岸边的大石上,踞坐着一个男人,手肘撑在支起的膝盖上,在月色中形成一个不羁的剪影。不需要看清面容,他知道那是弘瀚。
弘瀚已经看了有一会。他原以为这个奴隶有自己的秘密,却发现他只是在清理腿上的伤。然后他发现,允很好看。
少年赤身站在河水中,shi发一缕缕散在身后,简直要命的诱人。就连腿上的绷带,都充满了诱惑。
弘瀚跳下大石,径直向河中的人走去。
允站着没有动,这一刻,他清晰的感受到主人的欲念。他垂下眼睛,任粗壮的手臂从身后揽住他。。。。。。
弘瀚感觉到对方的驯服,一贯的驯服,这令他满意——却也不那么满意。他用力将允按在大石上,将散落的黑发拨到一边。少年光裸的脊背便曝露在月光下,他的蝴蝶骨生的好看极了。
少年发出一声闷哼,随后咬住了嘴唇,不再发出任何声音。他保持着趴伏的姿势,双手攥紧了石上chaoshi的黑衣。
弘瀚习惯性。。。。。。最后他还是咬住了少年的咽喉,他发觉自己特别迷恋这个部位,就好像一个捕猎者,掌控了对方整个生命。
允有些艰难的呼吸着,他没有丝毫的挣扎,而是放软身体,放空心思。他已经渐渐学会了该怎样应对主人的欲望,怎样减少反噬的痛苦。
弘瀚喘息着慢慢平复,月光如此明亮,他甚至能看清允按在石上的右手,手背上的烙印此时殷红似血。手旁边就放着匕首。
只消拿起匕首反手一刺,自己定难躲开,弘瀚惊觉自己竟然如此大意,如此放心这个少年。他拈起匕首。那匕首细而薄,比普通的匕首略长,形似无柄短剑。平时这匕首缚在少年的左臂上,允方才就是用它处理腿上的血泡。
弘瀚拈着匕首,轻轻滑过允的脊背,沿着脊线向下。
允一动不动,也丝毫没有躲闪惧怕的意思。
“不怕我杀了你?”弘瀚一边亲吻他的耳朵,一边低低的说。
允淡然的回答:“影的性命是主人的。”
这份置身事外的淡然令弘瀚有些不悦。“以前杀过人吗?”
“是。”很简单的回答。
“在影门杀的?”
“是。”
他不是没杀过人。在影门,每三四年只会训出一个影,他是当年八个孩子中唯一活下来的。他曾身中寒毒,孱弱无力,却在别人偷袭的时候,将对方按在寒潭中淹死。后来,轮到他去选下一波的孩子时候,他只选了一个,就是阿锦。
他忽然很想念阿锦,想念吴伯,想念圻山的每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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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日,他们都这样沿着昆岭一路向北方奔驰。
有时路过村庄,看到一块块绿茸茸的田地,他们就像一股细细的激流沿着几步宽的小道飞驰而过。有时惊了田里劳作的农人,还未弄清楚是怎么回事,他们就已经跑远了,连一株秧苗都不曾踏到。头几日还能看到一些丘陵上的村庄,或者是河谷边的田地。越往北去,草木越渐稀疏,地面□□出黄土,风吹起阵阵的浮沙,逼的人眯起眼睛。
眼前所见的景色慢慢的有所变化,地面的森林不再那么茂密连续,开始出现大片的藏草丛生的荒野,而荒野中会竖着一丛丛的边缘清晰的森林。
有时候,森林奇异的在山脚截止了,就好像有一条看不见的绳索,拦住了山上那些密密匝匝的树木一般。而有时候,赤黄的土地就那么□□裸的□□在天光下,任流水切割出深深的沟壑,就像无法愈合的伤口。
允从未到过如此远的地方。如果是这样一趟单纯的旅程,他已经十分满足。
然而到了夜晚,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弘瀚无所不用其极的放纵着自己对允的欲望,在任何可能的地方要他。
允从无反抗,柔顺的任他施为。然而他越来越冷淡,越来越沉默。
即便是在白天,他的话也越来越少。之前他从不主动和侍卫们交谈,现在则除了回答弘瀚之外只有沉默。即便是弘瀚的问话,他所答也不过是:是,主人;不知道,主人;等等极其简单的几个字。
弘瀚在放纵自己,毫无顾忌,不想顾忌。
允则是在隐藏自己,无所不用其极的隐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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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城是北方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城。
从空中看去,碧绿的山川和田野在此处突然结束,继之以无尽的枯黄。抵城就像是缝在黄绿两块布料之间的一颗纽扣。它的城墙用致密的黄土夯成,坑洼的墙体在时光的侵蚀中摇摇欲坠,箭楼早已倾颓,不复当年的健壮Jing神。
籍坎坐在土城最高处的一处土垛上,抱着一支长长的木杆,木杆的顶端一方旗帜在秋风中微微抖动。
他是抵城的警哨。据说以前这里曾经是一处重要的边城,但在籍坎有限的二十年记忆中,这里只不过一年比一年荒凉。他从来不曾见过传说中天都的使节,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