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在我那寄养,你们常家啥时候寄支票给我?”
“是跟我弟有关……齐骁,你好像真把我们家老太给惹毛了。”常云的话里透着幸灾乐祸,“她要和你见面。”
齐骁一介布衣,却大有“粪土万户侯”的气魄,嗤之以鼻地笑道:“好啊,什么时候?她老人家总不会遇风化虎,嗷呜一口把我吃了吧?再说了,她小孙子自己离家出走,又不是我诱拐的,她就是告到天庭也没用。”
常云听了,只是闷笑,继而转达见面的时间地点云云。
下班之后齐骁直奔碰头点,他本来今天就没打算早早回去面对常宇,昨晚之后,两人之间肯定有所变化,只是齐骁现在还判断不清,这是好,还是坏?
但是为什么常家老太选择的见面地点是幼儿园?
还是有名的私立幼儿园?
老太太是因为孙子的叛逆而脑子糊涂了吗?
冬天天黑得很早,这个时候的幼儿园已经是大门紧锁,冷冷清清,齐骁停好车,走到门口,往里面张望了一下,立马值班室的两位壮汉就迎出来,语气表情算不得客气:“你是哪个的家长?怎么这么晚才来接啊?”
齐骁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支支吾吾道:“呃,呃……我是……”
话音没落,从主楼里面施施然走出一位身材窈窕、妆容Jing致、半披肩发一丝不乱的年轻女士,她先向保安们嫣然一笑:“这位先生是与我一道接常颖真的。”
两壮汉异口同声的“哦”着退下,齐骁则更莫名,常颖真是什么东西?
年轻女士又把视线转向齐骁,以齐骁的眼光打量,这位女士靠着适宜的化妆而令整个姿色,在十分制里能打到九分之多,底子再怎么不靠谱,至少也有七分,光那不夸张而线条圆润的瓜子脸,已然让人一见舒服。
声音还动听,可惜一说哈美人形象立马裂痕毕露:“齐先生,久仰,可惜我一直以为你应该更英俊些。”
齐骁笑:“男人靠气势和钱包,女人靠……化妆或者整容么,这年头,真实的脸都不太重要。”
美女微微一噎,没有接茬,换了话题:“忘了介绍,我是常老太太的私人助理,姓秦。齐先生赶紧进去吧,小真等你很久了。”
“……那是谁?”
齐骁的问题很快得到了解答,他很快在幼儿园的娱乐室看到一个孤独地坐着玩积木游戏的小女孩,三、四岁的模样,扎着一条大马尾,听到声音,抬头向两人看来,大眼睛里闪烁着些许的警惕和不安。
秦女士走到小女孩身边,将她拉起,一板一眼地向齐骁道:“齐先生,这就是小真,常颖真,是常宇的亲生女儿——你如果心存怀疑,我们可以给你三家以上资格齐全的鉴定机构出具的血缘关系鉴定证明。”
这是什么剧情?
齐骁心中已经不止是“干”、“Cao”、“F”那么简单了,此时的感觉就像飙车时速两百公里然后狂踩刹车到底,头晕目眩已经是极客气的概括。
常云那厮不是说常宇很长一段时间守身如玉吗?守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娇嫩闺女?
“等,等一下,这跟我有什么关系?”齐骁结巴了。
“是这样的,齐先生。”秦女士一展职业的微笑,“于情于理于法,常宇先生都是小真的监护人。常老太太认为,这么小的孩子在父亲健在的情况下,理所当然要与父亲共同生活,这是染色体贡献方无可懈怠的责任。”
她见齐骁张嘴似有反驳的意思,连忙抢道,“但是,我们一来找不到常宇先生,二来,即便找到了,常宇先生只怕也不乐意接受孩子,只好辗转一下,直接把小真交给齐先生你了。”
齐骁生怕自己一张嘴就要粗口连篇,又不愿在女士们面前失态,便先闭紧了嘴,准备等心情平复再开口。
秦女士极懂得把握时机,立刻蹲下身,怂恿小女孩道:“小真,快叫。”
小女孩扭捏了一下,小心翼翼地张嘴,无比清晰地冲齐骁喊出来:“Daddy!”
齐骁呆若木鸡,秦女士满意地拍拍小女孩的头,连赞好乖,然后起身道:“好了,我的任务完成,以后小真就托你们照顾了。嗯,这学期的学费我们已经缴清了,但从下学期开始,就由齐先生你们负责了,请为了孩子努力吧。我先告辞。”
那一刻齐骁是明白了常云那异乎寻常的幸灾乐祸来由,他深吸口气,咬牙道:“等等!”
“什么事?”秦女士并不意外齐骁把她叫住,转头含笑。
齐骁看看小女孩,压着怒火:“人总不能有爸没妈吧?这孩子的妈呢?!”
秦女士想了想,突然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不多会带着两名壮汉回来,两名壮汉脸上换了和颜悦色,将小女孩带去音乐室。
当乱七八糟的钢琴声传来,秦女士才严肃地开口:“这件事其实你更应该去问问常宇先生。毫无疑问,孩子的生母是一位以捕获优秀男士获得终生保障为事业奋斗不休的女子。我并不知道她为何会选择常宇先生作为目标,但在她