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痕迹时,靳皓然玩笑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黎白术那与体型不符的真实体重一直是他心里一根拔不出的倒刺,每次提起就牵连着整个胸腔都痛得滴血。
可他体力透支,趴在床上很快就迷糊了起来,还没想到要反驳什么话就睡着了。
其实靳皓然心里也在起疑,他对自己的膂力很有自信,可黎白术这么看着苗条,自己却接连几次抬不动他。
真是奇了怪了。
靳皓然坐在床边,安静地看了一会黎白术的睡脸,忍不住伸手摸了摸那白皙的皮肤上泛起的粉红色。果然只有加快动作把他变成自己的才能觉得放心。
他满足地叹息,吻了吻黎白术的嘴唇,不惊动对方地把人抱在怀里很快也睡着了。
次日清晨,靳皓然早早醒来,在浴室刷牙时他碰巧发现了浴缸排水口上有些白花花的东西。他弯腰把那东西捡起来一看,竟是些细长的白毛。
怎么不叫人毛骨悚然。
13
靳皓然心里一突。
他昨天才把花卷送走,有几根狗毛没什么特别。出门前虽来不及将家里卫生彻底做一遍,但家里每天也都做了清洁。这些毛真要是他衣服上沾到的,又哪来这么多的量?
听到黎白术喊在自己的名字,靳皓然把那几根白毛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篓里,大步走出了浴室。白毛什么的,只是自己多心了吧。
一个月之后,他才重新想起了这件怪事。
凡是故事里讲狐狸爱上书生,这一人一狐正浓情之时,那书生就会蹦出个修道的朋友来,私下告诫那书生说他被狐Jing给迷了。
无论那书生信或不信,朋友都会塞给他一个符咒或者法器要他带回家里。那狐狸对书生毫无防备,立刻就中招现了原形。
若书生胆量大些,就号召家丁把狐狸赶走或者打死;若书生胆子小,当场被吓死也不无可能。
当靳皓然被个道士打扮、奇装异服的怪人拦住,对方劈头盖脸来了句 “先生你印堂发黑,Jing气不济,想必是被狐Jing所迷!”的时候,想到的却不是狐狸与书生的故事。
他根本不理会那莫名其妙的话,绕过怪人提着刚从市场买回的蔬菜和鲜鱼继续往前走。
道士不死心地再次拦住他,“先生请留步!贫道法号岱翩子,乃云霄门下第二百五十一代嫡传……”
“让开,我可不信这些,更没什么‘香火钱’给你。”靳皓然不耐烦地挥手,最近街上还真是什么样的人都有,连骗子这么都明目张胆。
“贫道可不是那些行骗敛财的宵小之辈,贫道此次出山,乃是为了解救苍生于……先生,你听我说完啊,先生!”
“谁能证明你是个道士?有证书能证明吗?有名片能证明吗?有路人能证明吗?你不能证明自己是个道士,那你就是假的。”靳皓然化用打假大师的名言,几个问题下来便让岱翩子哑口无言。
现在是下午三点,因为熬夜工作而睡眠不足、心情恶劣的靳皓然在将一个装成道士故弄玄虚骗人的家伙辩倒之后,感觉出气了许多。
这两条活鱼买回去就做成清蒸的好了。这么决定之后,靳皓然再没看那道士一眼,径自离开了。
“难办啊,难办啊,现在的人都不信贫道的话,再这么妖魔当道下去这世道不就要乱套了?”岱翩子挠了挠自己脑袋上歪歪扭扭的发髻,苦恼道。
他看着靳皓然越走越远,一拍脑门一跺脚,突然就有了解决之道。
“打个电话找掌门师弟拿主意吧!”
正所谓有问题,找掌门。岱翩子从袖口暗袋中掏出一枚硬挺的黄色符纸,戳了几下放到耳边做通话状。
有路人从他身边经过,诧异地看了一眼,却发现那玩意哪是个符纸,分明是个手机套。于是路人的眼神立刻从艳羡变成了鄙视,这肯定是个骗钱的假道士,不然哪用得起水果牌的智能手机呢。
刚打开门,一股馥郁的浓厚酒香就扑面而来、丝丝缕缕沁入黎白术的鼻端,害得他牙床一麻条件反射地流出了口水来。
每天回家都闻到饭菜香的生活,真是太幸福了。黎白术换上拖鞋,傻笑着往厨房走。
听到门响,靳皓然从厨房里出来就看到黎白术一脸的傻笑,他不禁捏了把对方的鼻子,“今天的面试很顺利?笑得这么高兴?”
黎白术笑嘻嘻地抱住靳皓然,也不管对方“围裙上头脏别沾到衣服上了”的叮嘱,抬头在他嘴上亲了一口,“皓然,我好爱你哦!”
听到黎白术的话,靳皓然有片刻错愕,随即开玩笑道:“我看啊,你这小馋鬼爱我做的菜比爱我的人多一些吧。”
“当然不是,人和菜我都爱呀!”热恋的时候甜言蜜语说得再多也不嫌夸张。黎白术总算能体会到,他家爹娘为什么总是能把那么rou麻的话天天挂在嘴边而不觉得恶心。
靳皓然情不自禁地低头吻了他。
就在黎白术搂着靳皓然脖子的手转而往下伸去解对方的围裙时,靳皓然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