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香子笑yinyin地看着张大嘴巴的宫玺,扭脸指向刚跑回来的小狼。“它能!”
宫玺后知后觉, 想起无论是狼还是狗,都是很怕火的, 怪不得一早就不见它跑哪里去了。
投喂一番, 宫玺越发觉得小狼和他主人有些地方谜之相像。最明显的就是,他们对于食物超乎寻常的关注。
把“餐盒”挂在小狼嘴上,香子摸摸它的脑袋,它稳稳地跑开,朝山上奔去。
“厉害了,我的汪~”
“话说俩人都不好奇阿公住在哪吗?”
“保持适当的距离吧, 互不打扰~”
“这样才有隐士高人的范儿!”
“香子……”宫玺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无奈道:“还没到吃晌午饭的时候。”
“哦……”囫囵着把rou吞下去, 佯装无辜地看着他。“我还不饿!”
叫我说什么好!宫玺似嗔还笑,伸出双手捏了捏男人的脸颊, 发现他还顽强地咀嚼着。余光里黑影一闪, 看过去却什么也没有!
“好香!”香子的鼻头翕动, 突兀地看着同一个方向。
宫玺正为之前的眼花耿耿于怀,顺着他的话,再次望了过去。邻近油菜地尽头,有不少高大粗壮的老树, 上面隐隐透着淡黄色的花簇……
“槐花?”
接近六月,再过一个月才是此花盛开的季节。而今可能是天热,花期提前了一些。其独有的素雅清香,时不时被微风送来一缕,闻着沁人心脾。
槐树,准确地说,国槐,是特产于中国的古老树种,这儿与中国境内范围的史前时期有那么多相似之处,有这种树并不奇怪。上次拜见香子父母时,经过那里,竟未曾留意。
“槐花是珍奇食材耶!”
“听说古槐通灵哎~刚才那道黑影……”
“楼上你也看到了?”
“这树还偎着墓地,忒瘆人啊~”
现代人比原始人还要迷信,宫玺都为大家感到尴尬!
然而,“槐花能吃”,这里却有一些误解。通常在四、五月就开放的白色槐花,其实是“洋槐”来着,是19世纪下半叶由北美传入中国的,栽种历史较短。所以现代存在的古老槐树,都是中国槐。
洋槐花纯白、瓣大、味甜,十来天的花期给了人们尝鲜的喜悦和感动;国槐花则呈黄色,食之又老又涩,用于入药解毒,或者制作染料。
有点遗憾呢,意识里第一反应也是能吃的洋槐花……可以用来制作糕点、花茶、面糊、蒸菜、煎饼……
也想起之前心情不好,讽刺温哥“吃花”的事情,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要不是他,自己也不会遇到香子啊!
两人都扭脸望着远处发呆,香子是想到了父母,宫玺是想起了亲友。
“过去看看吧。”拉起香子的手,沿着落满花瓣的小道前行。
油菜花长达30天的花期,即将迎来落幕。挂上种子的jing干有些颤巍巍地在风中晃动,它们在炫耀成熟的姿态,全然不顾旧日的娇艳正离自己远去。
“踩在花路,好美!”
“像是一切尘埃落定,主人公以幸福结局~”
“手拉着手走向……白头偕老?”
“对哦!播主要秀恩爱秀一辈子?在那里一直生活下去?”
这个……宫玺也不知道未来何去何从,在这里过一辈子,却一定是不可能的!
为了节约资源,现代人去世几乎全部都是火化处理,葬礼也尽量从简举行,也在一定程度上减少了悲伤的氛围。
祭奠礼节,宫玺有一些模糊的印象。虔诚地拔掉坟上的野草,将准备好的野果、熏rou摆在正中,小心带来的米酒递给香子,让他洒在坟前,孝敬爹娘。
双双跪好,磕了一个头……
香子完全没想过要做这些,但他顺着宫玺的指示,觉得每个动作都那么富有深意,其间透着的尊敬和缅怀是那样真诚和悲伤。
他把宫玺从地上拉起,由衷地道了一句:“谢谢你,宫玺。”
给他一个拥抱,拍着他的后背,安慰道:“应该的。要是他们活着,我也该喊一声爹娘……”
香子一窘,嗫嚅:“那我……你的爹娘?”
“他们知道你……很喜欢你。”事实上,已经“见”过你了!
两个男人都害羞了……
“真好~”
“撒花~”
“总在爹娘面前亲热……”
“小宫玺的爸妈知道香子啊!”
“……应该反对过吧!”
粗壮的古槐像是护着这片墓地的看守者,庞大繁茂的枝叶遮蔽住耀眼的阳光,更加浓郁的槐香因着荫凉,令人错觉有些凄冷。
宫玺瞧见这些老树的主干形态“妖娆”多姿,树枝从低端就发岔,更有枝头垂落的,槐花触手可及。想着采点黄槐留作“试验”好了。
刚上手去摘,就听到一个陌生的声音警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