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上楼的途中,脑中的血液砰然作响…那个名字,就算只是提到那个名讳,他的身体仍会莫名地躁动,燃烧着他的理智。那是一种对火焰、对铁锈、对血腥味向往的乾渴 — 他不能回寝室,也不能执行下午的勤务,他会搞砸这些事,他必须一个人静一静,彻底地一个人。
绕过营舍中央的天桥,德瑞克低着头,窜过东侧的楼房,毫不理会他经过的每一名白鹰。他们鄙夷、纳闷的目光和他的步伐方向无关。他反射性地跳过一两个试图绊倒他的恶意,从东侧的楼梯冲下,快速地钻进大仓库,从仓库的後门逃入墙外阴郁的林地。
他不晓得自己为何要这样仓皇,只知道自己现在必须先找个地方冷静一下,免得那道潜藏在自己体内的魔物,冲破他长久以来所筑起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