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孩子,他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我们怎么可能是一伙的?”
众人一听,确实是这么个道理,于是护送着汪大夏赶紧撤离,逃出兴化城。
这些人把汪大夏塞进一辆马车里,护送着马车往北城突围。
汪大夏为了保命,只能顺水推舟,被当成小明王的“生母”。
俞大猷和戚继光灭倭寇,陆缨的目标是灭白莲教,一个都不能放过,隔着老远看见白莲教信徒簇拥着汪大夏上了马车,还以为他们是把汪大夏当人质,心中大急,连忙指挥手下去拦截,在街尾设置路障,阻止马车通行。
陆缨和信徒们开始激烈的雨夜巷战,雨一直下,火/药和引线被淋shi了,火/器失灵,箭羽chaoshi,也失去了准头,大家都用冷兵器搏斗。
汪大夏听见马车外兵戈之声,恨不得冲出去加入战斗,可是马车里有五个壮汉死死保护着他,和他肚子里的孩子,不准他出门。
在如此狭小的空间里,汪大夏不可能一下干翻五个壮汉,只能智取。
汪大夏娇弱的用手扇着风,“马车里好闷,我不能呼吸,你们出去两个,或者让我出去透透气。”
壮汉轻蔑的说道:“留你一条贱命就不错了,还敢挑剔。”
呕!汪大夏卡住嗓子,开始干呕起来,“不行了,我好难受,我恶心想吐,女人孕吐,想忍都忍不住。”
“你别吐在马车里。”壮汉说道:“要吐出去吐。”
汪大夏捂着胸脯,走出了马车,然后把车门关严实了,放上门栓,再拔/出绑在小腿上的短刀,和车夫搏斗,一刀刺死了车夫,然后甩着鞭子,赶着马车,一路冲撞,终于冲到了我方阵营。
信徒们见汪大夏得意的样子,才知道上当了,纷纷手持兵刃,砍杀过来。
汪大夏回来了,陆缨不在顾忌,她双手一挥,“开炮!”
手下推来数辆独轮车,独轮车上是戚继光设计改良过的虎蹲炮,炮声四起,残肢飞溅,街道两旁的房屋纷纷倒塌,还没炸死的信徒也被活活砸死了。
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与白莲教铁牛的战斗就这么干净利落的结束了。
逃出生天的汪大夏第一句话就是问陆缨:“魏采薇人呢?”
与此同时,魏采薇到了罗龙文租居的小楼里,罗龙文正对着一箱箱黄金发愁,三通镖局的镖师们全部战死了,攻破兴化城的人是俞大猷和戚继光,他们两个人的后台,一个是内阁大学士徐阶,另一个是裕王府的讲官,也就是裕王的老师张居正,而张居正又是徐阶的学生。
只有胡宗宪是严世蕃的人,和他一样都属于严党,可是偏偏攻进兴化城的两位大将都属于徐阶的人,徐党和严党势同水火。
现在该怎么办?我一个人是无法保护五千黄金的,东翁嘱咐我办的事情,我连目的地都没有到,就成了孤木难支一个人。
罗龙文白头搔更短,听到门口有动静,当即端起火/枪防备。
“是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原来是江湖郎中,罗龙文放下火/枪,打开门。
正是风尘仆仆的魏采薇,外面还时不时传来交战之声,她一进屋就门反锁,“我把戚家军和俞将军的军队都引过来,两个最厉害的将军,定能将倭寇歼灭。”
罗龙文问她:“西门夫人呢?怎么没听隔壁的西门老板和夫人回家?”
魏采薇说道:“西门夫人无碍,西门老板在保护她。”
罗龙文递给她一根金条,“你收好,将来和西门夫人私奔用,我如今自身难保,无法安排你们私奔了,好在有钱能使鬼推磨,我不出了力,就只能出钱。”
魏采薇看着熟悉的金条,不肯接,问:“为什么?镖师已经战死,但是不还有我们吗?反正我们也要去杭州,大家一起。”
“你不懂。”罗龙文说道:“明日一早,你跟着西门老板的商队立刻坐上顺风号商船离开兴化城,我不能跟你们一起,会害了你们的。”
魏采薇明知故问:“为什么?我不懂。”
罗龙文指着屋顶的两根房梁说道:“两根房梁相斗,一个塌下来,看似只是房梁输了,下面却有一片蝼蚁压在房梁之下,死都死的静悄悄的,所谓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就是这个道理,我只是把你们都赶走,不会成为池鱼。”
关键时刻,罗龙文居然还想着自己的安危,这让魏采薇更加坚定了她暗自做下的决定。
她把金条塞进罗龙文手中,“不,应该拿着金条跑路的人是你,不是我们,你现在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魏采薇说道:“戚家军和俞将军怎么可能相信一个商人、一个游医的一面之词呢?其实,我们都是锦衣卫的人,我们一路跟着你,你不是什么章山,你叫罗龙文,是严世蕃的门客,你带着严世蕃的五千两黄金南下,我们至今都没有搞清楚你的目的是什么,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
“兴化城是倭寇的地盘,严世蕃五千两黄金会在倭寇的巢xue里出现,‘恰好’被俞大猷将军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