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丰给晓凡打电话时候晓凡在舟山。小丰还以为晓凡在家里乖乖呆等老师带他出国。晓凡没有主动跟他说自己和老师分了,小丰也没有想过问。小丰自己也正忙。戴琳终于要回国了,并且要小丰跟他一起走。戴琳的意思是和小丰结婚,然后办居留。小丰犹豫又犹豫,离乡别井,怕未来难测,于是想找晓凡说说。晓凡听,替小丰高兴,为自己感伤。
小丰问:该不该去?晓凡说:爱他吗?小丰说:还可以。晓凡想,难怪犹豫,就问:不去有什么好处?小丰沉默一阵,说:我就自由了。?忧?挂。晓凡说:现在很不自由?小丰说:也没有啦。晓凡又问:去了有什么好处?小丰说:看看世界,看看不一的生活。晓凡说:去了,你就可能有不一的生活。如果你不去,大概就会回去卖yIn,是不是?小丰说:除了这个我还能干什么?晓凡就说:那么你现在的选择,似乎就是要不要回去卖yIn。小丰说:嗯。不过就是不去,我也可以继续在这里上班啊!晓凡说:是可以。不过觉得你可能不会。小丰声音低下去了,说:嗯。是。可能不会。稍停后又似乎鼓足了勇气说:卖yIn也没差啊!晓凡说:嗯。是。没差。两人隔电话沉默。
卖yIn没差。真的吗?小丰和晓凡都知道这是自己说给自己听的话。跳水队有一个微信群,两人也都在里面,可是几乎从来不说什么,也不参加他们的活动。不是不感兴趣,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大家的问题。就是简单如在那里上班都没法说。真没差的话,不是应该直接说卖yIn吗?我在上海卖yIn。性生活可热闹了,还不用天天出门上班,收入也比你丫高好多好多。可是现实卖yIn就是有差。什么自食其力不丢人,不偷不抢不丢人,都是扯淡。
可是虽然有差,说不卖就不卖,也没有那么简单。外面的世界很Jing彩,外面的世界很?奈。不卖的话,面对的就是一个完全不熟悉的世界,收入创新低。可能每天一大早上班,然后每月赚的就是从前几天的收入。虽然和其他工作一,崽崽也有厌烦的时候,也会想离职,可是想到未来的不确定因素,也就是想想罢了。小丰和晓凡都这么想过,对他们来说,卖yIn不是道德问题,而是整个生活陷于危机的问题。这需要绝大的勇气。Yin差阳错,小丰暂时脱离了。可是今日之日不可留,又到了必须选择的时候。新生活的代价是更不熟悉的国外生活。晓凡当初因为有老师,他选择新生活。晓凡也真以为自己生活会改变了,可是老天对他没有那么多爱。
小丰说:到了国外我能干什么?晓凡说:真不行就卖呗。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两人都笑了。小丰说:你会不会说话啊!晓凡说:就会说真话。小丰知道是实话。晓凡又说:你既然打电话来问我,肯定是心动了,不过还有点犹豫。可是这事情其实没有那么可怕。既然心动了就去试试看,不行再说。小丰沉默一阵,说:那么我去了啊!晓凡说:去!为什么不?给你打点钱做嫁妆吧!小丰说:不用。我跟他去还要带这钱吗?那不如不去了。小丰问晓凡在舟山干嘛。晓凡说就是来看看朋友,没有干嘛。小丰问:话说回来,舟山是在那里啊?晓凡没好气,说:浙江海边。小丰又说:听都没听过。晓凡不愿意跟他扯舟山,就说:就是路过看看罢了。然后晓凡叮嘱小丰真要走的话,记住告诉他,他要回来给他送行。两人又聊了一阵,晓凡的客人就敲门了。晓凡说:我朋友来了。小丰就挂了。
晓凡重新遇见周人龙后才想起自己在舟山的一个老客人。从前经常去普陀山,就会顺道去看他。客人很迷晓凡。第一次见面就给了晓凡一个金吊坠,每次还带他玩带他吃。后来自己跟老师越来越热,慢慢就不怎么想去舟山了。这次晓凡主动找他,客人简直乐疯了,马上说订房间让他去住几天。晓凡情绪低迷,正需要这的热情和友好,于是就来了。晓凡起来开门,门外站一个平头大叔,穿土气,可是满脸笑容。大叔进门,顺手又关上,然后抱晓凡就要亲他,就好像旧恋人重逢一。这让晓凡想起自己怎么慢慢就不愿意来了,这个大叔口臭。
大叔有一个长处,他脾气好。晓凡被大叔熏得可以就没让他亲,推开了他,说:你怎么嘴总是这么臭啊?大叔讪笑,说:是吗?最近肠胃不好。晓凡说:你肠胃总是不好。大叔也不介意晓凡数落他,反倒关心起晓凡是否暖和,说:怎么穿这么薄啊?海边可冷了。说罢就要拉晓凡出去买冬衣。晓凡其实不冷也不想买衣服,可是想想,如果不去,可能马上就要开工,那就去吧。
大叔带晓凡走了几个商场,想给他买毛衣,晓凡不感兴趣。后来看到一件皮夹克,晓凡看喜欢,就穿上在镜子前看了看。这种东西越是小地方越贵,晓凡在镜子里看了一阵就脱下来了。大叔看晓凡喜欢就坚要给他买,晓凡推辞了一下,拿了。之后大叔又带晓凡去吃海鲜,两人又喝了点酒。
回到酒店房间大叔脱衣服洗澡,晓凡知道自己不好拒绝,就也脱了衣服进去洗。大叔在莲蓬头下正细心洗几巴,看到晓凡进来,就说:过来,过来。站外面多冷!晓凡过去,大叔就动手替晓凡洗。晓凡看到大叔眼里的欲望,感到大叔手上的索求,洗洗大叔就改用嘴了。晓凡明白,做不做和喜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