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那家店我小时候就有了,前段时间回家的时候小侄子还带着我去吃过,rou馅饼我也吃了,这还是我出国之后出来的新品种。”
“嗯嗯,我还喜欢另一家的焖rou,点上一份焖rou,加上隔壁店的米线,一起吃绝对好吃。”
一路上基本上都是说吃的,到了镇子上的时候苏若言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但是要赶着去见老医生,现下还不能够去补充点儿吃食。
车子停在镇子外面的停车场,他们没有选择徒步,而是二十元坐上了观光车,不出二十分钟就到了老医生家。老大夫家就在镇政府旁边,看到镇政府那儿的大槐树就知道他家也不远了,下了车步行一会儿就到,院门开着,在石榴树旁的小圆桌那儿坐着面色红润、胖胖的老头儿,老头儿也嫌冷,裹着羽绒服在外面处理药材。
姜然一行人一出现在门口,老大夫就看见了,招呼他们快进来。
“姜然啊,这就是你让我看的那个?”彼此寒暄过后,他们也到了室内,老大夫的家人给他们上了茶水之后就下去了,药堂内就他们几个在。
姜然指着苏若言说:“叔,你给看看是不是。他姓苏。”
姜然特意强调了一下苏若言的姓氏,打着苏若言和秦承宇不知道的哑谜。老大夫了然地点点头,和蔼地让苏若言把手放到脉枕上,“孩子别怕,把手放上来,我给你诊诊脉就知道了。”
苏若言握着手腕,本来没心没肺,还觉得到镇子上就大吃一顿的他没来由紧张起来,心脏砰砰跳,跟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样,肚子里面的胃胀气也跟着凑热闹,动来动去顶得抽抽,感觉要吐。扭头怯怯地看向秦承宇,真的很想说,他们走吧,不看了。
秦承宇安慰地摸摸他的手,“别怕,给老大夫看看,很快就好的。”
“对啊,别怕,爷爷很和蔼的啊。”
苏若言重重地咽了一下口水,看看秦承宇又看看姜教授,闭了闭眼睛,心下一横,把手伸了出去。
老大夫粗粗胖胖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腕子上,手指温温软软的,让苏若言的戒心和紧张也降低了许多。
过了一会儿,老大夫说:“换一只手。”
“好。”苏若言点点头,不像刚才那么迟疑了,另一只手很快就放了上去。
老大夫诊断了一会儿,笑着说:“都挺好的,脉息不错,等会儿去我儿子那边做个B超。孩子,你也要控制饮食啊,别吃太多,吃多了宝宝长太大,生的时候受苦。”
“哈?”苏若言一头雾水,什么宝宝、生什么啊。
“嗨,瞧我的,年纪大了,竟然把最重要的事情都忘记了。”老大夫拍了一下脑袋,“恭喜啊孩子,你要当爸爸了。”
轰隆,耳边有什么炸响。苏若言只觉得脑子里都是嗡嗡声,呆呆地说:“啥孩子啊,我就是胃胀气。”
“哈哈哈,你不是从小在族里面长大的不知道很正常。就是族里面长大的孩子,很多也是弄不清楚的,像他,年轻的时候就是糊里糊涂。”老大夫手一指,指的就是姜然,“几十年前搞过运动,姜氏族人免得受到波及,老一辈就决定将身体的秘密隐藏起来,鲜少让年轻人知晓。一旦身体有了变化,也有长辈在一旁看顾,而且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喜欢断袖的不是。长辈们反复告知,感情上有了倾向要和家里面说、身体有了变化也要和家里面说,你倒好,什么都隐瞒着,险些小命不保。”
姜然苦笑一声,“叔,你怎么扯到我的身上来了。”
“你就是个反面例子,当然要说。”老大夫虎了脸,收起了慈眉善目的笑容,严肃的样子还挺吓人,身为姜氏遗族的族长,他有训导族人的责任;作为长辈,他有教育晚辈的职责。“多少年了,你也不肯正面告诉你的父母,他们其实很想知道,那个孩子呢。”
姜然深吸一口气,“死了。”
老大夫眉头紧皱,“怎么会?”
“真的。”姜然落寞地盯着一个方向,眼神悠远,好似回到了过去,“带到大医院里面去看,说是不好,不多久就没有了。”
“唉,可惜了。”
卧槽!这是苏若言此时此刻心里面唯一飘着的一句话,谁来给他解释解释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啊啊啊!
老大夫过的桥比苏若言走的路还要多,一看他瞪大了眼睛的摸样就知道他完全没有相信,结束了和姜然的对话之后直接就带着他们去了他儿子的诊所,他大儿子在镇子上开着个医院,规模赶不上市里面的,但也比社区医院大很多,但当地人还是习惯称呼为诊所。
知道老爹带人过来的来意之后,就带着人去了B超室,给苏若言做B超。苏若言脑袋里一片糊涂,秦承宇也好不到哪里去,听是一方面、确诊后又是另一方便,头一次经历这事儿,谁都不淡定啊。
医生说什么,苏若言就做什么,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等凉凉的耦合剂涂抹到肚子上的时候苏若言才反应过来,又是一群羊驼在脑海中狂奔,他要抓狂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