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找到孩子的喜悦感,宋栀妤不知如何表达,孩子被母亲抱走的那段时间,她整日都躲在屋内,自我陷入深沉的悲痛之中。
她自责,又无力,茫茫人海她没见过孩子一眼,是男是女都不知,又如何知晓他身上的一些特征?若孩子被转手送到别出去,寻找起来,岂不如同大海捞针?
她痛苦至极,却无一人关心,这种感觉就像是心突然缺失了一块,整日浑浑噩噩,犹如失了灵魂,仅存着空空的躯壳,麻木地重复着每天的生活,以往色彩斑斓的世界变得灰暗无趣。
她抱着孩子不撒手,看了又看,亲了又亲,喜极而泣,只是可怜了睡在床边的那个男人,他面露困倦,眼下乌青一片。
小姑娘心疼坏了,微微俯身,温柔的抚摸上他不算俊美,但阳刚硬朗的脸庞,唇角扬起一抹幸福的微笑,
因为他的到来,让她的世界不在灰暗,仿佛就像一只受了伤的小动物,找到了可依之人。
男人本闭着的眼睑突然睁开,两人沉默不语,深情凝视着,带着薄茧的宽厚掌心覆盖在小姑娘的小手上,暗哑着嗓音,疲倦的开口说道抓到一只偷窥的小猫咪。
小姑娘一头青丝散散地披在双肩上,两根蜜合色的系带绕过那纤细的腰肢上,亵衣被这一对丰ru撑得鼓鼓的,有种呼之欲出的感觉。
是明目张胆。话落,她莞尔一笑,脸颊上小梨涡隐隐一现。
胆子大了,嗯?男人侧起身来,拉过她的小手,亲吻她的手心上。
闻言,小姑娘娇小的身子微微一颤,对于一个强了自己的男人难道不应该害怕吗?
那时候怕他不止是内心怕,连身体也怕,见了他犹如兔子见到狼,能躲多远就多远,生怕他逮到她,会一口生吞了她,可被他关在房子里又能躲到哪儿去?
还不是只能承受,宋栀妤抽出手来,垂下眼睑,有些忐忑地轻声道于你而言我好似一种泄欲的工具,只要你想要,我就必须给。
不是
那是什么?
宋栀妤抿了抿唇到底还是没问出来。
男人的目光停留在她柔和的小脸上,大手缓缓划过她的额头,描摹她的小脸轮廓,动作极轻极温柔你不是泄欲的工具。
青山上从不缺女人,他们是匪,就有匪的本性,烧杀掠夺,jianyIn掳掠,他们无恶不作,只要是他们看上的,不论女人还是货物,都会通通抢回来。
在陆祁汜的眼里,宋栀妤的存在和那些女人是不一样的,那些女人可以说是为了泄欲而存在,可她不是,他不会表达,因为完全没人教他该如何去呵护一个自己爱的人。
在他认为,只要这个女人的身体是自己的,那她整个人都是自己的。
那时,陆祁汜的马队正好截下宋栀妤的马车,微风徐徐吹开帷幔,他们的目光撞到一块儿,她身上穿着的是锦绫绸缎,容貌娇美,肤色带着一丝病弱之气,轻描的小山眉下,那双美得极致的杏眼眸中闪烁着惊慌害怕的泪水。
她与他迅速别开眼神,但他却牢牢记住。
他想要她。
这是他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念头。
他想从马车里把她带下来,可她不从,不从,那便就地在马车内强要了她。
刚开始,他只是喜欢她这副娇软的身体,柔婉的声音,姣嫩的容颜。
渐渐地,他发现她安静,淡恬,温柔,每次在她身边他都感到熨贴自若,后来他想要这种感觉停留得更久。
妤儿,我的感情并不细腻,但我知道自己的变化,没有遇见你的时候,我是拼了命也要去得到自己想要的,可有了你,我惜了命也不想打头阵,我想要你的余生,我不会对你承诺什么,但我会尽我的全力,不会让你感到担惊受怕,也不会让你每日过得诚惶诚恐,我会给你一个让你安稳的家,直到我死。
小姑娘鼻腔一酸,瞬间泪眼朦胧,泪水潸然而下。
明明是他的错,可因他的两句言语,心中的委屈又被消磨得差不多,真真是没用,难怪会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别哭,妤儿。陆祁汜低喃一声,便轻轻吻在了她shi润的眼角谢谢你。
沉寂良久,宋栀妤涰泣着问道为何要说谢谢。软软的嗓音夹着浓浓地哭腔,似一朵快枯萎的花儿,让人想要去呵护。
自然是谢谢你留下他。
果然是坏人,自己都没答应要不要跟他,他自己便做主了。
还没醒?他低头看着襁褓中的小石头,睡得正香,粉粉的小嘴儿时不时咂吧着。
宋栀妤嗯了一声。
小姑娘的衣裳在昨夜就已经被男人给撕坏了,现下只有上身穿了件蜜合色的亵衣,下身赤着,隐见那美妙之处几根稀疏的毛发,细白的双腿跪在床榻里面。
素了那么久,一顿哪吃得饱。
见他把石头抱过去,宋栀妤还以为他要好好抱抱孩子,谁知他把石头放在一边,搂住自己的腰就跨坐在他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