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其实根本没有收到威胁,只不过是一个又一个的棋子罢了。
等到时机成熟,就是该将军的时候了。
黄川坐在次座上,将手中的茶杯猛地往地上一砸,碎得个四分五裂。
“好了?”他腾地站起来,“没有解药他怎么好得了!”
林磊沉默着,眉头却紧锁不放。
李公公哼笑一声,慢条斯理的喝了口茶,尖细的嗓音充满了嘲讽:“哎哟得了吧,人拿火麒麟来救命,你那点毒在火麒麟那算得了什么?当初我就说放毒些,你们非不听,两个怂包,现在好了,你们说怎么办吧。”
黄川被说了一番,心情不爽,可人李公公权利大,只敢怒不敢言,又扑通狠狠将屁股砸到椅子上。
林磊一向稳重能忍,只说道:“表叔说的是,当下还是将皇帝的事情搁一搁,魔教的事……”
“魔教,呵,准备得怎么样了?”李公公问。
“正派们现在对魔教具是愤恨,百姓虽不参与纷争,但其对魔教的不良言评也是我们的有利条件。”
“嗯,再等等,等到那船舵完全倾向我们这边,就是该动手的时候了。”
一手下敲了敲门,从门外传来声音:“掌门,大师兄回来了。”
黄川又激动得站起来,瞠目怒道:“那个叛徒!居然还有脸回来!”
李公公掏掏耳朵,问道:“哎哟你这嗓门,什么叛徒?”
林磊看黄川气得结巴,于是便替他解释道:“表叔有所不知,上次讨伐那赤骆堂时,魔教突然出现,黄川的大徒弟就跟着那魔教之人走了。”
黄川哼道:“我没他这徒弟!”
“哦?”李公公来兴趣了,“带来看看。”
薛诗郎憔悴了不少,也远没有之前那副心高气傲的样子,整个人仿佛处于没有退路的悬崖边缘,既紧张又绝望。
他跪在黄川面前,已经被黄川打得吐了几口血。李公公嫌脏眼,便在黄川再次下手前叫停道:“好了,好歹师徒一场,你要真把他打死不成?”
黄川鼻子出气:“哼,我还真想打死他!”
薛诗郎跪在地上,闻言肩膀抖了抖。
他肿着脸道:“掌门,我是逼不得已,你一定相信我,我真的是没有办法,那华钰辰给我喂了□□,没有解药我就会死,我真的没有办法。”
“那你现在是不怕死了?”
“我……我想着掌门总会有法子救我的,天山派那么多良药,怎么会解不了这一种毒呢?”
确实,早年赤骆堂还在时,天山,青城,赤骆皆是利益关系,赤骆堂暗地里把药给了天山和青城,青城和天山就在其他物质上给予。
黄川冷哼:“自那日起你便不再是我天山派弟子,天山派的药,只救天山派的人。”
“这……”薛诗郎眼睛一瞥看到了林磊,急忙爬过去,“林掌门,林掌门你不能见死不救啊!我虽然被逼进魔教,可我什么伤天害理的事都没做,真的,我发誓,我绝对没有做过伤天害理的事!”
林磊心软了,开口劝道:“黄掌门,这……算了吧,他好歹是你徒弟。”
“哼!”黄川固执的脾气真真无人能敌,“休想!”
薛诗郎整个人都懵了,瘫坐在地上,忽然又想起了什么,眼睛发亮的激动道:“我知道魔教教主的事,这件事极少人知道,只要你们帮我解毒,我就告诉你们!”
“你能知道些什么?华钰辰是魔教教主?我劝你少自以为是,这事我们半年前就知道了。”
华淇自当上教主以来,鲜少出现在教徒面前。李公公这行人最遗憾的,是正派安插的人成不了教主身边的人,也坐不上高位,见教主跟见皇帝似的,有官在身但有的人一辈子都没见过皇帝,在魔教也是一个道理。
若不是新年时华淇真正出现在众弟兄面前,正派们估计到现在还懵着呢。
“不是!”薛诗郎急了,“真的极少人知道,恐怕连魔岭的其他两宗的宗主都不知道!”
“你……”黄川气不打一出来。
李公公打断他:“药而已,给他就是,还是不要错过什么重要的消息才好。”
他身子微微向前倾,道:“说吧,你知道些什么?”
“华弧镖局,那个神秘的大当家,就是他。他也不叫华钰辰,叫华淇。两个月前他回了魔岭一次,那时候他好像受了什么伤,整个人仿佛要气绝般,脸色白得吓人。不过他很快又走了,我甩开看着我的人,偷偷跟着他,按理说他那种武功高强的应该能有所察觉,可或许是受伤太重,压根没发现。”
薛诗郎咽了咽口水,继续道:“我亲眼看见他进了华弧镖局,还听到那些镖师叫他大当家。还有,那时于澜清也在华弧镖局。”
黄川将信将疑间也讶异了不少,毕竟谁都不会想到,一个镖局,居然也会和魔教有挂钩。
林磊沉默着听完,突然大变脸色:“我记得魔教,存有火麒麟。”
这是全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