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大适应邑城的说话方式,他敛起那抹笑意,谨慎地闭上了嘴,只定定看着关家老太太。翠绿的扳指,被老太太那枯瘦的手指一转,还能映出浅浅的黄色。
是正宗的和田玉。
这个关家,也算是有点家底的。
关老太太磨磨唧唧又喝了几次水,这才笑容满面道,顾公子前来见老身,是有什么难事吗?
此事倒也不难,就是有点麻烦。
靖渊道士终于等到这一句,将怀里的一张纸拿出来,小道来此只为找人,不知老太太,对这纸上的生辰八字,可有眼熟?
似是有些眼熟。关老太太眯着眼,对着烛光看了半天,吐出这么一句。
那老太太可知道,身边是否有同这个生辰八字一样的人?
见那小道士探出了身子,可见十分关心,关老太太就笑道,不知公子所寻之人,是男是女?
是个女子。
粉衫小姑娘原本目光灼灼地盯着这个姓顾的小道士,闻言便往那张纸狠狠剜去,好像那上面就画着情敌的相貌。
是了,倘若是男子,自然可以借助官府的力量去寻人。唯独女儿家的生辰八字,单单父母和夫婿才能知道,因而需得保密,顾公子才只能暗地里搜寻,不易大张旗鼓。
看这个年纪约莫有十六、七岁。关老太太迟疑道,顾公子,不是老身不帮你,而是,这个年纪的女子,大抵都已经议了亲,或者嫁了人。为了她们的清白着想,就算公子乃方外高人,贸然将符合这个生辰女子告诉你,也不是很妥当。还希望公子谅解。
小道明白,只是此女,乃是我俗家亲妹,年幼不慎被拐子带走,这才下落不明至今。小道此番找人,也是应嫡母之命,还望老太太能够帮助一二。
粉衫姑娘松了口气,伸手想要扯老太太衣袖,伸到一半,又想起来什么,像被烫到一样缩回了手。
关老太太心中有底,再度温和一笑,公子说哪里话,且不说你与我关家有救命之恩,就算是没有,为着公子一家团圆,老身也要出这把力。只是此事,为着顾小姐名声着想,不易声张,因此需要耗费一段时日,顾公子能理解吧?
嗯。
老太太说了一连串,似是有些经不住地低咳起来,旁边的洛嬷嬷忙掏出瓷瓶中的药丸递过去,又送上半盏温度适宜的茶水。
吩咐丫鬟们伺候着老太太喝水,洛嬷嬷这才扭头笑道,老太太病刚好,这会儿失礼了,还望客人莫怪。既然如此,那就还请顾公子在关家小住几日。现如今是二太太当家,不过,那素来是个伶俐周全的人儿,顾公子就把关宅当自己家,千万莫要客气。
但凡伺候之人若有不Jing心的,公子就只管来找我,以免他们怠慢了贵客。
虽然没看懂她们的送客之意,但已经讲清了事情,达到了自己的目的,顾靖渊就点点头,起身出了房门。
粉衫小姑娘的眼珠子,也跟着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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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大適應邑城的說話方式,他斂起那抹笑意,謹慎地閉上了嘴,只定定看著關家老太太。翠綠的扳指,被老太太那枯瘦的手指一轉,還能映出淺淺的黃色。
是正宗的和田玉。
這個關家,也算是有點家底的。
關老太太磨磨唧唧又喝了幾次水,這才笑容滿面道,顧公子前來見老身,是有什麼難事嗎?
此事倒也不難,就是有點麻煩。
靖淵道士終於等到這一句,將懷裏的一張紙拿出來,小道來此只為找人,不知老太太,對這紙上的生辰八字,可有眼熟?
似是有些眼熟。關老太太眯著眼,對著燭光看了半天,吐出這麼一句。
那老太太可知道,身邊是否有同這個生辰八字一樣的人?
見那小道士探出了身子,可見十分關心,關老太太就笑道,不知公子所尋之人,是男是女?
是個女子。
粉衫小姑娘原本目光灼灼地盯著這個姓顧的小道士,聞言便往那張紙狠狠剜去,好像那上面就畫著情敵的相貌。
是了,倘若是男子,自然可以借助官府的力量去尋人。唯獨女兒家的生辰八字,單單父母和夫婿才能知道,因而需得保密,顧公子才只能暗地裏搜尋,不易大張旗鼓。
看這個年紀約莫有十六、七歲。關老太太遲疑道,顧公子,不是老身不幫你,而是,這個年紀的女子,大抵都已經議了親,或者嫁了人。為了她們的清白著想,就算公子乃方外高人,貿然將符合這個生辰女子告訴你,也不是很妥當。還希望公子諒解。
小道明白,只是此女,乃是我俗家親妹,年幼不慎被拐子帶走,這才下落不明至今。小道此番找人,也是應嫡母之命,還望老太太能夠幫助一二。
粉衫姑娘松了口氣,伸手想要扯老太太衣袖,伸到一半,又想起來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