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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一个人想要什么就可以得到什么的时候,他就会失去目标。再也没有追求了,因为没有什么是需要追求的。大房子大帅哥,还有说走就走的旅行,一切都没有问题。老赵可以说是到了这个点了。如果还有什么是他得不到的,或是说可能想得到的,基本都是和工作有关。他远远没有达到排得上号的富豪的阶段,可是他并不追求这个。老赵很实在,现在赚的钱已经多到可以?忧?虑地过富豪生活了。头等机舱就可以了,不需要私人飞机。老赵宁愿花多点时间找寻生活里的快乐。而老赵记忆里没有比和邓肯在纽约的小旅馆里更快乐的了。他记得自己第一次看到这个小帅哥。大眼高鼻,嘴唇弯弯像在微笑。小帅哥为自己送来外卖。当时自己是公费外派的留学生,不算有钱,可是为了见到邓肯,其他都省了,钱留叫外卖。
当时没有现在开放,老赵也还不是杀伐情场的老手,每步都那么的犹豫忐忑。邓肯和他那个同室也好像有点暧昧。同室和家人去纽约过圣诞,邓肯那失落的眼神,比失去一次旅游机会要浓烈得多。那眼神就像是恋人离开,舍己而去。看了让人心疼。于是自己跟朋友借了点钱,开那呼隆隆叫的破车,也带邓肯去纽约。他不愿意看到邓肯失望的子。有时候他想起当时的自己也会觉得真傻。邓肯当时那么失落,不带他去纽约,趁他室友不在,应该哄哄就可以上手,而自己偏偏要花钱带他去纽约。当时两人最多只能说有点暧昧,根本没有确认关系,更是没有上过床。什么好处都没到手,就先倾尽老本去了纽约。
他还记得圣诞夜,纽约下大雪。两人住的廉价酒店离开市中心太远了,就留在酒店没有出去。房间窗户对大楼的后巷,白雪在黑漆的巷子里飘,那个晚上两人第一次同床。他记得邓肯柔软的唇,还有羞涩游移的眼神。轻舔他ru头时候,他整个人从床上弹起。脱他小裤头时候,他顺从地抬起屁股。叼他几巴时候,他不自觉的呻yin。插入时候,他纠结的表情,还有后来那失神的眼睛。老赵清楚记得自己抚摸邓肯后颈粉嫩的皮肤,一面往里插,每一下都伴随邓肯那难以形容的呻yin。之后老赵才知道邓肯从来没有让男人Cao过。老赵当时觉得自己就是世上最幸福的人,完全想不起为了这次旅行自己欠了债。从纽约回来,两人就搬到一起过那个年代留学生的清淡生活。这是老赵的意思。他不放心把邓肯留在宿舍继续和他室友暧昧。
回国后虽然飞黄腾达了,可就是财产第一次达到一千万元,对老赵来说,还比不上第一次Cao邓肯来得刺激,来得振奋人心。可是岁月是把杀刀,人心慢慢会冷,刺激慢慢会退。后来老赵又有了其他人。高的矮的,壮的瘦的,老的小的,洋人国人,可就是再也找不到当时的感觉。在寻找的路上越走越远,得到的满足越来越少。只有越来越大胆的活动,才能满足他越来越难以满足的渴求。
下午两点多,省厅来的大人终于走了。一个市级环保单位的官员顶不住压力跳楼了,这事情牵涉到老赵公司。虽然没有证据说明什么,可是牵涉的就是老赵的项目。办不下去的理由除了省厅大人的干预外,还有就是纪检委手上还没有证据。省厅大人交待了怎么收拾残局,又训示了两天,今天才终于走了。装了几天孙子,老赵累了。他想,钱,其实也了,就别折腾了。带邓肯,带钱,天底下那儿都有容身之地。一走了之,从此远离是非之地。这种念头老赵每次累了就会出来闪现一下,一旦雨过天晴,就又回归心底最深处静静呆。
刘飞迎了上来想说什么,老赵没有留心听。刘成好像也说了什么,老赵也没留心听。今天他想早点回家。想吃邓肯做的饭。他让司机备车找不到司机,他就不高兴。他想,这些人就是不能惯。刘飞说我开车吧。老赵看看刘飞说:算了。我自己开。然后就走了。刘飞觉得有点不是滋味。老赵最近的冷淡太明显了。他看看刘成,没说什么就出去继续做事了。
老赵的车在高速路上向郊外飞奔。离开市区,看到大海,老赵心里突然就轻松了。大家都那么喜欢大海,的确是有原因的。他在想,不知道邓肯今天做了什么菜。好久没有这个时候回家了。车子开进车库。邓肯的奔驰妥妥停在那里,老赵这才想起自己都没有先跟邓肯打个招呼,幸好他没有出去。老赵从心里往外冒笑,到家了。
老赵开门,客厅里没有人,喧闹声从游泳池那边传过来。老赵心想,天气了,这邓肯还游泳。真不会照顾自己。他放下手上的包向游泳池走过去。他看到邓肯和另外一个人在游泳池里打闹,好久没有看到邓肯那么开怀地笑了。渐的天气似乎不影响他们的兴致。老赵看另外那个人有点眼熟,可是想不起来了。老赵想是不是又是邓肯为自己准备的崽崽。老赵的笑又冒出来了。不过他想,今晚自己不要崽崽。今晚要邓肯。
老赵走出去游泳池。邓肯看到老赵,有那么一秒半秒的时间愣了一下,然后从水里跟老赵打招呼。邓肯介绍另外那个人说:这是阿乐。老赵有地说:你好。从身前的躺椅里又冒出另外一个人。这个老赵认识,是浩天。老赵过去捏了一下浩天的脸,然后说:你们玩。我先去洗澡。晚饭好了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