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有。”
“那慢走不送,我这里不再欢迎你。”
“塞恩!”吉米连忙要去阻止他下面要说的话。
“那座小洋房也不欢迎你,你不配住在里面,请将你的东西都搬走。”
沈宸面色白了白,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就离开了。
他以飞快的速度搬离了洋房,也没有去那个已经不安全了的公寓。
“你好,你们这里还缺人吗?”沈宸拿着招聘信息问道。
老头看了他一眼,不耐烦地摆摆手:“差人也不用你这样的年轻人,你这年纪轻轻的来这里找工作干嘛,不嫌晦气,年轻人,还是去找个体面又能赚到钱的工作吧,看你这样也不像是找不到工作的人啊。”
“老伯,这里有我很重要的人,我想用接下来的日子陪伴他,他之前一直都是孤身一人,我不想再放他继续一人待在这里。”
“年轻人不要为了一时冲动抛弃自己的未来。”老头还不肯同意。
“老伯,要不我先干着,要是我后悔了,再辞职也来得及。”沈宸劝说道。
“哎,罢了罢了,等你后悔了肯定会走的。”老头打了一个电话,同意他留下了,“怎么称呼?”
“叫我小沈就好。”
地球另一端,一起超大爆炸案引起了警方的注意,当警方去现场调查时,在那一半未坍塌的建筑里搜出了一份名单和几册药物采购详细。
巨大的实验犯罪机构暴露在大众眼前,这群人借着开私人高级调养院的名义,用非法药物和催眠来控制里面的患者,让完全被控制的患者出院,为他们搜刮更多的非法药物和处理那些不受控制或是因新药物过猛而废掉的实验体。
更令人没想到的是,有些患者家属明知道这件事还将自己健康的家人送来,想要通过此机构控制自己的亲人,获得利益。
最小的受害者被送来时才刚5岁,现在都有23岁大了。
这次爆炸将机构暴露在全球人眼里,为了根除这罪大恶极的机构,警方效率极高地派出多批专员,去世界各地抓捕那些闻声而逃的成员。
这巨大的动静都不能打破临海城市一角的那人的宁静,他无法感知任何外界信息,各大医生或因病情特殊好奇,或因奖赏丰厚都来看过,然而毫无改观。
“这里有廖思邑的快递。”门被扣响,塞恩的人打开门签收了快递,拆开,里面是塞恩的一句“交给廖思邑”和一个文件袋。
“给他有什么用,他又不会去看。”那人这样说着,但还是将文件袋打开,将里面的稿子一张一张摊开在廖思邑眼前的地上。
廖思邑的眼神一直飘向远处,根本就没注意到房间的地板上布满了白纸。
晚上那人来给他喂饭时不出意料地看到他一动未动,而地上的纸也都放在远处。
那人摇了摇头,也没将纸收起来,喂完饭就离开了。
又过了很多天,廖思邑在转移目光时看到了眼前的画稿,一竖一横都是他熟悉的画法,不知从哪来的泪水弥漫上他的面孔,他的眼神依旧无神,却渐渐有了以前的锋芒。
一年后,牟山墓园,一个年轻的身影给墓园里的每个墓碑前放了一朵鲜花,当走到其中一个墓碑时,神情变得无比认真,将一捧白蔷薇虔诚地放到墓碑前,专注到连身后站了人都没发现。
“你相信吗,我还在等待奇迹。”放完花朵,年轻人静默在墓碑前,气息平静而温暖,就像是和这山上的一切同化了。
“但是奇迹不会来了对吗?”
“对不起。”
“……”沈宸时隔多年听到了熟悉的声音出现在自己身后,却不敢回头去看看,怕只是错觉,但他清晰的知道这不是错觉,但依旧不敢回头,怕身后空无人烟,只是鬼魂在与他说话。
“沈宸,我回来了。”廖思邑看他迟迟不肯回头,无奈抓住他刚送了花的双手,将他扯过来,手印到自己的胸膛上。
手下的心脏的跳动在此刻格外鲜活,格外明显,清晰到沈宸的耳边,脊髓,心房,都能听到这震耳欲聋的响声。
“欢迎回来。”他什么都不想问,只要这人在身边,就是最好的结局。
END
爱永远是生命中无可或缺的最珍贵的东西。
沈宸与廖思邑相见与儿时,重新相识与高中,相爱与看似疯狂的禁锢中。
廖思邑知道自己的病是另有原因,却依旧不能原谅自己将沈宸锁住的事,因为他知道,那是他心底最深的执念,是他内心想将沈宸永远锁在身边,来安慰当年那个因赌气却差点永远失去最好的朋友的自己。
爱恋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永远让人说不清,或许是在悄悄观察中,或许是在反复自责中,另一个人就清晰地刻在了心上。
沈宸对廖思邑的袒护与仰慕,源于他对廖思邑情绪的观察与了解。当他还不懂什么是爱时,廖思邑教会了他友情与亲情,于是他顺其自然学会了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