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武藏的直觉,那个人就是毛青泽的父亲。
那个男子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扣子全都扣上,武藏觉得这样太过保守,但放在他身上,却有那种文质彬彬的绅士气息。他的头发染成神棕,眉毛细长,皮肤白皙,眼睛里充满男人的怜悯。
武藏之所以如此断定是他,是因为他有着毛青泽一样的那股聪明劲,但此刻他脸上的表情,暗示着他心情极度不好。
小镜子好像处于游离状态,武藏本打算问小镜子,毛青泽的父亲为何这样苦着脸。
他径直走到柜台,和酒保要了一杯纯饮金酒。
武藏后仰道:“嘿,伙计,坐下来咱说说话。”
毛青泽的父亲和武藏一起坐着,然后自个儿喝闷酒。
“你看起来心情很不好啊。”武藏举起酒杯,但毛青泽的父亲没有领情。青泽父亲道:“我,心情非常好。”他接着抿了一口酒。
“好好好,”武藏道,“你心情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毛睿杰。”
“啊,很好听。”武藏道。这个名字真是糟透了,武藏心想。
“你又叫什么名字呢?”毛睿杰道。
武藏猝不及防。“我,我啊,”武藏支支吾吾,“我叫青泽,呃,武青泽。”
武藏本来想取个名字,没想到一不小心将他儿子的名字说出来了。
“哦,也不错。”毛睿杰道,他还是愁眉苦脸,继续喝酒。
武藏在心中酝酿杀人计划,首先将他带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然后下手。
武藏前倾靠近他,和他聊一些有的没的,先熟悉起来再说。
原来毛睿杰从小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长大,孤儿院的院长一直视毛睿杰为亲生儿子。毛睿杰八岁那年,院长领养了他。从小到大,毛睿杰的成绩都十分优异,考上一所重点大学,并被学校保研,如今硕士毕业,正在找工作。
武藏看得出毛睿杰心情烦躁,他壮着胆子问,是不是找工作出了什么麻烦,但毛睿杰否认了,并且不愿意说出自己烦躁的原因。
无所谓,武藏根本不关心这些,只要两个人先熟起来就好了。
酒过三巡,毛睿杰的脸已经红了。“武藏先生,”小镜子的嗓音突然出现,吓了武藏一大跳,“时机已经成熟了。”
毛睿杰还在自斟自饮,武藏呷了一口葡萄酒。“我准备行动了,那个,你穿越时空的功能什么时候能够修复好?”
小镜子道:“按照目前的情况来看,不出意外,只要一到三年。”
“只要?一到三年你用‘只要’?竟然要一到三年!你在开玩笑吗?”武藏道,“这么长的时间,我杀了他,败露了,可要坐牢的。囚禁也就罢了,万一被枪毙怎么办?”
小镜子道:“所以此行只能成功,不许失败。你放聪明一点,别露马脚。”
“等你修好再杀吧,又不急。”武藏道,他举起酒杯和毛睿杰碰了碰杯。
武藏感觉小镜子没说话了,便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做的再Jing细,也会有破绽。我可不想余下的两三年,都在担心警察逮捕我。”
“你知道什么叫夜长梦多吗?”小镜子发问。
武藏回答:“我这么早杀了他,那才真叫夜长梦多。”
小镜子道:“武藏先生,你真的是个杀手吗?你不会是不敢杀吧,临阵脱逃?”
“嘿,武藏先生,你在发呆啊”毛睿杰勉强打起Jing神,笑着对武藏说。
武藏回神过来,看着毛睿杰整洁的两排牙齿。“我在和心中的小恶魔对话呢。”
“哈哈哈哈,”毛睿杰笑道,“今天和你聊天,我感觉我轻松了许多。如果我把那些东西说出来,可能会更加好些。”
”如果你想说的话,我洗耳恭听。”武藏盯着毛睿杰的眼睛,非常坚定地说。
“还是算了吧。”
“好吧,”武藏点头,“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可以吗?”武藏眨了一下右眼。
毛睿杰道:“可以啊。”
两个人从酒吧里走出来,武藏打了个车,两个人坐进去,武藏坐在副驾驶,毛睿杰坐在后座。武藏附身凑到司机耳边说了目的地,毛睿杰笑道:“你真喜欢吊人胃口。”
武藏没有理他,因为目的地是毛睿杰的墓地。武藏满心开怀地算着,他那讨人厌的儿子也就消失了。
红色的轿车飞驰在高速公路上,夜雾中的樟树飞速后退。这辆车正开往这座城市附近一个偏避的山峰,武藏仔细研究了这个城市的地图,那山有一条河流,河水急快,通往一个湖泊,是毁尸灭迹的好地方。
不过这一次,武藏要格外注意别被反杀。
到达目的地后,武藏付了车费,两人走进山里。毛睿杰看着夜色,幽幽叹了一口气。“你真懂我,我正想到野外散散步。”
“那更好了,我也想。”武藏笑道。
两人相伴走进树林,前面有潺潺流水声,武藏和毛睿杰每走一步,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