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象他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眼角溢出泪滴沾shi了睫毛。
这样想着,黎景峰的心底终于觉得有了些许满足,那一直填补不上的空洞也有了一点充实的快感。
黎景峰动作粗暴,眼神却是从未有过的温柔,那温柔,带着说不尽的宠溺,和化不开的悲伤。
“小彦。”
“小彦,你是我的。”
——别以为会哭我就会放过你,哪怕是互相折磨,至少,你还是我的。
“小彦…好想你…”
他一声一声地呼唤着,如泣如诉,声音如眼神一样,饱含复杂的感情。
他想象着小彦随着自己的动作而浮沉,在这一望无际的水域上,他只有自己,只能紧紧抓住自己。
“啊——”黎景峰的嘶吼与自己意y中的小彦的叫喊声相呼应,很快,他就跟着到达第一次。
他的眼神终于慢慢聚焦。
关上喷头,他裹了条浴巾躺回床上,目光涣散地盯着天花板,静静等待。
梁彦仍旧坐在地上,头埋在膝盖上。
他听见了黎景峰在情/欲中喊他的名字。
但是他不敢应。
那其中的感情太浓烈,浓烈到让他战栗,让他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
“景峰…”良久,安静的呼吸间,梁彦终于出声,声音闷闷的。
黎景峰陡然听到耳塞里传出的声音,不禁一怔,现实逐渐跟他的幻想重合起来,他感觉到情/欲又开始升腾,无法控制。
Jing神域开始混乱的黎景峰开始急切地剖开那些他深埋心底、从不敢说的Yin暗面。
“小彦,我想要占有你,从很多年前开始,我就想让你只属于我。”黎景峰的喘息声开始加重,“很多次,很多次,几乎是靠着自/残,我才能控制住那些暴走的情绪,让自己远离你,不伤害到你。”
黎景峰蜷缩在床上,不住地在床单上磨蹭着,然而那感觉如同杯水车薪,救不了这一场漫天的大火。
“你还那么小,什么都不懂,我怎么能那么对你,怎么能有那么肮脏的想法……”
“有时候,我会害怕自己对你生出的那些暴虐想法,觉得自己就是个魔鬼,非常可怕。那么美好的小彦,怎么会喜欢我这样的魔鬼……”
“说点什么,小彦,叫我的名字,或者随便说点什么。我好难受。好难受。”黎景峰的理智渐渐被侵蚀,他又完全陷入了自己塑造的幻象中。
“景峰,你不知道,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在我心中,你就像上天送给我的礼物,我收到过的最好的礼物。”梁彦把头搁在膝盖上,嘴角微微勾起,缓缓地说,“两辈子加起来,已经过去二十年,但我还记得,父母亲去世的那一天晚上,哥哥一直都没回来,我很害怕,躲在床底下,你找到了我,陪我一起躲着,抱着我,给我讲故事,唱歌给我听。当时我就觉得,啊,景峰哥哥身上真有一种让人安心的感觉。”
黎景峰在幻象之中,他隐隐听见身下的人一直在说着记忆中的自己,满足之中又带着愧疚,简直几欲抓狂。
他想,啊,要不就这样锁着他一辈子吧。
让他好听的声音只说话给自己听,那双永远带着笑的桃花眼,眼里只看得到自己……真好,就这么做吧……
“我好喜欢景峰哥哥,每天放学回来第一件事就是问管家叔叔,景峰哥哥在哪里。你十八岁生日的时候,其实我准备的礼物不仅仅是一个蛋糕哦,那天晚上,我趁你睡着以后,偷偷亲了你的额头,你肯定不知道吧。我知道你那天的心情不太好,不过我亲了你以后,你的额头就舒展开了,我觉得特别开心,以前都是景峰哥哥哄我开心,终于我也能哄景峰哥哥开心了。”
黎景峰如心中所想,将梁彦的双手拴在床柱上,自己跪在他面前,掰开他的腿,毫无犹豫地顶了进去。
他看见身下的人睁大着眼睛看着自己,眼神清澈无辜,在自己的压制下,不退缩,不怯懦,仍旧温柔地说着爱语。
“啊——”好满足,黎景峰想。那感觉就像是将自己抵死信仰的神衹拉下了高高的祭台,玷污了他,却也不必再仰望。
从未觉得这么满足过,自己果然很贪心,总是想要得到更多,对于小彦,自己想要他的一切,怎么都要不够。
然而,梁彦自顾自继续说道:“景峰,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以前喜欢乔其,是因为他伪装出来的样子,很像我的母亲。乔其跟我的母亲长得有三四分相似,说话也似她那么温柔,对我十分包容照顾,我依恋那种感觉。”
“不,不要提乔其!”黎景峰猛然伸手,凶狠地掐着梁彦的脖子,“别提他,我恨他,他抢走了我的一切。他抢走了你!他害死了你!我恨他!”
梁彦自知失言,他轻笑一声,宠溺地说:“好好好,不提别人,今天只说景峰,我最爱的景峰哥哥。”
黎景峰闻言松开手。
他低头看见梁彦脖子上,因为自己的粗暴,被掐出了红红的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