绅相反,他穿着一身纯白的运动服,颀长的身形分外显出他的略为女性化的脸庞。
“哦,娘娘腔………”东方有点明白自己为什麽会这麽倒楣了,应该算是以前的“功绩”留下的祸患。
腾槟没有被东方恶意的称呼惹恼,他踱到东方身前,轻柔地为东方拭去嘴边的血丝-------凯绅刚刚那一脚踢得着实不轻。
“真是没有怜香惜玉之心。”腾槟喃喃地说。
东方用闪亮的大眼睛瞪他一眼,说:“喂,不过拿你一副画,用不着这麽费心思追我吧?”
“这小东西好像很不好驯呢?”凯绅站在一旁插进来说。
“所以才建议你用我的方法对付他。”腾槟对凯绅说了一句,又转过头来望着东方:“东方,这通道的设计是我想的,要穿经过特别处理的鞋才能通过,是不是很有趣?”
东方冷冷哼了一下:“也没有什麽希奇的。”说话间,还是不禁扇动睫毛看了凯绅的皮鞋一眼。
腾槟呵呵笑了起来,眼中流露几分诡异,轻声问:“还没有抓到你的时候,我就在想,你这麽厉害的人,怎麽样可以抓住你又不让你逃跑呢?”他微微蹙眉,旋即又舒展开。“我想了很久,终於给我想到方法。你想不想知道?”
东方被他笑得神经紧张,极不自在地转转眼珠,假笑着说:“你也不用想什麽办法,只要你不对我怎麽样,好吃好住,我自然不会跑。”
腾槟目中精光闪闪地盯了东方好一会,也不说话,忽然转头向凯绅点点头。
他们要做什麽?
东方满心疑虑地看着诡异的两人。
不知道想出什麽对付我的法子。要让我不逃跑………….
“你的优点,在於快,身手灵活。”腾槟一边说,一边示意手下拿来一个奇怪的器具。不知道是什麽金属制造,反射着暗黑的光。
腾槟把这东西放在桌上,危险的视线在东方身上停留片刻,把手挥了一下。
东方立即被众人推到桌前的椅子上,整个身体被铁链连椅子绑在一起,只剩下白皙的双手被按在桌上。
黑黑的器具上有十个凹下去的地方,身边的打手将东方的手指逐一安置在里面。
“你到底要干什麽?”东方狐疑地望望腾槟,又看看凯绅。
以东方的心性,他从来不认为偷东西被抓到应该受惩罚------像科洛特那样的人,世界上应该只有一个。
腾槟没有回答东方,他高深莫测的望向凯绅,蹙眉:“我讨厌血腥场面。”
“这个主意可是你出的。”
“唉…….”腾槟斜一眼有点不知所措的东方,叹气:“还是你来动手吧。”
凯绅笑了一下,走过来,拿起另外一半器具放在东方的手指上。
其实是很简单的东西,上一半下一半,刚好将东方的十根细细嫩嫩的手指卡在中间。
凯绅捏起一根又长又粗的螺丝,放在器具中间的孔中。这螺丝可以将上下两半合紧,把中间的缝隙逐渐变小。
螺丝被微微上紧。
东方感觉到手指上的压力,开始惊恐地发现他们的意图。
“住手!”东方清脆的声音充满了恐惧。他用力抽动自己的手,却被两旁的打手一人一只按得丝毫无法动弹。
这样下去,手指会被压断的!
压力越来越大,传到脑神经里的已经是痛觉了。
凯绅无情地笑着,捏着东方小巧的下巴擡高,继续把手中的螺丝加速拧紧。
一点一点的收缩,压制着堪称天下最灵巧的手指。
“放开我!放开我!”东方大叫着,全身扭曲地挣紮着,双脚在下面踢得桌底砰砰响。
“啊啊啊!”尖锐的惨叫。
细长的手指终於抵挡不住越收越紧的刑具,像被捏破的葡萄,鲜血飞溅在四周。
疼痛猛烈地攻击大脑神经中枢,像用刀子戳进白色的脑浆中。
手,最引以为豪的手!
东方哭叫着挣紮,几乎把捆着他的椅子完全掀翻,两个人走上来,把他如今苍白如雪的漂亮脸蛋按在桌上,以防他过度挣紮。
腾槟站在一旁,带着让人心寒的微笑,用一方洁白的丝巾,为东方轻轻擦拭额头不断冒出的冷汗。
“不要………啊啊…………..不要!………….”
凯绅还在继续着,东方带着哭腔的凄惨哀求回荡在窄小的房间中。
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伴随着撕裂了肝肺的疼痛而来的,是一阵阵昏迷前若明若暗的恍惚。
终於,一声轻微的、让人胆战心惊的“呵嚓”传到众人耳中---------这是指骨断裂的声音。
凯绅,竟然活生生把东方的手指给压断。
这是时候,凯绅才停止这残忍的刑罚,伸手挑起东方满是泪痕的脸。
腾槟悠然说:“昏过去了。”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