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还带着丝丝凉意,小道士倚窗而立,晨风轻轻吹动他尚带着水珠的发,他怔怔地看着院子外的风景。
明明就不是被派来的。
小骗子。
小厮没能听清公子的话,听到动静就身子一缩,等了半天,没等到公子发怒,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去。
这个高高在上、他从未亲自侍奉过的道长大人,有着一张俊俏如少年般的脸,倘若还俗,定当会吸引一大帮春心萌动的少女们。
此刻的道长微微蹙眉,一双明亮的眼睛责备一般垂下,薄唇微动,似乎在说着什么。他的唇角,却带着不自知的一丝微笑。
***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扇过来,林安宴闻声,停住脚步。
是不是你?眼皮子浅的贱奴!一点东西都稀罕!四小姐质问道。
奴、奴婢没有青奴捂住半边脸,连哭都不敢哭,慌忙重重跪在地上,低着头解释道,奴婢和小姐一起出去,又是一起回来的,怎么可能会去偷三小姐的珊瑚簪?
如若不是你,刚刚,三姐姐为什么看你看了许久?还含沙射影地说,你是在为我打算?
奴婢真的不知道!昨天您就带了青奴一个,奴婢怎么会让您丢脸呢?当时人多手杂,指不定就是哪个贱妇手脚不干净,但绝对不可能是我啊四小姐!青奴正在辩解,忽然脖子后面鸡皮疙瘩一颗一颗暴起,凉意慢慢渗透过来。
看她们争吵,林安宴凑过来,站在二人身边,近距离吃瓜看戏。
正值夏初,天气已经炎热起来,可不到时候,各房是不会送冰的。Yin森冰凉的空气越来越近,仿若身边搁了个冰盆子,四小姐搓搓手背,忽然想起昨天小道士的话。
你身上,哪里来的鬼气?
那你有没有什么时候,忽然觉得特别冷?
临秀心脏砰砰剧烈跳动,消失过的梦魇重新回归,那滴着黑水的手指、烫成焦炭一样结着块儿的脸蛋、看不到瞳孔的惨白眼珠子绷紧的那根神经,吧嗒一下,断了。
鬼!
鬼啊!
嘴巴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尖叫,大脑还在慌张之下紧急思考,鬼,鬼怕什么?
鬼怕秽物!
对,狗血!
没有狗血怎么办,贱奴的血也算秽物!
她一边尖叫着,一边用手抽着面前青奴的脸,连连抽了几次尚不见血,心急之下,拔了发簪就往她脸上戳去。
青奴不知小姐为什么忽然尖叫,可看到她拿簪子扎自己,还是下意识地偏了一下头,发簪的钝头一下扎进了她的肩膀里。
猝不及防的疼痛,让青奴也尖叫起来。
血花四溅之下,女高音二重奏近距离爆发,震得林安宴耳朵疼。她赶紧捂着耳朵,远远地躲开了。
在路上,林安宴边走,边思索着。
想要调查宴奴是怎么死的,准婆婆的大太太,和掌管整个后宅的老太太,肯定在罪魁祸首的名单之中。
可宴奴之死已成过去,这些凶手们,肯定不会主动提起这种事儿,而唯一能给宴奴主持正义的未婚夫大少爷,此刻也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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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還帶著絲絲涼意,小道士倚窗而立,晨風輕輕吹動他尚帶著水珠的發,他怔怔地看著院子外的風景。
明明就不是被派來的。
小騙子。
小廝沒能聽清公子的話,聽到動靜就身子一縮,等了半天,沒等到公子發怒,他小心翼翼地抬眼看去。
這個高高在上、他從未親自侍奉過的道長大人,有著一張俊俏如少年般的臉,倘若還俗,定當會吸引一大幫春心萌動的少女們。
此刻的道長微微蹙眉,一雙明亮的眼睛責備一般垂下,薄唇微動,似乎在說著什麼。他的唇角,卻帶著不自知的一絲微笑。
***
啪!
重重的一巴掌扇過來,林安宴聞聲,停住腳步。
是不是你?眼皮子淺的賤奴!一點東西都稀罕!四小姐質問道。
奴、奴婢沒有青奴捂住半邊臉,連哭都不敢哭,慌忙重重跪在地上,低著頭解釋道,奴婢和小姐一起出去,又是一起回來的,怎麼可能會去偷三小姐的珊瑚簪?
如若不是你,剛剛,三姐姐為什麼看你看了許久?還含沙射影地說,你是在為我打算?
奴婢真的不知道!昨天您就帶了青奴一個,奴婢怎麼會讓您丟臉呢?當時人多手雜,指不定就是哪個賤婦手腳不乾淨,但絕對不可能是我啊四小姐!青奴正在辯解,忽然脖子後面雞皮疙瘩一顆一顆暴起,涼意慢慢滲透過來。
看她們爭吵,林安宴湊過來,站在二人身邊,近距離吃瓜看戲。
正值夏初,天氣已經炎熱起來,可不到時候,各房是不會送冰的。陰森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