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男人,想着抱抱试试,说不定能廖慰自己蠢蠢欲动的心。
奈何政事太忙,两个月来天天从早忙到晚,睡觉时间都不够,也没来得及见见。再说死神大人一身冷淡而勾人的味道,也不是寻常男子能与之媲美的,楚君栖原也没报太大希望,日子一久就把那事给忘了。
这天正午,还是相对日头挺足,不那么冷的时候。楚君栖坐在桌案前,半眯着眼,手拿一本奏折迟迟没有批复,像是昏昏欲睡的样子。
其实楚君栖不困,就是打量着自己腕子上的珠串出了神。那十八颗一模一样的黑珠子,正是五个月前死神留给他的。
喜公公担心他是困过头了,没太敢打扰,小心翼翼轻唤了几声陛下,没得到回应便要退出屋去。
“有事?给朕说。”
楚君栖笃定了喜公公没什么大事,一脸气定神闲的表情,声音不紧不慢,气度雍容。
“回陛下,也不是什么大事......”见楚君栖不问,喜公公低着头摸了摸鼻子,接着说:“是清王殿下要处死一个人,太子殿下不允,两位殿下就在御书斋里起了争执。”
此太子非彼太子,之前毒害楚君栖的那位皇长子已被贬为庶人,如今的小太子方才八岁,正在御书斋里读书。
“楚君逸去御书斋做什么?”
“回陛下,清王殿下听说您下令把御书斋改成了什么种田式学习,说是......说是耽误了皇室子弟的学业......非要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朕知道了,你就说他如何与辰儿起了冲突的?”
“这......奴才也不知......”
楚君栖放下奏折,抖抖袖子,起身说:“那朕去看看。”
他一向是个好脾气的皇帝,对于那些想要他命的人,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皇宫里的路弯弯又曲长,满天飘着雪,只有路过梅林时才闻到淡淡花香,其余时候都只是雪中清新的气息。楚君栖不似他后宫里那些娇花儿怕冻,也没拿个取暖的小炉,一路只不时摆弄着手上的珠串,直觉今日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御书斋周边本来没有花园,十五年前楚君栖登基时还是个孩子,一声令下,就扩建了皇宫,在御书斋周边又建起竹林,顺着竹林小路往外走便是一座气派十足的皇家花园。
当年他学习过的风水宝地,如今留给了他儿子,走进竹林时,楚君栖心里有些淡淡的喜悦滋味。
再往里走,便听到了吵闹争执的声音,楚君栖循声找来,远远观望,看见楚君逸一只手拎着太子楚子辰,不准他去救一个正挨打的男人。
那男人已是奄奄一息,低垂着头,看不出模样。只是看他衣着打扮颇有些怪异,不是侍卫,不是太监,也不似什么身份尊贵的人,倒有些像......男宠?
“太子这么紧张他?一个以色侍人的杂种,他也配?”
“他是杂种你是什么?啊?孤才几岁,你就和孤论色不色的,你以为孤和你一样早熟吗!那是父皇的人你才没资格动他!”
这话说得清王怒意更盛,拎着太子进了他平日里读书的屋子,也不管外头那男人已经被打得半死,低吼说:“谁也不准留手!重重打!打死他!本王倒要看看谁还敢说本王动不了他!”
楚君栖这才正眼看向被按在地上挨打的男人,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顿时心头打了个突突。
男人脚腕上绕着森森黑气,身后站着神情冷淡如故的死神大人。
死神幽幽望了楚君栖一眼,不知心里是琢麼着什么,突然往下一倒,整个身体就重叠在了这男人的身体里。
厉害了!死神附体!
楚君栖一边想着以后死神是不是就附在这人身上了,一边快走几步,几乎是小跑着过来。
眼看着两个不长眼的奴才扬起厚重的板子,还要砸在男人鲜血淋漓的tun腿部位,楚君栖来不及犹豫,整个人护在他身上,就挨上重重一下。
这辈子第二次挨打,这才知道第一次挨得挺轻。
不过事关颜面,楚君栖硬是没吭声,见那两个奴才吓得呆住,才扶着死神大人站起来说:“你们两个,好大的胆子!连朕也敢打?”
死神附在人身上,连带着表情也略鲜活了些,与楚君栖身体相触那一瞬,带给他一种从未体验过的奇异感觉,心头发痒,脸颊发热,身体发软......于是就扶着楚君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哼哼。
楚君栖身体一僵,接着发号施令:“你们两个一人下去领二十板子,所有人都听着,今日之事不得有丝毫泄露,谁敢说出去半个字,朕绝不轻饶!”
也不知楚君逸把楚子辰怎么了,听到楚君栖的声音,只有他一个人走了出来,看见楚君栖怀里柔柔弱弱的男人,脸色更是青得难看。
“小杂种,你还敢勾引陛下?”
“楚君逸!你当朕不存在吗?”虽然心知死神大人不会轻易和人计较,楚君栖还是觉得维护他的感觉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