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纸,对折成信封大小的样式。
“这是……”郝管家接过手,捏着手中那毫无重量的纸张不解地问。
钟离暮笺淡淡吐出俩字:“休书。”
郝管家一脸震惊,“休书?”
休谁?
难道是,王妃?
钟离暮笺点点头,明天下午,我会亲自将药给衍之服下,然后,就拜托管家将皇兄和衍之二人安全送到江南凤家。
说到这,郝管家也就懂了。
原来王爷,是打算作殊死一搏。
“可是王爷,您真的不打算动用影卫军吗?”
钟离暮笺摇摇头,“不用,独孤敖野心勃勃,这影卫军是我们最后的筹码。明夜一战,成王败寇,若是我侥幸胜了,那便天下太平。万一我不幸战败,所有罪名我一人承担,无论如何都不能牵连皇兄和衍之。日后皇兄东山再起,能靠的,便只有这影卫军了。”
郝管家默然,将那张休书塞进了另一只袖子,“王爷想做什么,大胆去做便是,老奴一定不让王爷有半分软肋暴露在独孤敖等叛贼面前。”
钟离暮笺抬头看了看偏西的太阳,走到旁边的软塌边,对郝管家吩咐道:“本王再次休息片刻,等王妃用完晚膳的时候,再来叫醒本王。”
“是。”郝管家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顺便帮他把房门给关好。
月上柳梢头,风漓陌坐在房中,对着这一桌子上好的佳肴,却觉得索然无味,毫无饥饿之感。
“郝管家,王爷还没回来么?”
看着他食不下咽的神色,想起钟离暮笺白天交代的那一番话,只觉得心里五味杂陈。
王爷是极爱王妃的,也正是因为极爱,所以才不愿将自己的功过与之相牵连。
这样丝毫不顾及王妃的感受,爱得,会不会有点偏激了?
可是,一个人掉脑袋,也总比两个人一起掉脑袋强。
郝管家只好收起了情绪,笑得很是和蔼,“王妃莫急,王爷大概是遇上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估摸着也快回来了。王妃先用点膳,不然王爷回来听说王妃不吃不喝,估计又得责怪厨房里的下人一番。”
这么一宽慰加威逼利诱,风漓陌果然乖乖的低头吃起了东西。
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郝管家看着他,连叹了好几口气。
等一切都收拾好,便已是月上中天,一轮弯月在墨色的天空中泛着皎洁的白光。
夜空中星星点点,一派明灵景象。
钟离暮笺走到窗边,伸手推开窗,只见那条通往外面的小道上漆黑一片,静谧无声。
突然,腰部被人从后面环住,风漓陌刚欲作挣扎,一股熟悉的味道便灌满了整个鼻腔,瞬间便让他温顺地靠像那个怀抱。
“怎么不走正路?”
钟离暮笺尖瘦的下巴搭在他的肩窝处,贪恋地深吸了一口属于他的气息,声音却显得疲惫,“就想从后面抱抱你。”
听着钟离暮笺那略带沙哑的声音,风漓陌只觉得满满的心疼。
“从早晨到现在,想来你也累了,快些洗洗安歇吧,嗯……”
话的尾音却突然变成了一声冗长的闷哼,整个人酸软无力地倒在了钟离暮笺的身上。
原来,自钟离暮笺的手环上他的那一刻,腰间那根细如丝线的腰带便被他在不知不觉中解开了。
此时钟离暮笺一双大手探进他本就薄的寝衣,肆无忌惮地上下游走,一只直接推开了万千阻碍,准确无误地握上了他的。
另一只也在他的胸前点点画画,时轻时重地反复揉捏,让他浑身泄了劲儿。
如今,他只能口齿不清,吐字不明,吚吚哑哑,断断续续的说着拒绝的话,可那些零落如点点繁星的字眼,根本无关痛痒,反而让钟离暮笺相较之前又大力了几分,那力道却又恰到好处,不会让他感到不适,只会让他觉得自己腿脚越来越没力气。
“衍之,给我。”
每次都是这四个字,将他心底最后的防御挤垮,让他脑海里保存的最后一丝理智崩塌。
然后,只剩下义无反顾的迎合他,成全他……
作者有话要说:
车,开到这里就结束了,有三件事想和各位小可爱说:
首先,对这两天的突然旷工给各位小主赔个不是,这几天突发事件特别多,而且还很繁杂,我两天两夜,一共就睡了十个小时,今天白天事情办完在拼命地更新了。
其次,昨天晚上将近十二点,接到了学长的求救电话,让无论如何都帮忙给他的工作室以及目前在校的广播剧社团的学弟学妹们赶出一个广播剧剧本,作为招新的筹码,然后,我答应了。以后会以小说的形式给各位小主呈现出来。
最后,这本书到这已经快要接近尾声了,一共就二十八章,无论如何我都会在这有限的时间里给更完。而原本定好的九月一号开坑的有关于皇上的那部,估计得延迟一个星期了,提前爆点小料,第二部 里我们的二货状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