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工伤
接下来的时间,苏婉都不敢去看他,好不容易熬到他上台演讲,他刚离开,她立刻大大舒了口气。
台上,那男人意气风发,谈笑风生,脱稿丝毫没有影响他发挥,苏婉隔着人群看他,心想,如果他不是袁朗的哥哥,也许她真的会动心。跟袁朗在一起后,她其实对别的男人都没有过非分之想,为何唯独对袁琛打住,这个想也不要想。
雷鸣般的掌声结束后,他走下舞台,朝她走来,她瞬时又变得无比紧张。
峰会结束后有个饭局,苏婉不想去,正想跟他说,谁知还没开口,袁琛已经叫她离开。
一会还有个饭局,您不留下来么?她小碎步跟在他身后,问道。
你不是不舒服?他反问道。
其实她想解释:这是我第一次戴那个东西。
他有些惊讶,转过头看她,眼神疑惑,他无比好奇,这种事情为何要说给他听。
苏婉脸一下红了: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从第一次在视频里被他看到裸体,她感觉,袁琛注定是误会她了。
情侣之间有些特殊癖好很正常。他反过来安慰她。
她说不出话来了。
车上,袁琛问:送你去医院看看还是?
她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我不舒服?
刚刚不是撞到了?见她脸色都白了。
她扭过头看向窗外,用小得不能再小的声音说:是有点儿疼。
他真的把她送到了医院。
我自己去就好。见他也下了车,她迫切道。
走吧。他锁好车门,跨步向前。
她只好再次跟上。
女医生听完她的描述,让她躺到身后的病床上。
她的ru头果然已经红肿,边沿还有点破皮,女医生见怪不怪,但还是多嘴了两句:年轻人玩归玩,还是要注意点,这东西脆弱得很。
苏婉想让她别再说了,袁琛就站在外面啊。
知道了。她低声道。
只是皮外伤。女医生检查完,回到电脑前开单,看到袁琛跟她一起来,以为是她男朋友,于是又道:之前有个女孩子还玩ru环,直接穿透了,结果发炎,还要动手术。
苏婉抿唇,一声不吭。
袁琛倒是神色无异,点了点头,虚心接受训导。
他去缴费拿药,也许是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她已经从羞耻想逃变成麻木,反正最丢脸的事她都已经经历遍了。
她有些自暴自弃地想,即便袁琛把她想成yIn娃荡妇也无所谓了。
头顶一暗,有人挡住了灯光,她抬头,见他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哭什么?他问。
苏婉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哭了。
听到他问,她擦了擦眼泪,起身。
一直回到车上,她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眼泪不断往下掉。
袁琛也不急着开车,抽了张纸巾递给她,她不接。
接下来他一个动作,将苏婉震得一动不动。
他在帮她擦眼泪。
玩都玩了,这点后果都承担不了?他笑笑:幸亏是被我发现,如果是其他男人呢?
是你才不行她脱口而出,说完又后悔了。
为什么是我才不行?他问。
你是是袁朗的哥哥,我们以后还是一家人呢,多丢脸啊。她哽咽道。
听到一家人,袁琛眼神暗了暗。
而且,这都第几次了,为什么我那么倒霉,每次都被你碰上。她捂住脸,哭得不能自己。
这下换袁琛纳闷了,敢情这还是他的错了?
既然你知道我每次都会撞破,为什么还要戴这东西来见我?他从西服口袋套出那对金属ru夹。
苏婉一见,止住了抽噎:怎么在你那里?
戴这玩意儿有什么快感?他好奇。
我她词穷,想了好一会,才想出个答案:其实说起来,我这还是为了公司。
哦?
之前写女性高chao药的计划书,没灵感,所以找到一家情趣用品店,买了些玩具。
他听她说完,半晌,才道:那你还挺敬业。
我这算不算工伤?她口出狂言,脸都不要了。
袁琛被她气笑了,连说了三个算。
那你要不要帮我上药?
她说完,车内是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