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时间慢慢行路,若说黎琴跑到他们前面去也不是说过去。但是,这目的地与他们相同这便有些太过巧合了吧?
“黎琴?”杨澔也是不解,“他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云雷顿了顿,摇头,“谁知道呢,来都来了,进去再说。”
推开了那大门,两人穿堂过院,一道月门过后便是后院,院中场地甚是霍亮,进了后院,便见廊下立了一人。那人一身黑衣映了月色,负手而立。觉察有人入内,那人转身看了过来,似是未料到是熟人,那人楞了一下,脸色有点僵硬,“怎么是你们?”
见云雷两人面色并无异常,黎琴缓缓走了过来,“巧了,竟在这里遇到二位。”
“嗯,真巧。”云雷如此说着脸上却无多少惊喜。“早知你也要来此,不如当日结伴而行。”
听云雷如此说,黎琴摇了摇头,“我本不欲进这齐州城的,只在城外无意间听人说起这城中一桩奇事。我听着不像善类所为,便想着进城一探,或许还能成就一桩功德。”
“黎兄心善。”云雷一笑,并不多言,开始转身四下打量院中布置。
“二位为何而来?”黎琴轻描淡写,这话问的并不过分。
云雷只是看了杨澔一眼,杨澔知他不想说话,便接过了话头,“受人之托,商员外一家死的蹊跷,他义子求到了正一门。”
黎琴看云雷和杨澔转了一会儿便朝着其中一间屋子过去,想了想也跟了过去,边道:“我也是刚到,也不知这院中究竟有什么东西,竟是如此的煞气森然。云天师灵力深厚,想必是发现了什么?”
云雷不答,信手推开了那间房门,房门打开一瞬间似有血光扑面而来。云雷握了杨澔一只手不动声色朝里走。
黎琴皱着眉头跟了上去,“这房中好重的煞气,小心为妙。”
屋中转了一圈儿,并未有所发现,云雷看向黎琴,“黎兄来此时没有发现这房中煞气重的过分么?”
黎琴摸了摸鼻子,笑道:“我并未比二位早多久,还未转过一圈二位便来了。”
云雷点头,“想必那邪物之前便是藏身这个房间,看这气息也就跟咱们前后脚的功夫遁去。”
黎琴面上显出讶异之色,“那邪物竟是一直未曾离开此地吗?”
“或许觉得此地的风水不错,适合做个老巢。”云雷说着,侧头看向黎琴,“黎兄来时便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黎琴很是惭愧,“学艺不Jing,云天师见笑了。”
“邪物狡猾,黎兄不必如此。”云雷没什么诚意地安慰,“既是被它逃掉了,那便另寻他法。此地再待无益,咱们先走吧。”
出了商府的宅子,黎琴与两人告别,“此地之事有二位插手我便放心了,今晚且回客栈,明日便离了齐州,就此别过。”
“黎兄可有何打算?”云雷略一拱手,顺口问了一句。
黎琴苦笑,“我如今这处境能有何打算?只盼暂能避开师门,免多生事端。两位,告辞了。”转身,踏着月色离去。
云雷瞧着黎琴的身影转过街角消失,微吐了口气,“既不愿多生事端又为何要离了隐雾山的地界呢?”
杨澔回头瞧了那宅子一眼,“等下去吗?”
“自然是要等的,宅子里还有他要的东西呢。怎么可能就这么跑了不回来呢。”云雷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回身信步往宅子里走去,像是之前与黎琴说“再待无益”的不是他一般。
两人重新回到商府后院,围着后院溜达了一圈,最后在天井中那口八卦井边停了下来。
杨澔自怀中掏出一个锦囊,倒出一颗紫色透明的珠子,那珠子有鸽蛋般大小,映了月光,通透得有些过分,一点杂质都没有。
接过杨澔递过来的珠子,云雷在手中掂了掂,“这么大颗的乾元石,可惜了。”
“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抠门儿啊。”杨澔有些好笑。
云雷瞪他,“能不抠门儿吗?这小东西你知道费了我几年的功夫才练出这么一颗,其他的不是不够大就是有杂质!”
“成啦成啦,回头让师父补给你更好的。”炸毛的小师哥让杨澔迅速认怂哄人。
看着云雷撅着嘴巴将那颗乾元石扔进了井中,杨澔觉得他现在应该挺rou痛的。
虽说是要等,可也不知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两人总不能傻乎乎地就站在天井中等着。随便找了个房间,杨澔拉了云雷进去关了门。好在房中一应桌椅俱全。云雷拖了张凳子放在窗前将窗子打开一道缝隙,坐在那开始守株待兔。
夜色浓重,丝丝凉意顺着打开的窗缝往骨头缝里直钻,云雷抱着双臂搓揉着试图能给自己一点暖意。
后背一暖,贴上来一片厚实温热,将他浑身的寒意驱散,云雷也不客气,整个人往后一撤力,直接将自己扔在那人的怀中,“你不冷吗?”
怀中的身躯隔了两人的衣物仍是透出一股子凉意,杨澔便有些心疼了,双臂缠上了怀中人细瘦的腰肢,轻轻吐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