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简直要命,直接把那兄弟的手筋都切断了。
威龙怒不可遏,这他妈压根不是普通的摩擦,而是蓄意为之。这种飞车斩手的方式只有鬣狗帮的人有,即便不用表明身份,都能知道那两个瞬间跑没影的小年轻跟的是谁。
这样的挑衅十足鲜明,就是逼着火炮的人先动手。他们动手,鬣狗帮就反击。要凭火拼的狠劲,说实话外来帮还真不是鬣狗帮的对手。
瘦佬这边就更不用说,前几次刺头帮的人来他的鸡铺玩,把那几条鸡玩成那逼样,头皮都给扯掉一块,就差没把气给玩没了。
阿妈出来了都不顶用,硬是在鸡铺里干了一架。完事了还把钱洒在路上,说你他妈搞个鸡铺不给人玩,还做个鸡/ba生意,回去养猪算了。
瘦佬受不了这侮辱,让手低几个鸡铺多注意,不要再接鬣狗帮和刺头帮的人进来。
但他毕竟不能天天一个一个鸡铺地监督,命令是这么下的,但若是两个帮派的人真来了,不接他们的生意他们就原地干一架,反正他们不怕干架,就怕外来帮不敢接招。
虽然瘦佬手下的人也有很能打的,可到底受不了这样三番五次地捣乱。生意都不用做了,这一个月尽是在贴钱。
火炮说知道了,顺便打了个电话让猴子也过来。
猴子主管的是粉摊生意,火炮刚上位时没熟人,要直接沿用冷叔的人也难办,就让猴子一直做着。虽然猴子爱贪小便宜,但做事还是比其他兄弟更机灵和利索。
可即便如此,他也多次打电话给火炮,说不行了,炮哥,我不知道你在搞什么,但我们这天天被踩过界,一黑灯他妈的就来查牌,我怎么搞啊,我让兄弟们自己吃完算了。
火炮确实要行动了,只不过不是让这些人行动,而是先要让渡口辖区的警局给另外两个帮派以压力。这样他们才能里应外合,稳Cao胜算。
猴子接通电话时正在一家麻将铺,他说自己半个小时后到,结果不过十五分钟,猴子也火急火燎地到了火炮家里。
他们等火炮的一句话已经太久了,恐怕火炮再不发声,他们也得私自联合起来,竭尽所能地做点反击。
也就在这会,阿杰洗完碗出来了。
兄弟们看到他的一刹那,全都愣住了,而阿杰也微微张嘴地站在原地,一时不知如何是好。
☆、86
火炮的反应倒也自然,他说了声“这是我朋友”后,便让阿杰自己到房间里去。
但兄弟们却没人敢再主动说话,这种会议很机密,多个外人在场,谁他妈也不敢多说一个字。
火炮见状,又直接招手让阿杰过来,补了句——“师爷。”
阿杰也反应过来,朝大家点点头,笑笑,没往房里钻,而是拉了张椅子,在火炮身边坐下。
几个兄弟面面相觑一会,还是瘦佬先发的声,他说炮哥,我没听你说你多找了个师爷。
“本地人,”火炮说道,“这是金爷的意思,不信你们可以去找金爷求证。”
这话一说,大家也就没啥好质疑的。见着阿杰没避讳,他们也不可能真的找金爷求证,便也犹豫了片刻,继续话题。
这时猴子也坐下了,他是最晚加入话题的,看到阿杰的面时眼睛滴溜溜地转,说我好像在哪见过你,我们见过吗?见过的吧。
火炮赶紧接话,说你看,猴子都面熟,师爷是自己人,大家有什么就直说,不用顾忌。
火炮把烟也递给阿杰,随即便开始安抚旗下三个板块的小头目。
他对瘦佬说,反击肯定是要的,让威龙多带点人过鸡铺去,那些女人被围住了,她们也没法子,多给点保护。他们要干架,就跟他们干,不要出我们自己的地盘,砍死了也是他们自找的。
他又对威龙说,那两个兄弟家里安置了吗?多给点钱,现在不能帮他们报仇,但这仇肯定得记着,不会不了了之。你最近就待场子里,几个洗浴中心和酒吧多转转,见着可疑的人就让内保拦在外面,说人满了,或者随便找点什么理由,挡在外面总比让他们到内部扫场的好。
最后他跟猴子说,“查牌就不要管了,让他们查。你的货也暂时别出,他们有人过来卖,就让他们卖。到时候客人要供出来在哪买的,被抓的也不是我们的兄弟,是他们的人。”
“我不同意,”瘦佬还是第一个发声的,他冷哼一声,撇撇嘴,“你他妈这不还是忍让吗?你他妈再忍,别人鸡/ba就塞我们嘴里了。”他摇摇头,喷出一口烟气,“要是冷叔还在,绝对不会这样安排。你看你现在这样,我怕兄弟们都很难服你!”
这话火炮不爱听了,他可以忍受很多质疑,但时时拿冷叔压他,他受不了。
“我会给他们一个公道,只是现在的时间——”
“你哪什么给公道?”瘦佬笑了,瞥了一眼猴子,又看了看威龙,语气变得更加难听——“我跟你说,火炮,你他妈年轻,你什么都不懂。若不是你当初干掉冷叔,他还能让我们多维持几年。你呢,你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