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父皇会放过你们!"
谭孝轩见只剩耶律敏之一人了,便散了气收了缩骨之术,一阵"劈啪"骨响之後,那身女装竟被他轩昂的身体给撑破了,他皱了皱眉,扫了一眼地下找了一个与他身形相若的将士拨了他的衣裳换上之後,拨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你放心,你死不了,不过若每年没有此蛇的毒ye解开你被咬之毒,便会猝死而已。"
谭孝轩从耶律敏之身边抱过湛暖翼,肆无忌惮的在他鬓角落下一吻。
看的耶律敏之又是气恼又是愤恨。
"地下的这些人只是中了麻毒,并无大碍,明日晨曦变会转醒。暖翼想皇子是聪明人,若是让桐皇知道皇子身中奇毒受制於我,还会不会留下皇子呢?"
湛暖翼放松身体,靠在谭孝轩怀中,素来冷傲的眉目之间是全然的信任。
"所以?"
耶律敏之知道自己暂时绝不会有性命之忧,挑眉不悦的问。
"所以为何不能继续征战湛国的理由,暖翼相信皇子定会想得比暖翼更为稳妥,若是实在想不出来,希望这张和谈书能帮上皇子一把。"
"那解药呢?"
"每年今日,我定会派人送与皇子。"
"你可曾想过我若一身受制於你,还不如死了干净。"
湛暖翼淡淡一笑:"这毒五年之中会慢慢淡去,过了五年皇子随便找个御医都能把毒根除,只是这五年之中必须要暖阳提供的蛇ye而已。"
见耶律敏之静默不语,湛暖翼拱手道:"看来皇子已经想明白,多谢皇子今日盛情款待,我等也该告辞了。"
湛暖翼语音未落,谭孝轩已不耐的抱起他,领著湛暖阳等人,掠出营帐消失在沈沈夜幕之下。
耶律敏之看著右臂之上那红色血点,神色复杂,驻立帐中,久久未动,心中似是有些期待五年之後的湛国会繁荣到何种程度。
盲君 48
贞元元年年末,湛元帝御驾亲征,凯旋而归,同月司徒云然所帅西征军也铲除jian佞反贼,平定西江之乱,得胜归来,湛国举国欢腾境内一派崭新气象。
贞元二年春,湛元帝大赦天下,开科选拔良才,不论出生高低贵贱只要是有识之士,便能为官为百姓谋福。
这话要别的人而不是湛帝亲言,百姓们大多一晒,只当是官样文章不值一提。可这从湛帝口中说出自然又是不同,要知湛帝登基以来不拘一格提拔人才,唯贤是用,便是这青楼之主也能提拔上来做将军,便可知一斑,於是各地赶往湛都的能人异士,湛国向来冷清的大小客栈皆客似云来,热闹无比。
冬末春初,沁骨沁髓的寒意随著拂面而过的春风渐渐淡去。
湛暖翼正伏在御案之上小睡,微寒的肩上一暖,整个人被拥入了霸道而温暖的怀抱之中。
"你怎麽又来了,元舞这几日身子不好,你该在家多陪陪她。"
每年开春,元舞孱弱的身体就容易受寒,今年是自己头一年不曾陪在她身边,心中自然是担心的。
回朝之後,谭孝轩虽只有夜间才偷偷来访,平日除了早朝都被他遣了回去陪元舞,但总也有如今日这般控制不住的时候。
"顺儿说你这几日都不曾好好睡过,这天下如今已是国泰民安,你怎麽还是如此Cao劳呢。"
连帮他读奏折的侍童都熬不住要几人轮班才行,只他一不在他就如此糟蹋自己的身体,叫他怎麽不心疼。
"五年,你忘了我们与耶律敏之有五年之约麽,若五年之内湛国不能富强到足以让桐国忌惮,还能有什麽国泰民安?"
替怀中人揉了揉额角,谭孝轩邪笑道:"你若有那Jing力事必亲躬,还不如好好的陪陪我。"
湛暖翼听他语气知道他又想再御书房内做乱,摇了摇头无奈道:"不许再在这里了,即便要做也得回寝殿。"
谭孝轩却凑至他耳畔,轻咬了一口软玉般的耳珠:"不去殿里,我有个好去处,带你去看看。"
湛暖翼被他烫人的鼻息撩拨的浑身轻颤,在他怀中轻垂了头,算是默许。
谭孝轩惯例的抱起他,掠处房间,窜上房顶,又一次的把湛国明君从公案之上给劫掠了出去。
他不想回御寝倒不是因为那里枯燥,而是因为自凤琉珂掌管工部之後,宫里头常常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改动。
他前日进了御寝掀开床幔,突然发现这御寝墙上竟都是些让人热血沸腾的春宫图,若是一般的春宫图也就算了,偏偏这些都是男男交欢的春宫图,若是一般的男男春宫也就算了,偏又是失传久远的名家真迹,最让人吃不消的是这些图中所有受君的脸都被换成了湛暖翼的。
谭孝轩看了又是怒又是惊,忙召了凤琉珂过来细问。
"哦,轩哥哥你是说我新近拓在皇帝哥哥床头的那些画麽?"
"对,就是那些东西,你从哪里来的?"
"是哥哥让我刻上去的,哥哥说是送给轩哥哥和皇帝哥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