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严夫人故意让它附在你身上的,目的就是为了配合仙子演那一场降妖除魔的戏,好骗取更多人对圣莲教的信任,对吗?”
秦枝月没有辩驳,抬着温柔的眼,语气温和,“既然你们都知道了,那你们想怎么做?把我彻底打入幽冥司吗?”
谢欢欢叹了口气道:“严夫人,你的事幽冥司自会有定夺,不过,我们把你困在这里,只是想知道,那名仙子究竟是什么人?圣莲教还有圣女又是怎么一回事?”
秦枝月摇头,语气平静,却攥紧了手,“姑娘就算问我我也回答不了,我只知道,那个仙子是个妖怪。”
郑拂忽然道:“裴师兄,谢师姐,那个仙子,就是那狐妖。”谢欢欢转过头来,看见自己弟弟正背着郑拂,眼中不免露出几分惊讶,“郑师妹,你怎么知道?”
郑拂简单将今晚的事情说了一遍,碍于秦枝月在场,她没提到魔骨舍利,只是隐晦地提了句,“那狐妖逃走前,说那个教主是冲我来的……”
听后,裴行止蹙了蹙眉,那个教主,是冲着师妹的纯Yin之体来的?
秦枝月抬眼望了郑拂一眼,“郑姑娘,你是纯Yin之体,对吗?”
见几人眼中露出警惕来,秦枝月笑了笑,“诸位不必惊讶,我是半只脚踏入Yin界的人,自然对纯Yin之体敏感。
我说这话,只是因为仙子曾经说过,他需要纯Yin之体为那位大人重塑血rou,可惜,我们密阳城并没有纯Yin之体的女子,那位大人年年都需要新鲜的女子血rou吞噬,这才会每年都有圣女选拔。”
郑拂脸色白了白,重塑血rou?
若是阿罗,她可以笃定,他绝对不会要自己的□□重塑血rou。
想到这,她忽然觉得情节非常混乱,如果阿罗是圣莲教背后的大妖怪的话,那天人怨气又是怎么回事?
谢伽罗突然冷笑一声,意有所指,“严夫人刚才不是还说自己什么都不知道,这会倒是又什么都记得了。”
秦枝月脸色一变,又朝着谢欢欢细声细气道:“我知道的的确不少,只是,谢姑娘,如果你想要我告诉你们,你必须答应我,不要把我身份暴露之事告诉宴之,等你们解决圣莲教的事,我自会接受幽冥司的惩罚,不过,在这段时间,我还想再陪宴之一会。”
谢欢欢目光警惕,“你的意思是,严大人对一切都不知情么?”
秦枝月低垂着眸子,轻声道:“他知道我是活死人,可是,其他的事他并不知情。”
谢欢欢将信将疑,“可我听说,严大人是姑苏人士。我是姑苏谢家的人,他既然是帮着圣莲教的,为什么任由我去当这个圣女?”
秦枝月唇角勾了勾,目光温柔又隐约有几分对意中人的骄傲,“宴之当然知道谢姑娘的身份,不过,他没有点破,也是因为他也希望姑娘可以除去圣莲教,他到底是一名朝廷命官,怎么会那么容易被仙子的把戏欺骗。”
说到后面,她又忽然垂泪,哀切道:“若不是因为我,他根本不会帮着圣莲教做那些蛊惑人心的事。
谢姑娘,你不知道,我那个时候,病得快死了,天生哮喘病,根本无药可医,宴之却还执意要娶我,我才会有了不想那么快死去的执念,我宁愿变成一个活死人,背负着那么多罪孽,也要陪着他。”
她说得情真意切,谢欢欢有了几分动容,她叹了口气,“好,我答应你。那你说说,圣莲教还有什么秘密?”
秦枝月抬起了泪眼,“除了仅存的那名圣女,圣莲教其他被选中的圣女,其实都被送去苍梧崖了,那里埋藏着天人族极深的怨气,那些怨气,正是狐妖口中的大人。”
裴行止和谢欢欢的脸色瞬间变得很不好看,天人怨气的话,那已经不是他们可以插手的。
尤其是裴行止,他下意识望着郑拂,师妹的直觉竟然是真的。
可若抛下不管,又并非他的作风,那找师父帮忙吗?山高路远,恐怕信息
都送不出去。
他现在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名仙子会故意放他和谢欢欢进密阳城,因为他笃定自己对付不了天人怨气,分明是想让他们自己送死。
如今这个境地,竟然有种骑虎难下的感觉。
望见裴行止的目光,谢伽罗睫毛颤了颤,垂着眸子,好遮住眼底翻腾的憎恶。
他讨厌裴行止,尤其讨厌他望着郑拂。
像是看懂他们的表情,秦枝月笑了笑,“谢姑娘,你们是觉得为难吗?传说中,天人族有着翻云覆雨的神通,不是普通的捉妖人可以对付的,对吗?”
谢欢欢表情惶恐不安,她下意识攥紧了裴行止的手,两个人一时之间沉默不语,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拂趴在谢伽罗肩上,睫毛颤动着,整理着思绪,谢伽罗侧过头来,手掌轻轻拍了拍她的背,从容道:“别怕。”
就算是天人怨气,他也不会让它伤害到阿拂。
可片刻,裴行止和谢欢欢像是下定什么决心,两人释然一笑,有几分悲壮道:“如果真的是天人怨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