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任哥却推开了。
任哥说,这是不是太快了,我们才认识两个月。
女孩说,快吗?对不起,我没有想到会吓到你。
任哥很有风度,他说你并没有吓到我,我很想,可是我不能这样。你爸爸会怎么想,我怕我付不起这个责任。
任哥落荒而逃。
他仍然得了一个君子的好名声——这是他后来知道的——可那一天晚上他从女孩的家里出来后,整个人都混乱不堪。
他不想承认自己想到了什么,可那一刻他渴望的不是握住那一双挺拔的胸部,不是听着女孩温软的呻yin,不是渴望那个人如倦鸟一样躺在他的肩头,任他予取予求。
他看到了一个男人,那个男人在洪爷Cao他的时候,在他酒醉梦醒的时候,在所有意识减弱,潜意识却蓦地浮出脑海的时候,出现过无数次。
那是一个没有面容的男人,可他却能闻到男人身上的味道。在梦里他亲吻过那个男人的脖颈,也任由自己被对方用力地抱住。
他回应着男人的热情,忍着疼痛让对方进入自己的身体。
他浑浑噩噩地在街上走着,意识到自己喝得太多了。
所以他打了一个电话,那是他三个月都没能打过,而今天却终于可以拨通的专属司机的电话。
电话那头传来熟悉的、可以信任的声音,问他在哪里,然后告诉他,等着,他现在就叫人过去。
任哥挂断电话,顺着街道往回看。
他不是同性恋,到这一刻他都不承认自己是同性恋。可他知道他会醉倒,而醉倒之后发生什么,他不想猜测。
阿胜没有来,阿胜自己也喝多了,怕查车,也怕出事。所以兄弟把任哥扛上车时,他过了二十分钟才见到阿胜的面。
阿胜把他抱住,再把他带进房间里。
他说任哥,要不要洗澡。
任哥没有说话。
阿胜揉揉眼睛,又问,任哥,要不你把衣服脱掉。
任哥点了点头。
于是阿胜开始解他的纽扣,一颗一颗,每一个动作似乎都在给柴火多添了一瓢油。
所以到底是谁先开始的,没有人知道。
任哥只记得梦中他再次被那个人抱住,那个人亲吻他,抚摸他,狠狠地压在他身上就像一座山。
可他却没有感觉到威胁。
他感觉到深深的安全感,于是便在安全感中沉沉地睡去。
第50章
第二天醒来时,他并没有见到阿胜。
他是一个人在自己的家中醒来的,而听兄弟们说,前一天阿胜并没有来,兄弟们把任哥送回家后,他们也撤了。
任哥看自己的衣服,确实,没有洗澡,没有换掉。唯有异样的是裤子里有硬硬的一块,估摸着是昨晚的梦境让他宣泄了出来。
他心头一惊,猛地从床上坐起。
他冲进浴室,用冷水狠狠地冲着身体。他把带着浓重烟酒味的衣服丢到一旁,再用沐浴露用力地擦洗着皮肤。
他还记得那个梦,也正因如此,他感到了无比的惶恐。那是一种极度心虚的感觉,只消回想,就让他冷汗直冒。
他握着手机想打给阿胜,可他不敢。这是他第一次感到无与lun比的害怕,怕见到了那个人,心虚便再也藏不住。
可是他不主动见阿胜,阿胜也会来见他。前一天晚上自己因为喝多而不能过去接送,酒醒了自然要赴约和道歉。
阿胜打通了任哥的电话,说自己马上就到,任哥想吃什么,他给他带上去。
任哥胡乱搪塞了几句,想要拒绝。但阿胜还是来了,敲响门的那一刹那,任哥咬紧了牙关。
阿胜带了一点粥来,还有一些糕点。
他和过去一样自然地走进厨房,轻车熟路地找碗和盘子,回头见到任哥丢在一旁的衣服裤子,心里头腾起一些异样的感觉。
他没有忘记每一次见完洪爷之后,任哥都会把衣服像现在这般堆在一旁,让阿胜全部丢掉,再也不穿。
所以在把东西端出来的时候,阿胜忍不住问道——任哥,你昨晚向谁进贡?
任哥一愣,“什么?”
阿胜朝那堆衣服努了努嘴,把盘子和碗放下。
任哥说没有,昨晚从女孩家里回来后懒得洗澡,喝太多了,所以就先丢地上,等会就处理。
但阿胜觉着不是这样,他看着任哥咬了一口糕点,还是没憋住自己的疑惑和不满,道——“任哥,你不用对我说谎的,反正等会我也要帮你处理,我——”
“我没对你说谎,你怎么回事?”任哥突然堵了一句,声音有一点点提高。
阿胜的话让他感到被冒犯了,本来就心烦意乱,这样的追问更是让任哥心头腾起一阵小小的怒火,说话时没控制住气息,喷出了一点糕点沫子,叫自己的模样变得有些狼狈。
阿胜咬了咬牙,不吭声了。
任哥把糕点吃完,又喝了两口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