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看醫生,我已經好了。』
許洋握著方向盤,下午的街道行進的車輛並不多,對談並不會佔用他太多Jing力,但他還是思考了很久後,才回:『對不起。』
『你、你為什麼道歉!?』
『明明知道妳身體不舒服,還對妳做那種事。』
他把女孩不去看醫生的舉動,當成了是與自己的置氣。
『不是你的錯,我我很喜歡』文綾想到方才保健室的做愛場景,臉又通紅,但還是結結巴巴的回應,『我身體沒有不舒服了,跟你愛愛時好極了,愛愛完更好了。』
他用視線的餘光撇向她,發現女孩正緊抿著唇,繃緊著身體,滿臉漲紅,可愛至極,他輕輕笑出聲,『把我當治病的解藥了?』
『嘿嘿很靈啊』
許洋既寵溺,又無奈,跟年紀相差將近十歲的人交往,有時候讓人要發脾氣都不知道該怎麼發。
『還是得去看醫生,不然待會又不舒服怎麼辦?』
『不會了我大概知道自己為什麼會發燒還有嘔吐』
『哦?為什麼?』
『』
『不想說?那就必須去看醫生了。』
『我說了你不可以笑喔。』女孩趁著紅燈,伸手輕輕拉扯他的衣擺,為了得到他不笑的保證,執著的像個孩子。
『我保證不會笑的。說吧。』許洋面色淡定的看著前方,繼續開車。
『我昨天晚上吃了發霉的麵包。』
『』
『你都沒什麼想問的嗎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蠢?』文綾雙手捂著臉,羞憤的想死,把黴菌吃下肚,導致嘔吐發燒什麼的,她這輩子從沒這麼遜過!
他遵守承諾,並沒有笑她,不過神色無奈,語氣寵溺的不行,『下次不許再這樣了,好嗎?』
『好』她臉紅撲撲的。
很快的車開到了文綾住家外頭,許洋從駕駛下車來到副駕的門外,幫她開門。
『下車吧。』
文綾低著頭下了車,走沒三步就回頭一次,表情可憐兮兮。
『妳為什麼吃發霉的麵包?』許洋貼著車子,雙臂在胸前盤起,最終他還是開口問了。
文綾還以為這個話題揭過了,愣了片刻,視線左閃右躲,還是回答:『因為不想它被浪費。』
『是我們那天一起做的麵包嗎?』雖然不想如此猜測,但一個禮拜前,他們約會的內容就是手作甜點,他們一起做了麵包,是情侶的雙心款式,他的那份隔天就當早餐吃掉了,而她怕是傻的捨不得吃。
『對不起把它放到發霉了我』她的模樣自責又愧疚,閉著眼睛,痛苦的道歉,許洋本就沒想罵她,一塊麵包罷了。
嘆口氣,他看了看周邊,發現她父親的汽車並不在,就問:『妳爸爸呢?』
『啊,在出差。』
文綾家裡的情況,許洋在剛跟她交往的時候就問過,她的父親是貿易商,三天兩頭出差不在家,母親則是不安於室的女人,在文綾國小時,為了不讓她餓死或火燒房子,幫她請了個保母照顧,但沒想到年幼的文綾卻受到虐待。
就算如此,倆家長也只是將那位失職的保姆告上法院,得到了一大筆賠償金,卻沒有改變不回家的習慣,幸好當時的文綾也已經快初中,她以幫家裡省錢的理由,拒絕了下一位的保姆。
文綾的乖巧懂事持續到了高中,父母的離婚。她的母親很快的表示再婚意願,所以法官將文綾判給了有經濟能力的父親,雖說是與父親同住,但家裡大多時間還是她一個人。
『我爸爸,要週末才會回來。導師你要不要來家裡坐坐?』
許洋沈默的看著女孩,他不知道她問這句話的意思,究竟包含了些什麼?一個女人對男人的邀請?還是單純的不想分開?她今天究竟想再被吃乾抹淨多少次?
他抬手看了眼手錶,下午四點,接近晚餐時間,他想了想,將汽車鑰匙放進了西裝褲的口袋,將手伸向她,『不如今天一起做晚餐?妳家冰箱有食物嗎?』
文綾高興地露出笑容,兩手握住他伸過來的手,雀躍地說:『我們一起去買吧!』她從以前就很嚮往家人一起做飯用餐的感覺。
『妳會做飯嗎?』在走往超商的路上,許洋問著,她的手指纖細柔嫩,像是十指不沾陽春水。
『當然!廚藝還不錯呢!』她驕傲的說,當初為了讓爸爸媽媽多留在家一些,她還認真學過做菜,不過這些都是過去式了,如今的她已經很久沒下廚了
那頓晚餐,比文綾想像的更美好。
許洋陪著她一起下廚。
高大的男人,褪下了西裝,解開袖扣,將衣袖反摺,露出Jing瘦修長的前臂,他甚至將手腕上的錶給摘下,往日拿粉筆教課的手,拿起刀來一點也不含糊,下刀Jing準,動作迅速,不一會就將雞胸rou給切成絲。
要知道,rou類都有紋理,雞rou要順紋切,烹調的時候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