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快点再去会会周公,就是晕过去,都比听着这声音好,可是平着侧着怎么躺都睡不着。也许只有去打开那扇门才能让这声音消停下来,可门后是更难对付的病情。
我侧过身去对着性灵,他睡得很安静,都不带动的。
抱着就叫个一两声,能醒就是缘分,不醒我就去搜耳机听歌去的想法,用着气声小声叫了下:“性灵。”
他在被子里抽了抽腿,又静下去了。我正想着要不就算了,就见他有些挣扎地翻过身来,冲着我努力半睁开了眼睛,说道:“西瓜现在还不甜啦,再等等,买冰沙吧宝贝儿。”
噗嗤,看来这梦都被我霸占了。
克制着声音,侧卧着都快把自己笑得弯成只虾了。性灵眨巴了几下眼睛,有点惊讶地样子,冲我笑了笑,闭上了眼睛,神色还挺美的。我这回彻底笑成田螺了,脸都快蹭到膝盖了还掩不下漏了不少的音。
他表情变了几遍的,正好了躺回去了。我乐呵完了也不太在意那若有若无的声音了,也学着躺好了准备再会周公。性灵一把砸在床上把自己撑了起来,差点儿吓我一跳。
“唯人?”他半身趴上了床来仰起脖子瞅着我,眼睛张得大大的,鼓得睫毛都跟着缠着,还有点带着迷茫的兴奋,“我正给你买冰沙呢,听到你叫我来着。”
抵着他的发旋怼了怼:“你怎么不订大床房?”
他想了想:“它没有,这酒店忒不浪漫,单床就是单人。”
“你上来,不挤的。”我手整只贴着他后颈上,向自己这边小力推着,自己也向前凑到他耳边,故意沉了个八度,“你……有没有听到敲门声!”
性灵头猛地往被子上咚,再抬起头来整个人彻底清醒了。
“噗哈哈哈!”我搂着被子满床地滚,笑都憋在了被子里,“你可够不经吓的!醒了吧,去不去买冰砂吃,走着!”
性灵眼神有点慌,怎么办,我现在又不想跟他说了。
“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他侧躺着,腿还吊在床外,眼睛想下看着,手里还搓着被子。静了一会儿,他把腿扯上来,还抢我一截被子去往肚子上盖,抬头冲我乐:“冰沙大概没有,我们去外头找找有没有烧烤怎么样?”说着就想爬起来。
我抓起枕头盖在他脸上,腾地把他按回了床上:“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想玩双人单车啊!穿在小道里面,上坡下坡,在树影下面载着你嗨!居然没有,别说双人,单人的都见不到。”
性灵本来推着我的手停下了动作,闷闷的声音从枕头下面传上来:“对不起。”
两床间的床头柜上,遥控器正直地放着,卡在一个立架上。我伸长了手去够,没贴着,性灵就已经把它给递过来了。电影频道正放着部不知道什么年代的恐怖片,Yin沉的背景映衬下,那怪兽的特效极差,张牙舞爪的样子让人想发笑。调了另一个台,播着什么都无所谓,我就是不想只有说话声,太静了,让我静不下心。
“是啊,我听到了。”
“我挺害怕的,对着空气能摸到实体,我也知道这样子看起来不能对劲。”
“我也怕你害怕,也总怕你乱想。”
“我实在是受不了了,”我下了床走到门口去,用手敲了几下门,外头也给了我回应,“这是你听不到的,我也不想听到。”
性灵几步跨过来,将我的拳头从门上挪开,握住了我的手腕:“我没有乱想,我很感动,你忍了那么久的噪音却没有去开门。我很高兴你先叫的是我。”
“我问过医生要多久才能好,她说说不清。我问她有什么别的治疗办法,她说这个急不来。”我顺从地手里抚上他的脖颈,被他一歪头夹住了手,我也没抽出来,就由着他,“我真的很急,我真的很想快点,再快一点,立马就能好起来。”
“我知道,我们不用急的,我们可以慢慢来,你也不要急。”
“我本来都不想说的,在列车上,他也跟过来了。这样说也不对,不是跟不跟过来的问题,本来病症就在我脑袋里。”
性灵碰上我的额头,摸了摸我的头发:“有点油,刚好明天去踩踩海水,弄咸了回来一起洗洗?”
“什么?”
“我之前脑回路没连好,才会说那些傻话,就算我想当作没说过,也没有办法了,总不能把你洗脑了吧?”他故意沉yin了一下,像是好好思考了一下的样子,“那样绝对不行,要是没洗好,把我自己给洗掉了,这不是便宜你了?”
“洗不掉的,”我捉住他的手腕向下扯,让他从我耳边下来,直盯着他眼睛,“什么都洗得掉,就你洗不掉!”
他眼睛都快要笑眯起来了:“好好好,洗不掉!我当然知道,怎么会洗得掉!”又摸上我的头发,也不压实,就空着蹭着翘起来的毛,“所以啊,听到什么都跟我说,看到什么都可以不用介怀地跟我说。我知道你不会再逃走了,可我还是想听你说,这样我才安心。”
“别理他,不要管他,先跟我揭发他,我来揍他。”
“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