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威了,两个人兴趣相投,又刚巧读同一个专业,很快就成了朋友,这两年来关系也一直很要好,但自上个学期以来,孙少威对他的感情似乎渐渐变了味,掺入了些不止于友情的东西。
那些过于亲密的动作和愈发强烈的占有欲,连李柏庭这样迟钝的人都察觉到了异样,可孙少威并未对他表明过心意,他也不好主动挑明了拒绝。
李柏庭感到很为难,他十分珍惜这个朋友,但无法回应他超越友谊的感情,他试着把他们俩的距离暂时拉远一些,除了辩论队的活动外,尽量减少了私下的往来,但就目前来看,这似乎是没有效果的。
还是要找个机会好好跟孙少威说清楚才行,李柏庭在心里打算。
进入十二月了,北京迎来了今冬的第一次重霾天气。韩靖的呼吸道大概是以前被福州的空气给养娇贵了,以至于现在每遇到重霾天都会咳上一阵,虽然出门也会带口罩,但基本没什么作用,只不过是求个心理安慰而已。
回到租房里,韩靖解开围巾,解了一半又有些舍不得,最后仍是让它挂在脖子上。这围巾被李柏庭借去戴过,又在他衣柜里放了几天,上面沾满了他的味道。韩靖还清楚记得,他第一次闻到李柏庭的味道,是在他借给他的那套旧校服上。
当初离开南宁时,除了必要的行李,韩靖还多带了两样东西,一样是他人生收到的第一封情书,另一样,就是李柏庭送给他的校服。
回想起来,即使是在他最无法原谅李柏庭的时候,也依然对他们的过往充满留恋。如今他们再次重逢了,他得对自己诚实地承认,他还是喜欢他。
洗漱完毕,韩靖打算睡觉了。他上床躺好,咳了几下,看到那条围巾正挂在床边的椅子上。明明房间里就他一个人,他却像偷偷摸摸做坏事似的,快速一把抓过围巾,塞进了被子里。
又咳了几下,韩靖关掉灯,闭上了眼睛,闻着枕边熟悉的味道,感觉安心极了。
他再睁眼的时候,发现李柏庭正躺在旁边,李柏庭不说话,只一个劲地看着他笑,韩靖给他看得不好意思了,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李柏庭说:“我很想你,就来了。”
他挨近他,把手搭在了他的腰上,韩靖浑身都绷紧了,紧张又不知所措地看着李柏庭。李柏庭仍在笑着,手从他的腰际一路往上游走,最后停在领口处,解开了睡衣的一颗扣子。韩靖脸都红了,问:“做、做什么?”
李柏庭贴着他的脸,问:“你不记得了吗?我们以前也经常这样。”
李柏庭的气息让韩靖眩晕,以至于当他的嘴唇覆上来时,他只能够意乱情迷地迎合他。上衣被脱掉了,裤子被褪了一半,韩靖也去解李柏庭的衣服,直至彼此终于再次裸裎相对。他们身体相贴,四肢纠缠,爱抚着,厮磨着,一同沉溺在久违而熟悉的快感里。
高-chao将至,韩靖猛地睁开了眼睛,心脏在快速地跳动,腿间胀硬不已,一片漆黑的房间里只能听到自己的喘息声。
原来是个梦。
竟然梦到了这种东西。韩靖羞得用被子蒙住了脑袋,侧身缩成一团,拍着胸口给自己平复心跳,可一回想起刚才梦中的细节,心跳竟愈发地激烈了。
他摸到了被子里的围巾,一把将它丢回椅子上,“都怪你!”
他在床上辗转了一会儿,起身去了卫生间。还是解决了再睡吧。
第二天韩靖吃完晚饭回来,掏了掏口袋,发现没带钥匙。他打电话给范辽,范辽却告诉他自己一时半会还回不来。
韩靖说:“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拿钥匙吧。”
“别,千万别来,我这正约会呢。你先找个地方坐坐,我回去了给你电话。”
韩靖无事可做,便又回了学校,在图书馆里待了一晚上。等他回到租房里时,范辽已经比他先回来了,韩靖见他一副满面春风的样子,笑道:“看来你跟师妹进展喜人啊。”
范辽得意道:“今晚总算把她单独约出门了,这可是质的飞跃!”
韩靖问:“你们今晚干嘛去了,看电影?”
“唉,别提了。”范辽说起这个不免有些沮丧,“不是都说跟女生一起看恐怖片可以快速增进感情嘛,我今晚就专门挑了个恐怖片,结果整部电影简直是灾难级别的烂。童初雪不光没被吓到,还把我的品位鄙视了一通。天地良心,我也不爱看这种烂片啊。”
韩靖听着好笑,“谁叫你非要投机取巧,好好选个正常的电影不就好了。”
“今天长教训了,下回再接再厉吧。”范辽长叹一声,又说,“不过今晚能约到童初雪,也多亏梁尔瑜给我说好话了,果然只要她跟李柏庭的进展一顺利,我也能顺带沾到点光。”
韩靖正要回房间,听到这话顿时脚步一滞,回头问他:“她跟李柏庭什么进展?”
“她有个表姐在湖南上学嘛,正好打算这学期放了寒假去南宁玩几天,梁尔瑜就借着这事找上李柏庭了,让他介绍一下南宁有什么好吃好玩的,她好给她表姐参考一下。结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