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了。
是这个意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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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徐子流拒绝和自己做爱后,苏源西有些绝望。
甚至拿出了可能知道沈循川踪迹的王文旭的联系方式做为条件,他本以为胜券在握的事,却最终也没有如愿以偿。
宁愿找不到沈循川,也不愿意和他上床,这是徐子流给他的最决绝残忍的回应。
他不甘心。
他对徐子流的感情犹如开闸的洪水,一泄而出。把王文旭的电话透露给他,也是在为自己筹划了一场终极赌注,而今天的所见所闻,让他等到了结果。
?输。
?苏源西跟在后面。
夜风凛寒,漆黑一片,因为没有路灯,他看见徐子流就借用手机电筒照着。这个人几乎是小跑到一个地方,停在一家门户外来来回回张望了好几遍,最后穿着衣服坐在台阶上,手指戳入发丝,头垂在膝盖处,缩成一团。
果然是来找沈循川了。
苏源西心想,哪怕只是单纯地在一起睡个觉,不愿意就算了,还拿什么“讨厌我”做借口。
?他想问徐子流知不知道“讨厌”这个词的分量有多重,那么直直切切地说出口,就意味着他们之间什么都不剩下了。
苏源西就这么遥看着他,这些黑沉沉的夜色就像是无尽止的汹涌瀑布,包裹他,冲刷他,压得他喘不过气。
?他目光痛苦,呼吸困难,一时之间被隔绝空气的死亡恐惧和绝望相继来袭。可比绝望更可怕的,便是绝情,如果连情都消失殆尽,哪还能妄想什么呢?
?注定做不成情人的两个人,就算是有所准备地去熬,也会撑不了。
?他和徐子流,完了。
?像是再多看一眼心就会多一道口子,剐裂得他生疼。苏源西低低笑了一声,似痛楚似嘲讽,却是再也看不下去,勉强稳住脚步,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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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循川起床穿衣服的时候,吴源还在蒙头大睡。他刚一开门欲去打热水洗漱,就看见这家屋主匆忙跑过来,着急地指着门外说:“你朋友在门口睡觉。”
“睡觉?门口?”沈循川一脸茫然,没明白他的意思,便直接走出去到门口看怎么回事,接着被门外的场景吓了一大跳!
此时天还没大亮,徐子流紧紧蜷缩在羽绒外套里,闭着眼睛迷迷糊糊地靠在门衔上,脸上是不正常的chao红,嘴唇不自然地抿动,身子还在不停地颤抖。
?见他脚上还穿着拖鞋,光溜溜的冷得连脚趾头都弯曲紧绷着,沈循川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徐子流在这里睡了一夜。
他急忙上前摇晃他肩背喊他,却没得到回应,心跳忽然漏了一拍,有些慌张地抱起他,竟然发现怀里的人已经手脚冰凉,甚至呼吸都有些微弱。他又用自己的脸去碰对方,感受到的是滚烫的温度。
这会儿虽然没至深冬,但却比以往年都要冷,更何况山里夜风凛凛,就这样靠在外边睡一晚上,必然逃不过感冒发烧,只是更严重的,甚至会———
心里的恐惧感越来越强烈,沈循川也不自觉颤栗起来,飞快地把人抱进屋放在还有温度的被窝里,严严实实捂住他。
此时的徐子流意识浑噩,冻了一晚上又在发烧,身体肯定处于冰火两重天,沈循川俯下身动作轻柔地快速揉搓他发烫的脸颊和额头以及冻得通红地鼻尖,时不时往他脸上哈气,添加热源。
?屋主大叔在身后关心而又很有经验地说:“我先去煮姜汤。”一边讲话一边朝外面走去。这时候睡在床里边的吴源也清醒过来,看着面前的情况吃惊道:“这是怎么了?!”
?“他在门外睡了一晚上。”沈循川一刻也没停下,一只手伸进被子里去握住仍旧处于冰凉的手,不停反复摩擦,头也不抬地回答他,听不出话里的任何情绪,只是音调有些不稳。
吴源惊得说不出话,随后又异常靠谱地快速穿好衣服,掖好被子的缝隙,找了几件厚衣服搭在上面。
沈循川感激地看他一眼:“谢谢。”
吴源对这两个人的关系早就心知肚明,拍拍他的肩膀,让他不要着急:“我先去倒碗热水过来。”
沈循川点头。
? ? ?? ? 喂徐子流喝下热水和煮好的姜汤后,沈循川才觉得怀里的人有了一点温度,没有再像刚才那样不停地发颤,紧绷的脚趾头也渐渐放松。
但沈循川不敢松一口气,依旧有些后怕,尽管大叔安慰他已经没事了,他还是忍不住想起那些冻死在街边的无家可归的人。
徐子流并没有严重到昏迷不醒地地步,这时候感觉好了很多,他头脑昏沉,一睁开眼就看见坐在床边的人在发神。
“小川。”他轻声唤着。
听到有人叫他,两眼呆滞的沈循川立即反应过来,眉头紧锁抛出一连串问题:“你醒了,身体感觉怎么样?冷不冷?”
他这副心急如焚地样子,让徐子流无力地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