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
“我先前出了车祸,一直没来得及跟你们联系,你忘记了我也是正常的。一个多月前,楚菜馆,弹箜篌,还记得吗?”何欢给了几个记忆词,相信那个小年轻应该记得。
“那个弹箜篌的、廉纤雨的,哦哦,是您啊,请问您有什么事吗?您出车祸,严不严重,没出什么事吧?”
“说什么您啊您的,我今年才二十一岁,你直呼我何欢便可。我没事,只是这么久没联系,有些担忧纤雨忘记了我,你可以将纤雨的手机号码给我吗?”何欢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悦耳,也极具有魅力,当他想与一个人成为朋友时,没几个人能拒绝得了他的请求。
“啊,纤雨她出国了,电话号码换了,现在我也联系不上她。”阮瑜话里有些愧疚,为帮不了他的忙。
何欢一怔,随即一笑,“出国了啊,合该我与她有缘无份,多谢了。”
“不用谢,以后有了她的电话号码,我再告诉你?”腼腆青年还是很热心的。
“不用,我与她前缘已断有缘再见,谢了。”何欢歇了与廉纤雨再聚前缘的心思,毕竟廉纤雨到底不是他的邻家小姑娘。
何欢与阮瑜挂了电话,握着手机无声的笑了笑,他倒没想到,傅书不仅胆子大,速度也很快。他眼中闪过狠厉之色,敢威胁他的,敢算计他的,能整顿的都整顿了,不能整顿的也都暗戳戳的坑过,傅书既敢威胁他又算计他,他该怎么回报他呢?
何欢对傅书起了兴趣,倒也不急着离开了。
他希望傅书能够一直让他保持兴趣下去,不然当他兴趣索然的那天,他会怎么处置傅书他也不知道。
傅书惊讶的发现,何欢最近对自己不再抗拒,也不再对他横眉冷对了,倒有点初识时的甜情蜜意,傅书喜不自禁的想,难道何欢想开了,以后就跟着他了?
越发觉如此,傅书越觉得甜蜜,现在就差化身狼狗,将何欢叼在怀中了。
早上醒来,衣服替他穿,牙膏替他挤,水替他接好,何欢只要有动手刷牙就好;吃早饭时粥替他盛,碗替他收,何欢只等着吃饭就好;晚上澡替何欢洗澡洗漱,何欢只需要享受就好。冷了给他加衣,饿了给他喂食,渴了给他拿饮料,馋了给他买零食,完全将何欢当米虫养,衣来张手饭来张口。
何欢就当自己养了个全能仆人,舒服的享受着傅书的照顾。
两人就这么甜甜蜜蜜的过了一个星期,傅书留在湖市的人忽然给傅书打了个电话。
“老板。”
傅书搂着何欢的腰,目光落到何欢正在玩游戏的界面上,漫不经心的开口道,“什么事?车祸的事有眉目了?”
“车祸的事没眉目,对方处理得很干净,手段很老道,黑客技术也比老何要高,暂时没有线索。不过,我们发现了另外一件事。”
“什么事?”傅书将下巴落到何欢的肩膀之上,朝何欢耳.垂故意呵了一口气,见到它瞬间红得像朱果,满意的笑了笑。
“我们发现傅老先生出现在湖市,疑似探望私生子。”
傅书眉头一皱,坐直了身,“查清楚。”
“是。”
傅书挂完电话后忽然抱住何欢,何欢有些莫名,暂停下游戏,侧着头望向傅书,“怎么了?”
“欢欢,我只有你,你别离开我好不好?”傅书的声音有些低沉,明明已经见识过自己父亲的无情,却还是又一丝奢望,毕竟自己是他唯一的儿子。可是今天这通电话,忽然将这种假象打破,他的父亲,早就有了另外的儿子,且那儿子比他才小三岁。
“我父母是联姻的,彼此之间没有感情。”不知为何,傅书忽然有了倾诉的欲望,他想跟怀中少年过一辈子,他想让怀中的人知道他所有的事,“生下我只是为了完成联姻结两姓之好的任务。我生下来后,无论是父是母都不想看一眼,若不是我爷爷将我带走,我能不能活下来还不知道。”
“从小到大,我只有过年时才能见到他们,吃顿饭的功夫见一下,不至于认不出。”说到此处,傅书冷笑了一下,他就没见过谁家父母这般不负责任的,“我是个不受欢迎的孩子,就算是我爷爷,看重我也不过是因为我留着傅、庞两家的血。”
他们父母生下他之后,各自找各自情人,他那个妈常年在国外,只有过年时能见上一会,前些年她还会吃过年夜饭就走,后面基本上将礼物放了就走,他那个爸倒是常在漳市,不是在漳市这个小情人床.上,就是那个小情人床.上,他打过去的电话一律不接,有次接通了,还是个女人接的,娇滴滴的,听得他作呕。
他爷爷为了保障他的权利,让他那对父母在外玩归玩,别弄出人命。这点是他唯一感谢他爷爷的地方,至少他不用担心他那对爹妈哪天给他领回一个真爱之子,然后又无眼色又愚蠢,还得他出手对付,简直难看。
他二十二岁掌管公司,到现在公司完全掌握在自己手中,其中艰辛自不必说,特别是他二十四岁他爷爷去世后,那段日子尤为艰难。而让他难过的是,其他人上跳下窜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