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打断的十分不快:“就算那是桩悬案,可前些时候杀害元朔真人的不也是那离鸿麽!依我看,风狼中罪大恶极之人非他莫属,若是此次落到我手里,定要把他碎尸万段,为从前受他所害的武林同道们报仇!”
他这话铿锵有力,四周听见的全都大声附和,然而树上的离鸿却心中发寒,原来自己上次以为洗脱了罪名,不知不觉中却又被摊上了更多的罪名。
这时,那小门派的人又插嘴道:“张大侠,你说得痛快,只怕那离鸿到了你面前,你打他不过,反而被他碎尸万段,那可怎麽好。”
他的同伴也道:“听哑巴说,那离鸿已把焚心诀练得炉火纯青,说不准比当年的姜腾还厉害,二十年前姜腾一掌就打死了尊师,你武功又不如尊师,所以说,那个离鸿大约只用半掌就能打死你,真是大大的不妙。”
哑巴是谁,离鸿心中一跳,却是没有头绪,只得继续听他们调侃。
另个同伴道:“住口!你们怎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俗话说象吃虎,鼠能吃象,说不准张大侠的天王掌金狮拳正是对付焚心诀的克星,到时候只要让那离鸿与张大侠单独斗一回,便知分晓。”
他们三人说话,其他人听了都是好笑,但姓张的武夫却觉得一个比一个可气,大骂道:“寒鸦谷这四个小鬼,这些天一句吉利话没有,真是如同鸦叫,呸呸呸!”
原来这小门派叫寒鸦谷,他们说话倒是有趣,离鸿听著也不禁微露出笑意,却听那四人中始终没开口的人纠正道:“张师叔,乌鸦叫可不是呸呸呸,你怎麽连这个也学不好,说不定帐篷里那个哑巴都叫得比你要好。”
众人哄堂大笑,一时叫的闹的吵成一片,谁也没在意一个黑影从树上悄无声息地溜下,闪到了篝火後的帐篷里。
这帐篷搭的离众人稍远,门外竟有四五个天机门弟子把守,似乎里面是什麽要紧人物,离鸿躲在一旁使出掩月指法,这本就是极Jing妙的隔空点xue之术,又加上他体内焚心诀的真气,顷刻间就封住了那几人的xue道。他从袖中摸出青狼面罩戴在脸上,而後才伏到帐篷外面,细细听里头的动静。
只听一个人道:“宋兄所绘之图甚是详尽,我以交予蓬莱派诸位前辈,相信过不了几日,便能攻下风狼巢xue,为令尊及各位前辈报仇。”
帐篷里静默了一会,那人又道:“朔北堂的厉害,我也听说过,不过……我自有对策,宋兄不必忧心。”
而後又是一阵静默,看来对方的确是个哑巴,大约是以笔代舌与他交谈。
那人很快笑了一声:“天山虽与中原武林久不来往,但祖上也是世交,宋兄何必客气,”他顿了顿,又迟疑道,“之前宋兄说风狼的蟾宫离鸿,便是之前在云州出手挽救了天南堂的人吧,他究竟是什麽来历,为何会习得焚心诀?”
说完这句,忽然身後风声微动,他心中一凛,立刻就要拔出身边佩剑,却已是迟了,冰冷的刀锋抵在他腰间,这个不速之客缓缓道:“你既然想知道,何不问我?”
这强敌来得突然,他不由得心神大乱,强作镇定地笑了一声:“阁下想必便是大名鼎鼎的离鸿了?”
离鸿没有回答,他的目光正望向帐篷内另一个人,叹了口气道:“宋岭,原来你没死。”
宋岭的神色如同见了鬼,张口就要大叫,却被一股强劲内力封了xue道,登时跌坐在地。
离鸿封了他二人xue道,收了刀,这才打量起方才说话之人,恍然认出他来:“你是天机门少门主梁玉?”之前就是这人收留了洪天赐,也不知那孩子现今过得如何,不过眼下显然不是叙话的时候。
梁玉被他轻易地封了xue道,面色十分不愉。
离鸿上下看了他一眼:“原来这次带头的是你,你就是他们的新盟主麽?”他其实有几分不确信,元朔道长虽已仙逝,但武林中有名望的前辈比比皆是,光是太虚道宫的几位老道长修为名声都是不弱,就算天机门这回拔得头筹,却也不至於选上这麽个青年人作为盟主才是。
而梁玉竟没否认,只冷哼一声以作回答。
离鸿察觉到他面上肌rou微微抖动,气息也逐渐不稳,便道:“梁盟主还是不要费神了,以你眼下的功力还冲不开我点的xue道。”
梁玉被他揭穿,面色一青,随後豆大的汗珠便顺著额头滚了下来,显然是解xue不成,内力不济之故。
离鸿摇了摇头不再看他,转而走到宋岭面前,并未出口质问,事到如今,也没什麽可质问的了,放走他的只能是白煞,这麽说来,白煞竟也有反心。离鸿暗暗唏嘘,阿笙对白煞如此倚重,若是知道他背叛自己,不知会有多气恼。
在他出神的时候,宋岭始终盯著他,目光中不止是惧怕,还有浓烈的愤恨。
离鸿向他俯下身,道:“若是你被放走後就此逃命,我们便不会在此相见,不过天山被灭门,你想必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费尽心机把焚心诀之事散播武林,使得风狼成为众矢之的。”他低低说完,轻声叹了口气,“恕我不能留你。”
等到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