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该是太玄达成心愿,铃铛中所记载的正是灵傀秘要的甲篇,记载了灵傀骨、筋、肌、脂、皮五种半成品的配比方式和合成方式参考。
要知道这五种物质并不是把骨架摆好,贴上rou、皮不少组织是绞合纠缠在一起的,因此在合成这一步最是费心思,皮肤更是要一做一整张,对细节的要求可谓是不容差池。
看完太玄觉得这也太费时间了吧。
从准备材料到成品出炉,起码得一年往上!并且骨骼的主材料Yin阳双生木,偏远难得,即使在门内的储量也极其稀少,根本不可能做出一副完整的骨架来。
不如就Jing简一些。
太玄伸手招来纸笔,飞速演算。
嗯,如果只做一个屁股和一点儿大腿根的话,大概半个月就能完成。如果再去掉筋骨,还能再快一点儿。
就叫它双修鼎!
非常简洁明了!
太玄满意地将设计图纸压在了案头,翻开才子佳人,开始演算将灵力奖励的机制嵌入通感相交咒中的方法。至于一整个儿的灵傀则可以列入长期计划,不急于一时。
要知道这套灵傀秘要最开始创出的目的是做出Jing简版的身外化身,不具备意识,却能拥有和本体一样的魂魄相容度,只要是修出灵识的修士,有这么一个东西基本就和多了一条命一样。后来创始人又逐渐开发出了更多Jing简版的用途,这些笔记就零零散散地写在不同正文卷的中间,如果太玄集齐功法后对这些笔记再比对一番,就会发现有的还直接坑掉了。
要是那位前辈知道会被不肖后辈拿去当情趣玩具,会不会气得从棺里活活爬出来。
呃,其实也不一定,或许他还没死呢。
学习的时光总是分外短暂,一转眼就天过去了四天,到了宗主传位大典。门内第一金丹的名头还是挺能镇场子的,尤其是底层的外门弟子,言谈中都充满了对太玄的羡慕和崇拜。
齐德宇也不例外,这几天他被调去打点一些庆祝的装饰,每天忙得脚不沾地,却也没抱怨过。他听说过太玄的身世,这在门派中并不是什么秘密,外门弟子都知道这个出身寒微的备用炉鼎是怎么在流言蜚语中一步步走上顶峰的,除了小部分人酸的要死,大多数人都把她当做我辈楷模。
整座玉笋宗主峰玉屏峰都变得喜气洋洋的时候,传位典礼也如期而至。太玄满心都系在术式的演算上,不情不愿地被清虚逼着换上了庄重典雅的白色道袍,出门参加典礼。
按照规矩,她要从玉屏峰半山腰的天梯处步行向上,一路保持庄严稳重地接受弟子抛洒的花瓣和欢呼。太玄心想这也太无聊了,飞的话一个呼吸的功夫罢了,偏偏要受这些嘈杂万一有人趁乱撒出毒粉,一大群人都要倒霉。
等我这次走上去当了宗主,第一件事就是把这垃圾礼制废了。
这么想着,似乎也不是那么难受了。她随意地瞟了一眼道路两边欢呼的人群,不期然看见了一张周正俊朗的脸,挤在人群中满头大汗,还高声喊着什么。
太玄的目光没有丝毫停留,腹下却隐隐被勾起了一丝火热。仿着他的形状雕琢的玉势还稳稳当当地夹在腿间,随着她的走动摩擦着敏感的肌肤,她不易察觉地加快了脚步,不再刻意去看两边。
花瓣纷落如雨,太玄只觉得又烦又俗气。好在再长的路也有尽头,上面的人就渐渐稀少了,她很快就看见了山顶耸立着石柱的巨大祭坛,八位长老身着玄色道袍分列在石阶两侧,见她来了,一齐躬身。
太玄目不斜视地走了过去,搭上站在台上向自己伸出手臂的师父,轻轻盈盈地跃了上去。门主令牌早就交接过了,这时也就是走个过场,清虚主要教授了她怎么用令牌激发祭坛之上的护宗大阵,没几种Cao作方法,太玄很快就记住了。
一个上午就这么潦草地过去了,回到洞府的太玄想也不想地扑进了被子里。躺了一会,又挣扎起身,老老实实地坐到了桌子跟前。
太阳的余晖还剩最后一抹的时候,她终于完成了全部的演算。才子佳人的部分咒术与通感相交咒完美结合,修改过的调节通感灵敏度的咒文也能随意契合进去。
一想到这一切努力竟然是为了享受一个炼气小修士的Yinjing按摩,太玄就忍不住荒唐地苦笑了起来。
她起身坐到洞府门口,星星慢慢浮出逐渐暗下去的夜幕,太玄忽然觉得周围无比安静。
对哦,师父闭关去了。
太玄忍不住又有些黯然。
自从道心有损,数天未曾入定后,她的七情六欲似乎都慢慢地跑了出来,不再像从前那样一心沉浸在修行中,对外面的世界总是无知无觉。
这就是心劫么?一颗无法控制的心?
太玄几下扔掉衣袍,纵身从崖上跃下,一头扎进了深潭。潭水越往深处越冰冷,她怡然不惧,像一条奋力摆尾的鱼,一口气钻到了寒潭最深处,找到了那块熟悉的石头。
从前她觉得天底下最好最安静的地方就是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