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原来穿着的衣服似乎已经被弄得不能再穿了,梵殷便随便搜了搜那衣服就准备要丢去。却在衣服的暗袋中发现了一朵花,一朵红色的花,红得像火又像血的花。
这样的花,梵殷从来都没有见过。
他看了看在水中的水诚月,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像冰一样昏睡着的连筱昱。有蹊跷……
然而,不知道有什么用的花,梵殷却也不敢乱动。放到一边,决定等水诚月醒后再作了解。
整理好了衣服,为水诚月准备好了一套干净的衣服,梵殷也准备把水诚月扶上水了。
走到了水边,看着那红唇微张,梵殷不觉心跳加速。
弯下身去,扶住水诚月的后脑,伏下身,梵殷吻上了那双红唇。柔软的感觉让人触碰之后不愿再放开。舌不觉地向内探索而去,搜刮着口腔内部的一丝一寸,毫不漏掉任何一个角落。
理智被冲昏了,大脑内只剩下面前的这个人。
看到他那容颜,那身体,全都是自己渴望着要得到的。想要抱在怀里,想要压在身下。
“月……”喃喃地唤着他的名字,唇往着下方移动,向着那让人看着也销魂的锁骨移去。
然而,青色的铜璧挡在了面前。永远无法解下的青铜凰璧,无时无刻地提醒着人们,这个人的心是谁的所有物。
即使两人隔了天涯海角,即使两人斗个你死我活,但是,这个人的心永远还是在那个人的身上。无论是谁,都是无法改变这个现实,即使是这个人和那个人,他们在心的最深处也是无法否决这个问题的。
“匡当”
应声望去,红发的青年颓然地站在身后。地上是打碎的药瓶,药粉撒了一地,却还不如青年的表情让人惊心。
红色的长发不再整齐地扎起,长长的刘海有意无意地挡在面前,似乎是想要遮去主人的伤心面孔。本来应该是俊美的脸,然而一切的光华却被伤心所掩盖了。眼泪凝在眶中,却始终不见划下。
“你回来了?”梵殷冷冷地问,却是显得有点无措。他没有想到,炎加会在这个时间出现。
“嗯,看来在下来得不是时候。”声音低低地说这,无法掩盖那种尴尬而伤心的情绪。
“炎加,我以后再和你说好吗?”梵殷安静地问。
炎加点了点头,然后道:“在下再去拿药过来。你先照顾好王爷吧。”
尴尬的气氛浓郁,两个人都不知道应该说什么。
炎加对今天的事一概不知,只是梵殷一回来就让他去把伤药找来。当他再回来时,却已是看到梵殷在深情地吻着水诚月了。
虽然知道梵殷是喜欢水诚月的,但当看这他吻着水诚月的时候,炎加仍然是觉得心痛得像刀剜一般。
他的心乱了。
然而,乱的又何止他一个呢?
看着炎加走出房间,梵殷也觉得自己的心在酸痛。
三心两意的自己呀,放不下对水诚月的感情同时,却又在与炎加纠缠上了。这样的自己,真是无耻。
一切,都乱了。
第十五章 失落的宝画
半夜,一个人影潜入了孤芳居。
……
第二天的一早的清晨,一个大消息自皇宫中传来了。
韶茵宫发生了失窃,而且被盗的还是据说是碧凤神笔迹的先祖画像。
如此轰动的消息,被梵太师结束了早朝之后便风风火火地带到了玄王府中。如同往常,梵殷与水诚月上演了一段天雷勾动地火的闹剧之后,梵殷被水诚月谴到了倾玉阁中。
其实也并没有真正地做到天雷勾动地火,那是因为月某人为了保障连筱昱的睡眠质量的前提。自从水诚月把孽火红莲带了回来,解了连筱昱身上的寒龙魄之后,连筱昱的身体就变得很差,大部分时间都在睡眠之中度过。
半刻钟后,梳洗完毕的水诚月来到了倾玉阁。
茶室的门才一关,水诚月尚未坐下,梵殷却已开口。
“月,太祖图被窃了。”梵殷淡淡地说了一句,便是没有下文。
但是,下面的内容却是不需要再开口的。
太祖图失窃,这本应该是韶茵宫与万国寺的共同责任,另外则是内禁卫的连带责任。以上三者的人有戴罪立功的义务,此外则有清水衙门的外禁卫有责任去寻回。
然而,梵殷这样对水诚月说却是要水诚月去自动请缨,把寻回的事务承下来。因为水诚月乃是储君,把事情承下可以让百官大臣认为水诚月有王室的自觉,若真把图寻回,则他在朝廷中的威望便可提高。若寻不回,他本无责任是自动请缨,皇帝也不会责怪下来。
水诚月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在梵殷的面前摆出了卷轴。
眼睛轻轻地瞄过了卷轴,梵殷坐得端正,秀丽的脸容露出了严肃而冰冷的表情。
“怎么在你这里?”
“燕。”对于梵殷的问题,水诚月只是淡淡地道出了一个字。
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