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请求皇上,在臣破了此案后,便准许臣辞官!”
铿锵有力的声音掷地有声,众臣恍然,只觉他气势如虹,像极了那恭王。
皇上叹了口气,果然人待在一起久了,都变成一个样了,没办法,只好点头应允了。
这林榭刚下朝,便被大理寺卿拉住了。
“林大人何苦要辞官?”
这消息还没放出去,大理寺卿就找上门来了,看来必是觉得自己走了以后会很棘手吧。
“我老了,也该让位给年青人了。”
林榭笑着回应,心里却嘀咕着,若不是那元七住得离恭王府太近老是伤春悲秋他看不惯的话,自己也不用想着搬走了。
最重要的是,那人居然还一点察觉没有,依然每日对着王府的方向挤着眼泪,大有孟姜女的感觉。
大理寺卿不置可否,只道:“大人什么时候来大理寺一趟,我给您讲讲案子?”
林榭倒是不客气的,笑:“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如何?”
大理寺卿很高兴地拉着人家去了大理寺。
这案子说怪也不怪,京城东边的一家人家嫁女呢,当日男方迎亲去了,轿子到男方家里一看,俩人都没了,找了半天没找到人,于是便报案了。
大婚的日子越来越远,两家人急啊,好不容易订了婚,这迎亲的途中两人都没了,这算是个什么事啊,况且这案子最离奇的就是,那轿子明明途中都没有停下来过,女方家人也是眼睁睁看着新娘上了花轿的,女方的哥哥牵着上去的,结果到了男方家里一看,却两个人都没了。
女方家人本以为是男方玩的小把戏,结果听到连新郎都没了时才发现不对劲了。
大理寺派人去问了,结果那抬轿的人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明明没有听过,这两个人又不是蒸发了,不会无缘无故没了吧?
林榭听了叙述,点了点头,问道:“当日抬轿的人有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大理寺卿叹气道:“他们都说什么都没发现。”
“可信吗?”林榭问道,“抬轿的人的话。”
大理寺卿摇摇头,道:“这我就不知了。”
林榭点了点头,看来得自己去问啊。
知道了这些,便要回去了。
林榭腹诽,这案子看来有点棘手啊,既然轿子没有停过,那么就必定是趁人没有发觉出来的,若是有人绑架,那么未免手法太高超了些。
他满腹心思,踱步回了府。
一进屋,便闻到了一股香味,他皱皱眉,寻到了厨房。
“你在煮什么?”
元七吓了一跳,定了定心神才道:“红豆薏米粥。”
说着,他转过身,低眉道:“王爷生前最爱喝红豆薏米粥了。”
“为何?”
“因为先王爱喝红豆薏米粥。”
林榭听到这个答案并没有感到意外,他只点了点头,转身出去了。
元七看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一碗粥端在他面前,林榭停止了神游。
“我听说,你要辞官?”
元七褪去了脸上的悲伤,这会儿倒是有些不耐烦似的。
“你怎么知道?”
刚说出这话的他立马就后悔了,他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他暗暗腹诽,必定是宫里的那些个太监丫鬟又嘴碎了,这宫里头的大事,可没一样是逃得过他们的耳朵的,就算不会明里头说,但是那暗里边可是传得飞快。
元七歪着头道:“你真的要辞官啊?为什么?”
林榭站起身瞪了他一眼,原本还以为这人是来套话的,以为他知道他的意图呢,结果这人其实根本就不知道!
看着他要走,元七忙道:“不喝粥吗?”
“我又不喜欢喝这粥!”
林榭那是有点生气的。
元七倒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了,只端起了粥自己喝起来了。
既然他不爱喝,那么自己喝好了。
翌日,林榭一大早就起来了,跟着元七提前叮嘱好了的。
“我今日去查案,可能会晚点回来。”
“好。”
元七喝着粥看着他出门,忽然脑子灵光一闪。
那男女两家其实隔得不远,也就两里的距离,况且轿子走得不慢,两刻便可以到男方家,因为是黄昏时迎娶,轿子经过的路上也没几个人看到,因而也有可能是算好了这个时候的。
林榭先是去了女方家里,老妇人一见了林榭,便抹着眼泪哭诉:“香儿虽然算不上漂亮,但好歹是刚出家的闺女,怎么会遇上这种事呢……”
看得出来,这家人并没有将女儿看得轻贱,反而倒有点舍不得的意味。
林榭扶起了老妇人,问道:“令爱当日确是哥哥扶上去的?”
一个男子站出来了,点头道:“确是我扶上去的。”
“扶的时候确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