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沉默许久后说,她没有怪过你。她只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关,而后倾倾离开床边,去衣柜里找了件衣服换上。床边张先生忽然睁开眼看着倾倾的方向,她背对着他这边在换衣服,他看到她赤裸背上的黑色肩带和文胸排扣。倾倾换完来到床边,亲了张先生一下,走出房间回家。
她走后,张先生起身把她换下来的衣服紧紧攥在手里,再移到口鼻处闭上眼睛深深嗅了一下,仿佛吸了一口鸦片。
第二天早上,倾倾煮了一些粥用迷你保温桶装好带去学校,然后等张先生来。她在走廊里看到张先生和游南滢远远一起走来,瞥了他们一眼回教室。司月见到她桌上的保温桶问里面装了什么,倾倾告诉她。问她,你想喝吗?她点头。
司月坐下,林暖还没来。她把桌上东西推到一边,看着保温桶想,吃倾倾的东西,我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然后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盖子闻了一下,这气热腾腾扑面而来。突然她大叫,倾倾,你干什么?倾倾看了座位上的张先生一眼,想了想,走到司月旁边把粥拿过来。
司月看着倾倾把粥拿走,而后她又回来夺去了她手里的勺子,林暖来后,司月和她说倾倾耍了她,又说,她深谙人心之术。
林暖看她问,何术?
欲夺之,先予之。司月恨恨道。
倾倾走到张先生身旁,把保温桶放在他桌上说,你要的粥。
我什么时候说要喝?他看着桶道。倾倾闻言立即拿上保温桶要走,他按住桶拧开盖要去喝,她就坐在赵子川座位上。他要一勺,倾倾看着他,他回看她,她不再看,他就送入口中。
他吃了几口,倾倾问他,你还记得昨天晚上说了什么?
昨天晚上?他好似陷入沉思道。
嗯。她边说边点头,然后去看他。
不记得。说完他又将一勺送进去。
她看了看前面游南滢的方向终是无言。
之后课间,张先生察觉到有视线落在他身上,向后看却没什么发现,看了倾倾那边一眼就转了过去。司月看到就跑来嘲弄她,在张先生后脑勺看出虱子了吗?
他没有虱子,但你的有虫子。她青眼道。
什么虫子?司月问。
脑虫。她说。
司月就和林暖说倾倾诽谤她,林暖在背《邹忌讽齐王纳谏》,背到,能谤讥于市朝,闻寡人之耳者,受下赏。
听到林暖说的,司月脑子一下冒出三个大问号。
18班教室走廊,倾倾看着唐野和一个女孩聊得热切,她向他们走去,对他说,我的包呢?他就回教室拿,女孩扫了她一眼就走了。
不久唐野出来,拿过她一只手给她戴上手链,倾倾看他说,这是什么东西?
手链。他戴好,倾倾看着它晃了晃小臂。
第二节课前的课间,一位女同学拿着情书让倾倾帮忙转交给张先生,倾倾打量她一眼去拿,女生抓着不放,问她,他,真的分手了吗?倾倾不回答她抽过她的情书,而后她坐下来看着信封,然后把它扔进抽屉。上课一段时间后,1班同学发现外面有个人靠在教室外走廊窗边,纷纷好奇,有人认识他知道他叫唐野。张先生除了开始看他一眼,之后就不再去看。
司月和林暖说,现实版望妻石,不行,我要拍照留念。林暖看了看唐野,又去看张先生背影不语。
孙菲菲在书页上写下高调两个字,然后划掉。
倾倾低头发短信给唐野,你在这里干什么?
等我女朋友。他回。
谁是你女朋友?她耗着耐心问他。
谁愿意谁就是,你们班这么多人,总有一个愿意。他打字道。
她说,唐野,我Cao你妈。他看后嘴角一扬。
终于下课,张先生看着倾倾走出门和唐野说了一会儿然后一起走了。
最后,唐野跟倾倾说,我给你的手链呢?
摘下来了。她说。
大课间Cao场,唐野看着由于之前竞赛取得好成绩被当众颁奖、表扬的游南滢、张先生等人,对倾倾说,他们算得上郎才女貌。唐野见倾倾看着他,搂了一把她的腰说,我们也是!
司月见此心想,我早就说过了,美人和天下不能兼得,所以现在的张先生是惋惜呢?还是后悔呢?或者是痛不欲生?我该怎么帮你呢?顶多在我每天祷告的时候替你和上帝,应该是月老求求情!嗯我忘了,我不祷告的。我也无能为力了,阿门。
有别的班的女人向司月八卦张先生和倾倾,她答道,合久必分,分久必合。林暖问她在说什么,天下之势。她
那现在是分还是合?林暖说。
大方向上来看应该是分,不知道谁会统一地球。司月皱眉道。
林暖不懂她的脑子里在想些什么。
早上满布Yin云的天气,中午下起了雨,倾倾撑着伞和林暖司月一起去食堂。看到前方张先生和游南滢同撑一伞在走,游南滢穿了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