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说什么好,赶紧也跟着进去了。
这医院条件一般,即使是单人病房也没有多宽敞,六个成年人往里面一站瞬间显得异常逼仄,似乎转身都很不自在。
郭总皱眉,看了看罗雨助理,嫌弃道:“你进来干什么?去门外看着。”
助理二话不说低头缩肩的退出去了。
郭总抬手对承影做了个请的动作,“大师请。”
承影走到床边,垂眸望着昏迷中的罗雨,白鹭恰好站在床尾的位置,他微微挪了挪脚步,感觉脚底粘粘的,低头看去,床尾的地板上流了一小滩绿色ye体。他的一只脚正踩在ye体上,抬起来的时候能够明显感觉到一股拉扯的力量。
这是什么玩意?
白鹭蹲下来凑近了看,发现这ye体实际上不是绿色,它是透明的,之所以看上去像绿色,是因为里面有许多细小的水草,远远一看,就像一滩绿色的水。
“这水是哪里来的?”白鹭站起来,说:“没有人来打扫卫生吗?”
郭总走过来看,肯定道:“早上已经找人打扫过了,这两天这个位置每天都会出现一滩水。”
他顿了顿,说:“所以我猜测不是病。”
在场唯一的女性朋友高莉莉听得面色发白,噔噔噔跑到副导演身后躲着,离床尾远远的。
承影走到床尾蹲下,伸出食指沾了点水,放在鼻下嗅,片刻后,那一向冷淡的面上竟然破天荒的露出了笑意。他站起来,抽了张纸巾擦干指尖上的水,慢悠悠道:“他中毒了。”
郭总面露困惑之色,“不是中邪?”
“嗯……”承影沉yin片刻,说:“也可以说是中邪吧,总之,要先找到害他中毒的那个人。”
副导演的双下巴抖得厉害,战战兢兢道:“难道是咱们剧组里有人看罗雨不顺眼,所以下毒害他?!”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他们这部电影就彻底没戏了!不说人命官司,单单警察查案的漫长过程,他们的经费就拖不起啊!
“不是。”承影摇头道:“下毒的是个鬼,郭……总?你如果真心想救罗雨,就得找到前一个在海湖中毒死去的人,然后找到那个人的裤子,煎水喂给罗雨。”
在场众人都是:“……”
郭总脸色不太好看,“大师的手段,可真是前所未闻,我要怎么相信你的话?”
承影轻笑一声,“爱信不信。”
郭总黑着脸把目光投向了白鹭,尚且还能保持住风度,“这位大师有没有其他高见?”
白鹭经过承影的提醒已经猜到害罗雨的是什么鬼,他表示爱莫能助,“承影提供的办法确实是唯一可行的,郭总,你还是抓紧时间找人吧!这水莽草的毒性不弱,罗雨恐怕坚持不了许多天。”
高莉莉一直躲在副导演身后,这时忍不住探出头,诧异道:“水莽草?西北为什么会有水莽草?”
她曾经饰演过一位古代的女医,期间学到不少知识,这水莽草虽然有毒性,但也能入药,她记得书中记载水莽草主要分布于长江流域以南和西南地区,这西北大沙漠里怎么会出现?
白鹭道:“这不是普通的水莽草,上一个人死在哪,它就会长在哪。如果罗雨没停过,在这里断气了,这家医院的某个靠水角落也会有水莽草出现。”
副导演和高莉莉听了一阵恶寒,两人站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郭总眼神Yin郁地看了看白鹭和承影,说:“我就相信大师一回。”
说完便推门出去打电话安排人手调查了。
副导演可怜兮兮的眼神看着白鹭,问:“要报警吗?”
白鹭道:“不用,我就是警务人员。”说着拿出自己的证件——
不科学部门给员工发了两种证件,一种是真实信息,给内行人看,一种是普通警察的证件,给外行人看,都是为了方便行事。
副导演看他的眼神都变了,老老实实站在一边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这年头警察都搞迷信了!这世界还科学吗!
郭总家大业大,在娱乐圈金融圈和政治圈都有丰富的人脉,手下更是人才济济,能人无数,其中不乏修士。
他很快召集了一行西装革履保镖打扮的人,叫了几辆打捞车,前往海湖寻找线索。
这么大的阵仗自然惊动了剧组,剧组工作人员们纷纷表示看不懂事情的走向了,难道郭总是在打捞女干夫的尸体?私底下盛传的罗雨和郭总有一腿是真的?
大家纷纷化身吃瓜群众,看热闹不嫌事大。
导演愁的睡都睡不安稳,眼圈一夜之间黑了许多,比郭总还关心事情的进展。
海湖虽然不大,但挺深的,打捞并不容易。打捞车的长度根本无法触底部,因此当天就被送走了,一帮人站在湖边一筹莫展。这湖周围他们也搜寻了好几圈,并没有什么发现。
承影冷不丁把小河推了出来,“你下去看看。”
小河痛哭流涕的抱住承影大腿喊:“前辈我有深水恐惧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