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为首的女人们重新打量着楚涵嫣,眼底出现了不屑,轻视,甚至是同情,瞧瞧这寒酸的衣着,不仅没配上该有的规制,连丫鬟都没带上几个。
白、葛两个侍妾暗道,她们平日里出屋子赏赏花晒晒太阳,还得两三个丫鬟陪着,端茶的端茶,扇扇子的扇扇子。而这堂堂的王妃,还是个正妃,就带一个丫鬟出门?是只带一个还是就这么一个?
再看看这主仆两人都那么清素,不仅打扮寒酸,连身上的佩饰也上不得台面。站在华贵俊秀的王爷身边,真是丢人丢到家了。叫外人看了去,还不知道怎么笑话呢。
先不说她们是带着目的进王府的,就说面对宴王这样风光霁月的男子,任谁也抵抗不了。
白、葛两位侍妾自觉真相了,便将楚涵嫣划入了不受宠范围。
这才大婚几天啊,过得还不如她们。
瞧瞧王妃脸色素白,眼底的Yin影,可见入府这些天是受了多少委屈,暗地里伤了多少神。
常言道,正室不如妾,还真够悲哀的。王爷虽不来翠笙阁,但还是提供给她们奢侈无虞的生活。可是这正妃呢?估计连她们用度的一般都没有吧。
思及至此,白、葛二人看着她的目光,不再是鄙夷轻视,而是带有一丝同情。
白、葛二人虽不是同一个主子,但都目的一致。平日里绞尽脑汁想见宴王一面,为的就是抢先一步承宠,将对方打压到底。可如今这两人竟也默契起来,一致对外了。
所谓对外,不过就是刚一得知宴王娶妃时,两人合计如何联手削弱新晋宴王妃的恩宠。
两人有自己的相貌十分自信,且自古以来妻不如妾的道理,她们早已心领神会。哪家的男人不是对妾室更垂怜些,只要能将宴王引入香闺,凭着她们的手腕,必定引得王爷食髓入味,不想离开。
如今看来,这位新王妃,不足为惧。还是各凭手段,看谁先得了王爷的宠吧。
不由分说,两人再次叫起了劲儿。
“见过王妃。”两人异口同声,朝着半弯膝盖行礼。
她们故意没有行跪拜礼,就是不想第一次就在这个比她们小的王妃面前低头。
没想到的是,这位看似娇小软弱又不得宠的王妃,非但没有夹起尾巴做人,向她们示好,反而当着王爷的面就想拿捏她们,还拿礼仪说事,训斥她们。
“真是大胆,见到本王妃都不知道跪下行礼。”
楚涵嫣一脸严肃,睥睨着眼前的两人女人。
白、葛二人,虽说是当了很久的摆设,但有着与生俱来的优越,深觉女人的相貌胜于一切,王爷一定会障站在她们这边,毕竟小王妃看上去不仅年纪小,还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哪里懂得如何讨男人欢心,想必王爷是不喜欢的吧。
要知道她们送来王府前,可都是经过专人调~教。虽说还是清白之身,可该懂的不该懂的,该会的不该会的,进府前,都学了个遍。背后之人好像生怕她们伺候不好似的,能教的都教了。
下跪!?没错,初次拜见王妃,通常行叩拜礼,的确是不得不跪。
别说是侍妾,哪怕是侧妃,初次拜见王妃时都必须行叩拜礼,以示尊重。
照理说被指出错误就该重新行礼并求得谅解,可她们本就是故意给楚涵嫣难堪的,以为她就是个又软又小的柿子,想捏错捏搓,来个下马威。免得基调定得过高,以后次次都要跪拜。
“你们没听见吗?见到王妃不跪不敬,可知有何惩罚?”冰隐见状,直接上前朝着两人的膝间,各踢一脚。
这两人毕竟手无缚鸡,直接跪倒在楚涵嫣面前。这回不用再笑话楚涵嫣穿得寒酸了,她们这一倒地,头发头散了,别提多狼狈。
然而楚涵嫣并未搭理,视线直接越到杨管家身上。
“杨管家,您是宴王府的老人了,想必对王宫礼仪规矩是在熟悉不过了。”楚涵嫣用眼扫了她们一眼,“这二人仗着自己侍妾的身份,不敬主子,该当何罪啊?”
“回王妃,依据情况,可扣奉,可处刑。”
“看她们如此珠圆玉润,想必承王爷厚爱,平日是不缺银两的,扣奉与否,算不得教训。”
“那边处刑吧。依照刚刚情况,可各打二十板,以示惩戒。”
才二十板,楚涵嫣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