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衣裳,站进大盆里, 宫玺才忽觉不对味——那家伙的眼神很不正经啊!要不是……当初自己也有点“任君采撷”的壮烈, 香子这个所谓的“提出立法”的人, 该是个强-暴犯吧?大概适合处个宫刑啥的……
扭头瞄了两眼,脸红心跳的症状迫使他竭力保持冷静, 起了反应就太丢人了。
就被抓住了!惊呼也被对方吞进喉咙里, 微风携来的凉意被火热的躯体驱散, 感觉像是跳进了岩浆里,身体窜进了滚烫的热流。
令人臊眉耷目的吮咽,身体毫无遮挡的茫然,失去退避的自由, 让他只能抱紧男人的肩膀。身体自然而然贴在一起,就像两块热铁,焊成了一块。
原始工业中,最初火焰的温度和技术的局限使得人们只能将青铜(铜锡合金)烤热,凭借外力,接在一起。他和香子,就是这般情景。
而对方显然发觉了他在走神,手上的力道重了一分,整个人都酥软了,Jing神倒也回来了。
忘记不愉快,忽略了争执,仅凭肢体的撩sao,竟然就让人难以自持。他们在对方眼里,变成了另一副样子,更加坦白、直接、真诚,也更加的原始和诱惑。
他本以为他们会转移到床上……不留意的,脚不沾地,便开始了。一般人,会这么做吗?一般人,能受得了吗?最后宫玺只想了这么两个问题,就迎来了现实的答案。
指痕埋进了男人的背肌,两腿挂在了男人的身上……这个姿势对他很不利,却生动又深刻地提醒他,这个男人有着怎样的尺寸和底气。
最后,澡是香子帮着宫玺洗的。站,站不住;坐,坐不下……他有什么办法?
越发Jing壮的香子,身形完美得不像话。宫玺摸着“大方”任宰的男人,移动渐渐变慢,最后手滑落下去,人已经睡着了。体力劳动,无论是白天的,还是夜晚的,都促进睡眠啊……
香子出门前,在他耳边说上地去了。迷糊过去,醒来已是上午。
拂了拂小狼的脑袋,带着它到香子那边看了一眼。离他近的一些人还在干活,远一些的却都没了踪影。香子像是笃定了信念,抡圆了膀子,在太阳下挥汗如雨,如同播种希望一般。
这样的男人,认真踏实能干,这些比好看的外表更加迷人。
附近的草丛、树林也没见到费食儿的身影,宫玺本打算放弃回去,却怀着最后的期待,来到海边。
它比秋日时蔚蓝,也比悲怆时澎湃。
腥咸的海风吹过,沙滩在阳光下无比耀眼。少女踩着浪花,宛若电影里的一个唯美镜头。
“仔细一想,这里处处都是风景!”
“感情姑娘天天躲着抒发少女情怀……”
“这种邂逅式相遇完全就是搞事情啊!”
“等人吧等人吧?不会一直在这里等他吧?”
“没道理啊!”
他走到少女身后,崩碎的贝壳像是按响了门铃。
少女转身,惊喜的表情转瞬变得慌张,最后羞涩地涨红了脸。“叔……喜子哥。你怎么来了?”
“一听这话,彻底放了心~”
“目测姑娘已经恋爱!”
“大概以为是情郎来了?哎呀呀~”
“她真的不喜欢叔吗?”
有这个可能性的话,宫玺其实松了口气。但他又开始担心,费食儿喜欢上什么样的男人,那人能否给她一个可靠的肩膀。
“你这小没良心的,长大了,就不来看我了。”宫玺说话像个老头子,开着玩笑。“是不是我的辈分降下来了,你就不把我放眼里了。你忘了我之前说过,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吗?好啦,这句不算!你之前我都没要养,现在都是大人了,更不用别人养……哦,看上谁了,倒是可以一起过,你是个能干的,不用指着别人。”
“老师……喜子哥,我是怕给你惹麻烦。”费食儿听到他还是一贯的说话口吻,默默红了眼眶。“我……要不是你,爹早不知道把我送给谁。自从学了你和香子哥的本事,我家不再缺吃的,爹也没再提这事儿。”终究是哭了,眼泪闪着银光,落入沙砾中。
宫玺第一次听她说起这段过去,尽管也猜到了一些,还是为她感到难过。
“这能怨谁呢?”
“小时候差点溺死,长大点就送人,再大了……”
“人一现实,都很可怕啊!”
“这么好的妹子,活在那时候可惜了……”
宫玺轻轻把她揽在怀里,拍了拍背。费食儿显得那般娇小柔弱,却头一点到男人的肩膀,就离开了曾经给她温暖的怀抱。
总觉得,她是在刻意保持距离?
“那你早点回去,这儿风大。”宫玺犹豫地说道。他其实很想去看看海边有没有蛤蜊啥的海鲜……
“嗯……”费食儿已经露出“您好走”的送别表情……
果然是恋爱了吧?果然是在等约会吧?
几天后,秃了的田地里长出鲜嫩的菜苗来,像是一份迟来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