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混亂,總算在斯內卜和小Jing靈們的努力中壓制下來。
地窖裡斯內卜和盧修斯隔著鐵柵欄相對而坐,斯內卜黑著臉雙手交叉,目光冷峻的看著恢復冷靜優雅的大貴族,眉頭緊鎖的訓斥老朋友:「馬爾福,你怎麼回事?我應該告訴過你要戒酒,由其是滿月的時候,絕對不能喝酒。你腦袋的功能只剩下觀賞性了麼?一個貴族連自家家規都忘?」
「馬爾福必須完美」盧修斯喃喃。
每個古老貴族的家訓都是事出有因,也經常是祖宗生物性的反映。馬爾福為何需要克制理智、高貴高冷、時刻完美?因為媚娃是如此不穩定而暴躁、又用情太真的生物,必須克己端才不易失控。像盧修斯父親阿布拉克薩斯那樣放飛自我的騷男人,反而是因為祖先特徵不多才敢放縱於花叢。斯內卜看著盧修斯完美的面容上流露出疲態,撓著頭嘆氣:「你是因為什麼失控?明明好久沒發作了。幸好德拉科法國過暑假還沒回來是納西沙又做了什麼麼?」
媚娃返祖通常是因為感情和發情,昨天大概屬於兩者皆有。那斯內卜、小Jing靈們和書房,到現在媚娃Jingye的氣味都還去不掉。無怪斯內卜現在臉色難看到發黑,畢竟沒有直男被另一個男人噴一臉一身還能好聲好氣。
盧修斯蒼白著臉搖頭,嘶啞艱難的開口:「是莉莉絲。」
「嗄?」斯內卜煩躁敲打扶手的指尖凍結,黑色的眼睛詫異的看著盧修斯。「再說一次?」
聽錯了?一定是聽錯了
「你沒聽錯。是莉莉絲.布萊克,我想要她。」盧修斯把臉埋進掌心,重複道:「我想要她。西佛勒斯,我控制不了自己。」他抬頭看著斯內卜詫異的臉,看出對方在努力壓抑噁心和鄙夷,只能苦笑。誰不會呢?他本也想做個好監護人,把姻親的獨苗苗培育成一個優秀的千金把她嫁出去,盧修斯努力的想要這樣想--可他對姪女的愛是方向錯誤的愛,媚娃的愛再努力也是越走越遠,難以撼動方向。
「梅林啊。」斯內卜不知道該說啥好,悻悻的坐在洛可可風的沙發椅上。其實他不是不知道,那天媚娃坦露的性器、莉莉絲衣衫不整身上的傷痕分明是在親密的距離被傷。細想便能推知他是在什麼狀態下返祖變異。出於正常人的三觀,他心裏有些難以置信和厭惡,卻不知如何發作--貴族確實有孌童的惡習,但不是每個貴族都這樣,斯內卜清楚盧修斯不是。蘿莉控不會喜歡成年後性感爆炸的布萊克。
像盧修斯這樣繼承太多祖先特徵的人,有時真的身不由己--
--大概吧。斯內卜說服著自己,先不要把對方當成那種變態貴族。先不要。
「那你打算怎麼辦?」斯內卜皺眉問。好像也只能這樣問。
「我不知為何會這樣。我發誓我確實想照看納西沙家族的孩子,也渴望如此--這是我欠西西的,但我無法做到。當我看著那女孩我只想佔有她,玷污她。梅林為何這樣對我--這是不允許的--她還那麼小,我已控制不住自己。我不能再看見她。」盧修斯像是沒聽見斯內卜的發問一樣,抱住了頭,十指插入鉑金頭髮中。
「我害怕我自己。」
他是家主,整個城堡聽命於他,隨時能匯報她情況的小Jing靈和能順意開啟鎖上的門,只要一個晚上,一個抑制不住的念頭像昨天那樣!他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麼樣,可能差點殺了她?盧修斯瘋魔的拉扒他珍貴美麗的臉皮,細緻的指尖幾乎要扯破白生生的肌膚。
他雙眼發紅,好似要用十指壓碎大理石像般的臉,看上去有些魔怔。斯內卜好似能看見他深邃眼窩裡降下頹喪的青黑色,理當被魔藥完美地消除的心力交瘁--
見他如此,斯內卜竟有些心裏發怵。
想溜。
「西佛勒斯,幫助我。」
「恩,怎麼做?」斯內卜僵硬的回答。
「暫時幫我照顧她。就說我同意她做你的學徒。」
盧修斯無力的靠在椅背,又把臉埋進掌心。
這都是什麼事啊?斯內卜看著地牢的天花板,答應了盧修斯後走上離開地下室的樓梯,就看見一個金色長髮、高挑豔麗女郎站在黎明天空的長廊,安靜的看著地平線的魚肚白染上紅色。
「納西沙,你要下去看他麼?」斯內卜打招呼。納西沙.布萊克轉過臉來,她有一張布萊克的臉,但長得更清冷一些,淺金的髮色把眉眼間的野性恰到好處的沖淡。冰藍色的目光掃了地牢門一眼,露出蔑視的神色冷笑:「看盧修斯?算了吧,我一點都不想看到那個變態佬。可可已經跟我說過了他又發生什麼鳥事。」
「又?」
辛辣的用語和清冷高貴的臉完全不搭--斯內卜彷彿能想起她潑辣不輸貝拉里斯的學生時代,也詫異納西沙這麼看不起盧修斯。結婚後到底發生了啥?還是只是布萊克家脾氣古怪的表現?納西沙捕捉到斯內卜納悶的目光,只是拉扒一下蜂蜜色的長髮,煩躁的說:「啊,隨便啦。反正他就是個鳥事一堆的變態佬。所以那個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