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情儿实在放心不下,这才来的。”
“是么?”华淇偏头躲开她的手,鼻尖缠着异香,他勾嘴讽笑道,“幽宗主是关心我,还是要关心我的下身?”
幽情眸子眯起,明眸里泛着春水般多情,红唇呼出shi润的气体,葱白的手慢移到华淇的胸膛,滑到衣角处撩起,轻笑道:“教主这不是有反应了么?”
华淇知道幽情这人最爱老牛吃嫩草,多嫩的都想吃。小时候华淇不懂人世,对某方面更是懵懂,这厮便借此每每唬他带他出去玩,远离了其他人后便用手乱摸自己,实属一个女色鬼,可想而知这厮惦记自己绝对也不是一时三刻了。
“不如让情儿来帮你吧?”她又道。
实际华淇并不会对她的媚术有什么反应,只是刚刚想起于澜清时情不自禁的……回想了两人间的厮磨,这才有了反应。
“出去。”他打掉幽情抚在自己肩上的手,冷声道。
周围空气似又冷了几度,幽情觉着呼吸都困难起来,毫无疑问若幽情再多一步动作,那只纤纤玉手恐怕不保。
幽情不料他这般生气,赶忙退开两步,收起了媚术,低头道:“教主既然身体不适。情儿也不便多打扰了。”
说完便脚底抹油般快步离去,似后头有一头残暴猛兽,多留一秒便是尸骨无存。
华淇坐床边静静坐了一会儿,心道自己的愚蠢。
原来离开了才懂得思念,看不见了才会记挂,失去了才明白珍惜。于澜清,他这一生不过是转瞬即逝,终究是不能与他人有什么一丝一缕的关系,死时带不走一个人,留不下一丝存在。
人死后真的能去到地府么?真的能转世重来么?
即便是成了一缕烟魂,也能一吹即散,成了一个地府鬼,也要喝下孟婆汤,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连世间记忆都不剩。
师父起初劝他放下,而后斥他愚蠢,最后恨他成魔。
师父说:“你知大道么?惩恶道,灭邪魔,安太平。你的一己私欲,微不足道。为这一己私欲,你成了邪魔,天下恨之,天下诛之,不悔么?”
大道为何物他的确不知,有仇必报,有恨必撒的私欲为何在这些大道便不足为一提呢?说为天下苍生安太平,天下苍生却俱为贪欲自私之人,自相残杀,帝王之家从古至今弑父杀兄的也不少,谋权篡位的更多,能得大道有几个?
他一直觉得师父是错的,或许他一生装满了恨是愚蠢,但他的确不悔。
华淇烦躁之感愈演愈烈,就快要演变成杀欲。心脏猛地加快跳动,似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浑身刺痛无比,脑袋却是极清醒的,痛到极致也晕不过去。他将指甲掐进自己的rou里,嘴唇都咬出了血,双目赤红的瞪着不肯闭上。
等过了半个时辰,华淇吐出了一口黑血才有些好转。他无力的躺回床上,脸色苍白如雪,重重的呼吸,满头大汗,似去了躺地狱十八层。
他的时间不多了。
第43章 第 43 章
第二日天擦亮魔徒们方停歇。
华淇走过一片醉生梦死之人,离开磨岭,赶着脚程前往陌石城。
华弧镖局的弟兄们昨夜回镖局一起过了个年,有对象的带来给小弟认嫂子,没对象的也能蹭着兄弟多过个热闹年。
镖局门口还留着昨夜点炮时的红炮仗,大门两侧挂着红艳艳的灯笼,牌匾擦得程亮,墙漆也重新刷了一遍,可算是除旧迎新。
华淇兜了个银制面具,戴上遮住了半张脸,亦步亦趋的踏进镖局内。
扫地的小厮看到一人身着银线黑衣,上半张脸戴着冷凛的银色假面,只露一双多情桃花眼,下方的嘴角上扬,腰间那把Jing致无比的玉箫透着雅气,看他负着手走得是从容不迫,芝兰玉树,气度不凡。
“公子可有事?”小厮拖着扫帚上前问道,“若要走镖,镖局还在年假,公子还是请回吧。”
华淇将负着的手抬起,只见他一手上吊着一个Jing致礼盒,他道:“我是来拜年的。”
末了还晃了晃。
小厮木讷的“哦”了一声,抓耳挠腮一番才微哂道:“公子请到厅内稍等。”
华淇理解的点点头,知道像他新年第二天便起这么早的人是稀奇的,想必别人还在呼呼大睡呢。
他在厅内等了一盏茶的时间,冯李景才匆匆忙忙的进门来,面上的困意都还未消,头发还有一缕夹在衣层中。
估摸着听到小厮对华淇的描述便知是他来了,这才急急忙忙的赶来。
“急什么?我又不跑。”华淇好笑道,他推了推桌上的Jing致礼盒道,“拜年礼。”
冯李景整了整衣衫,方才拿回些从容,缓步走过来,作了个揖:“大当家。”
“啧,客套什么,来来来,坐坐,弟兄们呢?”华淇指了指对桌的椅子。
冯李景瞄了一眼,没动身:“弟兄们还没醒呢。”
“这大当家的都来了,还睡什么睡?去叫他们起来!”华淇微愠的让冯李景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