬是向祖母要來了她。
之前也聽過很多關於宴奴的風言風語,說她克夫,說她從面相上看就是水性楊花、耐不住寂寞的賤婦,可三小姐和她相處的那段時間,竟然是她最最放鬆快樂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