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待的有些闷,想出去走走,小眉又一直在他跟前说这月祀会如何如何Jing彩,最后把他说得动心了,晚饭时便忍不住向梁致说了。
梁致想了想,居然同意陪他一起去看看。
允乐心里美滋滋的,一开心又多吃了一只鸡腿。
待到十五这一日,刚吃了晚饭允乐便迫不及待的去换了身衣裳,等着和梁致一同出门。
梁致觉得好笑,故意磨蹭着。结果允乐一扁嘴,露出一个将哭不哭的表情来,梁致怕了他,不敢再磨蹭下去。
过了年,天又回暖了,两人穿了同色的春衫,梁致怕允乐冷,又给他带了件披风,将他牢牢地裹住。又怕允乐同他走散,便牵着他的手,放慢了脚步同他一起走。
允乐头一次被他这样对待,心里别提多高兴了。
两个人随着人流往前走,一路上遇到了各种各样卖好吃的好玩的小贩。允乐从来没有见过这些,好奇的这里瞧瞧那里看看。见到有卖糖葫芦和小糖人的,就一步也不走了,可怜巴巴的看着梁致。梁致没有办法,只好掏钱给他搁买了一个。
允乐高兴极了,一手一个拿着啃。
“蠢货!”梁致心里暗骂,眼中却露出一点宠溺的意味来。
月祀会其实也没有多么好看,允乐挤在人群里瞧了一会就失去了兴趣。梁致对此也没有什么感觉,于是就被允乐拉着去放花灯了。
卖花灯的大叔手艺很好,各种造型的灯扎的活灵活现。允乐央着梁致买了一对小兔子灯,兴致勃勃的捧着去河边放。
河里已经有了许多花灯,随着水流慢慢向远处漂去。
允乐取了火折子,将两只灯都点亮了,拿起一只大一些的递给梁致:“喏,这个大的是你的。”梁致觉得有些幼稚,可是看着他亮晶晶的眼睛,又觉得说不出拒绝的话来。于是就接过来,蹲在他身边,同他一起放灯。
允乐小心翼翼的捧着自己的小兔子灯,闭着眼睛默默许了个愿,然后才将灯慢慢放在水里,看着它越漂越远,最后和其他人的灯一起,融成了一片摇曳的光。
梁致早放完了灯,静静在一旁看他。
灯火阑珊里,允乐的面容格外的柔和,弯弯的眉眼里盛满了雀跃。梁致心里忽然动了一下,生出几分岁月静好的感叹来。
允乐不知他心中所想,只觉得这一个晚上过得特别开心。梁致第一次这么心平气和的跟他说话,还陪他玩了这么久。允乐又想起自己刚刚许的愿来。
想和身边这个人好好的。
多么容易实现的愿望呀,他一点都不贪心,只要和梁致像今天这样好好的就行了。
两个人放完了灯,又牵着手慢慢又回去。谁也没有说一句话,可两个人都是开心的。
花灯节之后,有些东西好像慢慢发生了变化。允乐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变了。或许是梁致对自己的态度?总之他也说不清楚。
时间就这么一日一日过去,虽然平淡,但很自在。
然而对于梁致来说日子就没有那么好过了。最近朝中不太平,于博南又在这时候惹上了大麻烦。
其实这麻烦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于博南年少时做过太子伴读,与太子走的近些在所难免。可偏偏国主最近犯了疑心病,怀疑太子结党营私,更何况于博南身后是左相府。
于是这一日,国主看了言官所在参的奏本,在朝堂上大发脾气,非要治于博南的罪。连带着左相也吓得提心吊胆,跪在地上大呼冤枉。于博南被暂时停了职,左相一派的官员,也革职的革职,治罪的治罪。一时间朝野人心惶惶,生怕下一个倒霉的是自己。
因着幼时的交情,等国主稍稍消了气,梁致去向他求了情。左相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甘愿告老还乡,换自己儿子一条生路。
国主最终也念了一些旧情,下令将于博南流放到阆州去。
沈芊芊有孕在身,本来不必同去,可她舍不得自己的爱人去那种地方受苦,情愿陪他一同前去。
梁致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内心很不好受,可是他心里清楚,自己并没有立场去阻止沈芊芊。
临行那日,梁致亲自去送了他们。看在梁致的面子上,押解的他们官吏的态度还算和气,这一路上倒也不必遭什么罪。
沈芊芊好像不觉得是受苦,仍旧笑嘻嘻的冲梁致摆手:“致哥哥不要为我们Cao心了,快回去吧,要和嫂子好好过日子啊。”
梁致看着她的笑脸,心中很不是滋味。可无论如何,她已不再需要自己保护了。
回到府中,天已经全黑了,往常这个时候,允乐已经陪他吃完了饭。可今天梁致回来的晚,允乐仍在院子里等着他。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允乐有些不开心的问他。“我都快饿死了。”
梁致心情烦闷,没有心思同他说话,就绷着脸说:“我在外面用过饭了,你自己吃吧。”说完就转身进了屋子,顺手关上了门。
允乐不知道梁致为什么突然不开心了。他本来想告诉他,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